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和父亲想象的结果大相径庭,然而父亲并不知道。同村的人也不知道。只是见识过“介子”的威力便不了了之。
只是接下来的三天,一向胸有成竹的父亲也开始发毛了。
那天送走介子之后,我的身体便出现了异常。刚开始我只是觉得全身乏力,以为是这几天压力太大才导致的。
可是逐渐的,我的身上便出现一些褐色的斑点,持续的高烧已经快让我失去意识。
为此父亲先是带我跑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医院,诊所,甚至还去找过已经退隐的民间老中医,但是结果却是一模一样,都只是摇头,束手无策。
到后来,我的身体越来越差,身上的斑点已经蔓延到我的胳膊,脖子。无奈之下父亲带我去了市里的医院,我在半路却昏迷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我的身上已经插满了各种管子,说实话除了我的思维意识还在活动之外,我感觉不到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就好像都不属于我的一样。
此刻父亲正在给母亲打电话,说是让她去找庙里的盘香老伯,托人问问是不是还和神教这边在故意折磨我。
说完又是一个电话,好像是在找人借钱的,但是我不知道父亲在超谁借钱,已经醒来的我看见父亲此时脸色明显不是很好,时不时的的嘴角抽搐。
我猜着应该是我这病需要的钱比较多,父亲又在外面受人冷脸吧。父亲刚挂了电话之后,一位身穿白大褂的老伯走了进来。把父亲叫到旁边:
“你们转院吧,我们已经尽力了,我从医三十余年,还没见过如此古怪的病,除了全身奇怪的斑点和身体虚弱之外,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异常。每天在这里输液,但是脉搏和心跳却是越来越虚弱,只有每天黄昏时分才会有所缓解,你也有个准备吧。”
刺啦……我的心感觉是被刀子狠狠的扎了一下,此时的父亲已经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一双颤抖的手紧紧的抓住医生的胳膊:
“不会的,不会的,您救救他吧,哪怕是用我的生命,我只求您救救他!”
父亲的眼睛此时变得血红,看到严厉的父亲如此的可怜,我心里竟然感觉病的不是我,而是父亲!
一直在听父亲和医生谈话的我,这是反而冷静下来,我始终没敢说话,我怕父亲知道后会更加伤心。
不知不觉中,颇感疲惫的我又是陷入了昏迷当中。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我不知道我是睡了多久。只是感觉头脑发胀,身上还是插满着管子。早已不知去向,旁边却是一脸憔悴的母亲。
见我醒来,母亲一脸焦急的看着我,还没说话泪水巴巴直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也知道了。于是便试探着问道:
“母亲,我到底是什么病?是不是要花很多钱?”
几天没有张过嘴的我此时说话竟然显得异常难受。
母亲哽咽道:
“你父亲说是一种麻烦的皮肤病,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父亲会想办法的,你还是安心养病吧。”
母亲说完便开始收拾东西,我又不解的问道;
“你收拾这些干嘛?这几天看你脸色也不太好,还是先休息会吧,我没事的。”
“你父亲说医生给你开了很好的药,让你在家休养,这样我们照顾也方便一点,而且你这个病说是只能通过中药调理,所以只能回家了。”
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心里却在想,可能真是没办法了吧。
随即又自嘲一笑,没想到我竟然年纪轻轻的就要命丧于此,除了不甘,更多的是无奈!
第二天的我醒过来已经回到了家里,全身的管子都去掉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中药味的毛巾,一块块的敷在我的身上。
全身上下衣服被扒了个精光。乍一看我都吓一跳,简直就是活生生一个木乃伊!父亲还是不在,母亲却越发憔悴。
此时的我已经感觉到极限,我甚至现在都没有一点活下去的意志,我不想再让父母亲在我的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反正我已经知道我没多长时间。尽管一直再这样想,我还是没有勇气去承受这个不争的事实。
到了家里的第三天,我终于忍不住了,每天在这床上一动不动,现在的我已经虚弱到连眼皮都睁不开了。于是我让母亲吧父亲叫回来,我有话说。
母亲也感觉到我的异常,哇的一声便直接哭了出来。但还是匆匆忙去找了父亲。
这是我自医院回来第一次见父亲,那两鬓的白头,深陷的眼睛,让我再也无法平静。可是我想哭,却已经哭不出来了。
见到父亲来,我几乎是挣扎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我才用微弱的语气说道:“父亲,我有点事要和你单独说。”
父亲会意便让母亲走了出去,接着父亲便坐到我的身旁,一手翻着我身上用药泡过的毛巾,一手抚摸着我的额头。说道:
“三儿,你现在很虚弱,还是好好休息吧,医生说了,你这病是一种皮肤病,只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