项云勒住马绳,调转马头,只见小河沟方向,骑兵与县兵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不足两百米,并且战马马上就要驶入河床之中,到时可就大事不妙了。
“弟兄们,随我冲。”项云率先冲杀了上去,一百解忧兵紧随而上。
司吾守将见小河沟方向骑兵越来越缓慢,心中大喜,急促的指挥士卒加快攻击的步伐。
“将军,小山林方向的骑兵冲过来了,我们被围困在中间了。”一员亲卫大惊失色的道。
“什么,这群贼寇还真是不怕死,不要惊慌,竟然他们前来送死,我们岂能放过他们,传令,后队变前队向小山林冲,先灭了一波再说。”守将不以为意道。
四百县兵又调转回头,向小山林冲来,如今一路追赶骑兵,吓得贼寇落荒而逃,已经让他们士气高涨,个个表现的无比强大自信,完全不将眼前的骑兵放在眼里。
项云看着快跑而来的县兵,心中默默的祈祷起来,真是自己往枪口上送呀!战争本就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半点慈悲之心。
“射”
项云用力的将手中短枪投掷出去,短枪在空中如长蛇般嘶嘶作响,带着马匹的冲刺劲,急飞入县兵方阵。
突然一声凄惨痛苦声响起,撕心裂肺般让人听着内心发麻,有近旁的士卒看的真实,只见一柄短枪从后背直接穿透而出,深深的插在地上,那员县兵还活生生的钉在地上,惨叫了几声就没了气息。
个人的死亡根本没有暂缓县兵冲锋的步伐,他们任久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姿态,向解忧兵杀来。
突然天空中射来一波枪雨一般,一百枝短枪密集而来,密密麻麻根本分不清,司吾守将呆呆的停住了脚步,大声吼道:“停住前进,快回城。”
可一切都为时晚矣,就是有反应过来的士卒也未能逃出短枪的穿透,只是呼吸之间,至少有上百人死在了短枪之下,有的是一连带二的死在一块,凄惨无比。
司吾县兵尽一时痴呆了一下,目瞪口呆的看着身死的同伴,心中胆颤的寒意悄悄涌上脑门,吓得脸色发青。
“快跑呀!”
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剩余的县兵忙死命的向城门逃命而去,就连鞋子跑丢了也毫不在意,一时之间丢盔弃甲比比皆是。
司吾守将早知大势已去,因此比谁都跑的快,只盼早点逃回城中。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们追赶的距离太长了,司吾城门还在五六百米开外,一时半会儿根本就赶不回去,况且他们只是一班步兵,怎么可能在脚力上胜过骑兵呢。
“哈!”
又是一番惨叫声四起,应声倒下了近百县兵,这是小河沟方向的骑兵杀了过来,新一轮的投枪是他们投射而来。
司吾守将此时已将肠子都悔青,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会落得此番地步,这哪是一群马贼,这就是一群魔鬼,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死亡还在继续,小山林方向骑兵又冲杀过来,接着又是枪雨直下,两路骑兵你来我往,互不干涉,杀的司吾县兵所剩无几。
司吾守将心脏七上八下的一路狂奔,好在离城门越来越近了,只有不足百米距离,马上就可以逃出生天。
可身后的县兵却越来越少,守将都听不到脚步声了,他不敢回头观望,凄惨的叫声已经让他明了,全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暴起,喊杀声铺天盖地而来,大地微微颤抖起来,飞奔的马蹄踏云而来,只见一道红影如闪电般突降城口,正好堵住司吾守将的去路。
守将正庆幸逃出生天,被眼前红影一闪,死死堵住去路,一脸撞在上面,摔了一个狗吃屎。
“哈哈,弟兄们,你们看这位官爷,想必是一路而来,饥饿难耐,连马屎都吃。”项云大声笑道。
堵住司吾守将的人正是项云,因为他的战马上了马蹄铁,因此快了一步截住了守将去路。
司吾守将一脸泥土站立起来,胆战心寒的目视着项云,生怕这个杀神将他一刀两断。
项云朗声道:“你回头看看你的士卒。”
守将不敢违抗,转过身来,只见一路之上满地狼藉,四百县兵全部都惨死在其中,无一生还。
不时有骑兵来回检查收捡地上的投枪,有的人还未死透,硬生生被投枪带出内脏,不停的抽搐着。
“怕不怕。”项云突然开口询问道。
“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大王本领,请大王放过小的,小的甘愿为奴伺候大王。”守将忙摇尾乞怜道。
“哈哈,现在知道怕了还为时不晚,可惜我军中健儿都是个个顶天立地都汉子,就算我同意留下你,他们也会私下把你生吃了,况且我军中不养无能之辈,两者都留你不得。”项云摇头可惜道。
“大王,小的会喂马,小的有用处。”守将忙祈求道。
“罢了,今天我高兴,姑且放过你一次,你回去给县令带句话,告诉他,十日之内,胆有出城者这就是下场。”项云说完,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