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匹马,气喘吁吁的追赶着寒门少年。
面对路人的指点取笑,护卫们已经没有精力去理会了,他们睁着通红的眼睛,一脸怒气的追着林靖宇,牙齿咬得咯咯响。
林靖宇存心气他们,速度上若即若离,他哈哈大笑道:“坚持住啊!吹过的牛就是含着泪也要吹下去的,否则就不要在我面前摆架子。”
护卫们翻着白眼,连反唇相讥都懒得说了,任谁背着千多斤的东西跑上个几里路都不会好受,此刻,他们疲惫欲死。
几里路下来,林靖宇来到了鱼埠街,看着勉强跟上来的几个护卫,他满意的笑了下,看来舅舅并没有滥竽充数,找的都是好手。
自从在巷子被阴后,使得林靖宇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团体的力量却是无穷的。
他在考验这些护卫们的实力,试探手下人是不是绣花枕头。至于忠诚却不是王霸之气一抖,他们就会纳头便拜的,这需要时间。
羞辱他们并不是目的,年轻人就像一块四方铁块,总要打磨才会变得圆润,才能像轴承的滚珠一样承载世间的一切……
随后几天,林靖宇总是如出一辙;命令护卫们扛着马满大街的跟着自己胡闹,而最后的目的地都是鱼埠街李小扉家。
经过林靖宇劝解开导,李小扉的精神已经好多了,除了不能活动,脸上已经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李月华也参与了进来,一时间,房里充斥着年轻人充满活力的的欢声笑语,李母总是在一旁偷偷抹眼泪,微笑道:“总算有个盼头了。”
托人将偷偷藏起来的补品药材典卖,所得的钱分成两份。
一份瞒着李小扉给了李母,可她却万般推辞。林靖宇只好搬出了李小扉向她晓之以理,总算是勉强收下了。
同时,为了给李小扉解闷,林靖宇还买了许多书籍送给他,毕竟过完成年礼后,自己可能就要暂时离别好友了。
另一份钱林靖宇给了牛渔夫,看着这笔在他眼里的巨款,老牛震惊的无以复加,急忙摆手拒绝,连说留给林靖宇娶媳妇用。
牛婶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跟着一起来的李月华,小丫头羞得满脸通红,一个劲的拉着牛婶顾左右而言其他。
林靖宇劝道:“我和大牛小时候都是吃牛婶的奶长大的,您也帮着我们母子俩不少忙,算起来,您和大婶都算我半个父母,儿子给爹娘钱是天经地义的,牛叔莫要推辞。”
悄悄附在李月华耳边,牛婶低声促狭道:“这么快就‘见家长’了,这宇哥儿真是猴急啊!小华,叫声婆婆来听听呀!”
“牛婶!”李月华娇嗔道。
“唉哟,害什么羞啊?没见宇哥儿都喊我和你牛叔爹娘了吗?叫我声婆婆不吃亏,我有红包封给你哦!”强忍笑意,牛婶继续逗着小丫头。
牛渔夫听到林靖宇管他和妻子叫‘爹娘’,这个高大的汉子不由得眼睛湿了。
他搓着粗糙的大手激动的说:“好,好,衣锦还乡不忘初衷,长大了,懂事了,这钱我先帮你保管,等你以后娶媳妇了再拿出来。”
“他爹……”牛婶不满的叫起来。
林靖宇看了眼牛婶,当然知道其中原因,笑道:“牛叔糊涂!我如今不缺吃穿,这钱您还是留给大牛娶媳妇用吧。”
牛婶这才喜笑颜开,她笑眯眯的给林靖宇倒了碗水,扭头向牛渔夫嗔怒道:“你个老糊涂,这是宇哥儿一片心意,你怎么那么不晓事呢?”
老牛讪笑着摸摸头,忙说:“宇哥儿有心了。”
将自己准备参加成年礼的事情告诉牛渔夫,让他也给牛自强买些武者修习时要用的东西,再将一本修炼《朝露》时所写的心得拿出来,让他转交小牛。
寒门子弟没有名师教导,除了武学堂教头教导的知识,其他都要自己摸索,所以很多人的基本功打不好,修为便被限制了。
若不是意外回到林家得到大量的修炼资源,且舅舅林乾跃毫无保留的指点,林靖宇应该也会受一些修炼上的困扰。
可想而知这本修炼心得将会给牛自强多大的帮助,在老牛夫妇俩千恩万谢里,林靖宇带着李月华离开了。
见到林靖宇和李月华出来,护卫们仍旧高昂着头,只是原先的桀骜之气已然消散不少。
一副小家碧玉的李月华倒是让这些少年武士们微微侧目,随即不再多看。
他们身为贵胄,什么漂亮的女子没见过?只是在心底对林靖宇的眼光贬低一回,算是报了个小仇。
林靖宇看着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气的这厮七窍生烟。
作为报复,林靖宇喝道:“你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我不用你们管。”
高个护卫嘀咕着:“哼!老子还不伺候了。”随即向同伴喊道:“走。”说完就要踩蹬上马。
林靖宇却冷哼道:“怎么?是你们智商不够没理解我的话呢,还是我没说清楚?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别让我说第三遍。”
“你别太过分!”高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