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也就是项云带兵离开下相之日。车雷暗中四下打听到项云确实去了下邳郡县,这才马不停蹄不顾伤痛向良城赶去。
他要报仇雪恨,断臂之痛让他痛不欲生,恨不能将项云给生吃了,一路之上车雷细细盘算了如何哄骗车胄,如何大肆报复项云,一切假想都埋在了他的脑海中。可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前脚刚离开司吾去往良城的路上,项云已经带兵打回了司吾。
项云目视司吾城墙,只见城高不过八米左右,城头守卫懒散无比,过往的行商一律通行,皆不严查货物勒索钱财。
项云告谓左右道:“这车雷真是诚实之人,知道我等不知路况,一番好意给我们做起了向导,如此又免去半日腿力。”
亲身一员士卒道:“这车雷必定认为我等去攻打下邳郡县而去,实不知我等却突降司吾,哈哈,还是大将军英明,错了,还是老板英明。”
项云大声道:“算了,我也不强求你们了,你们高兴叫什么就叫什么,弟兄们,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骑兵之道。”
“骑兵之道,大将军,小的不明白。”另一员解忧兵问道。
“骑兵之利在于冲锋陷阵,骑兵是一支灵活机动的力量,擅长散兵作战,可以“踵败军,绝粮道,击便寇”。正面冲击之下鲜有步兵能阻挡骑兵,一骑当十百骑破千,骑兵之道在于冲击、破阵,而非杀敌,一骑撅尘战帅旗,千军万马齐喑淡。这些以后你们就能慢慢明白,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骑兵的凶杀之器,夺命连环标枪。”项云说完拿起马背上的短柄长枪,目露奇色。
众人皆不解的解下马背上的短枪,早在下相时,项云就命令解忧兵人手配置五杆短枪,就是将长枪去掉一段木柄,一路行走而来,众人皆是不解,但项云并未提起,大伙也不好多问,此时俱都猜疑的看着项云。
项云把玩着手中短枪道:“可惜时不待我,如果细心打造一番,这投枪的威力应该更加强劲。都听仔细了,一会敌军出城追赶而来,大伙分为两队向左右两边散开,记住谁都不许冲杀,只管拉开距离,待相距一里之地时,迂回调转马头,两队各自为战,一队佯逃,一队给我打马急冲,等战马全力奔跑起来之时,用力将手中的投枪投向敌军方阵,一波完毕,折转马头周而复始。”
两百五十名解忧兵听的一知半解,项云也懒得多做解释,下令道:“来五十个嘴角麻利的弟兄,前去给我骂战,只要敌军出城来战便记你们头功。”
一番自高奋勇的自荐之后,五十名解忧兵得令前往司吾城下,一箭之地止住马蹄,便破口大骂,言语粗鲁不堪入耳,不断的煽风点火来激起城中守将的愤怒。
项云听着由衷的叹道:古人真乃本性之人,骂人的技艺真乃天赋异禀,不过性情之语让人听着咬牙切齿,也实难委屈司吾守将,自己的这伙弟兄牛鬼蛇神样样精通,说白了就是地痞无赖,希望守将没有心脏病,不然被活活气死就没法继续玩下去了。
司吾城门守将气的七窍生烟,这班马贼太过猖狂了,简直目中无人,骂自己是阉人之后,**所出,祖上皆是下贱之辈,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城下的骂咧之声越发难听,守将暴跳如雷,大声道:“传我将令,召集四百弟兄,出城缴贼。”
“大人,你看远处尚有近两百马贼,我们还是请示一下县令和县尉,不然中了敌人圈套,事情可就难办了。”副将回道。
“马贼猖狂跋扈,如果不出城缴贼,你让全城百姓如何看待我们,堂堂官军岂会怕了一两百贼寇,不用多说,本将即刻点兵出城,待杀了贼寇在回来向县令请功。”守将说完自顾自的下了城楼,召集兵马出城缴贼。
只见司吾城门大开,近四百县兵手持钢刀大步而出,喊杀声甚起。
项云心中大喜,大声道:“弟兄们,都给我演戏演真实一点,一会儿我们先佯攻一下,记住一定要落败之后在逃,谁出了纰漏,停餐一日。”
项云率先打马杀了上去,短兵相接,两百五十骑兵对着县兵开始对冲,大有一副誓死不休的死决之心,越来越近了。
司吾守将都能感觉到马鼻的气息,心中突感不安,骑兵的攻伐冲击力鲜有步兵抵挡住,自己这四百人能守住第一波攻击嘛,但心中细想之下,又豁然开朗,这只是一群马贼流寇而已,只要守住阵型定能一举拿下这群贼寇,马贼哪懂什么兵法。
“长枪兵上前,守住阵型,给我冲呀!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守将大声鼓舞道。
四百县兵虽胆颤的迟疑了半下,但闻听守将命令之后,有序的变换阵型,长枪兵列成一排,冲击在前。
项云勒住战马,用大刀剥开长枪,左右冲杀一阵,无奈根本近不了敌身,终究无功而返,大声吼道:“弟兄们,速度撤退,官军太辣手。”说完第一个调转马头逃跑。
解忧兵与县兵你来我往,攻守各持,都是侃侃保护住自己,对立不下。如今闻听项云大声下令后撤,那还有抵抗的决心,一股风的调转马头,各自逃命而去。
守将朗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