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子书溟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一种强烈的疲惫感。几近虚脱的无力,让他连抬起眼皮这种简单到毫不费力的动作都不想去做。子书溟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累,不过现在的他也懒得去想这个问题。相比而言,他更关心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是,那又是谁救了自己?
忽然间,子书溟鼻翼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这味道若有若无,很是飘渺。正在他想着睁开双眼寻找一下这香气的来源时,却又听到了距离自己并不是很远的两个声音悦耳的女子间对话。而对话的内容,似乎正和自己有关。
一个问:“他还没醒吗?”
另一个回答:“还没有。”
“都已经三天了。这人年纪不大却已经到了开元第七段,心念天赋应该不弱才是,为何昏迷到现在?”
另一个自得道:“切,心念天赋再高又如何?也不看看本喵是谁?中了本喵的幻音,莫说三天,就是三个月、三年不醒那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嘛。”
“猫儿就喜欢吹牛!咱们这次出来还有正事,眼下可不是玩闹的时候,猫儿给他看过伤势,一定知道这人昏迷这么久的原因对不对?”
另一个:“你这丫头总是这么不给面子,本喵很伤心,后果很严重,再这样下次不陪你出来了。”
“是是是,我家猫儿最好了。所以,快说原因吧?”
另一个有些无奈道:“唉!本喵总是心太软,真拿你没办法。算了,本喵就姑且承认这小子昏迷这么久跟本喵的幻音没关系吧!其实,他在中本喵幻音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到了体力和元气全都耗尽的地步。也就是说这小子在遇到那二阶蛮兽之前,应该还经历过别的什么。想想也正常,如果不是遇到了麻烦,一个开元境又怎么会大半夜跑到二阶蛮兽栖息的地盘区域上去?除非这人脑子有病。”
一个又问:“那按照你的判断,他还需要多久才能苏醒?”
另一个:“这我哪儿知道啊!本喵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体质这东西从来都没有千篇一律的说法,尤其是你们人类。不过按本喵估计来看的话...这小子应该还得睡上一段日子。”
“咱们此番出来行程本来就紧,眼下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这人若再不醒,倒是有些麻烦。”
另一个:“现在知道麻烦了?本喵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少管闲事,少管闲事。这人被那头大野犀吃了就吃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可你就是不听,本喵又能有什么办法?”
“既然遇到了,见死不救,总归不好。”
另一个:“所以啊,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就是报应!”
“你这猫儿,嘴巴可真是不饶人。你若真像自己说得那么铁石心肠,又怎么会抢在我前头先出手?还不是怕我万一出手慢了,救回个死人?哼,刀子嘴豆腐心。”
另一个:“那个那个...本喵懒得跟你这小丫头拌嘴。”
接着,子书溟却听到那自称本喵的声音,话语突然一转:“喂,我说旁边躺着装死的那位,既然都醒了,好歹也应该起身对你的救命恩人说声谢谢。无动于衷不说,还在那里不声不响老神在在地偷听姑娘家说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子书溟面皮一热,敢情这是在说自己呢!没做什么动作啊,怎么就给发现了呢?
无奈,子书溟只好睁开双眼,先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知道现在应该是在一个山洞里面。然后双肘一撑,起身而坐。
旋即,子书溟有些尴尬地望向这山洞的洞口处,让他有些惊奇的是,在那里他并没有看到两位女子。而是只有一位身穿青蓝色锦衫衣裙的女子,以及她怀中所抱着的一只花斑白猫。
女子淡雅从容,不施粉黛,却依旧难以掩饰其与生俱来的脱俗之姿。洞外的光线照射进来,从子书溟的角度去看,给人呈现出一种朦胧之感,女子怀中的花斑白猫更是相得益彰,犹如一幅绝世画卷。
但此刻,那一只白猫正用它散发着幽光的眼睛,深深地盯着子书溟。看到子书溟起身望向这边之后,竟然是口吐人言,道:“小子,要不是本喵发现点破的话,你是不是还就不舍得睁眼了?”
听闻这话,子书溟尤为尴尬之极,不好意思道:“实在是抱歉,其实我也刚醒没多久,本来是想睁眼起身的,但听到你们正在谈话,所以没敢打扰,还请...”
子书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白猫打断讥讽道:“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吧!”
还不待子书溟开口解释,那女子便开口对怀中的白猫轻声斥道:“猫儿不得无礼。你刚才不是还对我说他要过一段时日才能醒过来的吗?”
这回轮到那白猫尴尬了,猫脸一红,辩解嘀咕道:“本喵哪儿知道他这么不给面子。再说,谁还没个失准的时候。话说这小子不会是故意让本喵难堪吧?”
“还敢胡说。”女子在白猫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又对子书溟言道:“不管怎么说,你醒了就好。”
子书溟站起身来,朝着女子深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