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林家已经好几天了,林靖宇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练功房练习《朝露》。期间,陈伯来诊断过伤势,断言已无大碍,只需进补即可。
看着摆放在房内的补品和治疗暗伤的药物,林靖宇暗自算了一笔账,所得结果让人震惊;这些东西的价值能使一个寒门学子完成十年的武学堂课程。
除了当着陈伯和母亲的面吃掉一些补品和药品外,其他的暂时收起来,林靖宇认为自己并不需要这些东西,但总有人会需要的。
这些天修习《朝露》的结果已经初显,身上原力穴海和经脉的原力流淌就像涓涓细流般,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惬意。
临到月底前几天,林靖宇在练功房修炼,屋内原力分子疯狂盘旋着被吸纳入体,只见蓝色的原力从体内散发而出。
‘轰……’
脑中识海突然明悟,一种强大的力量感从识海周游全身,与之前萃取的原力冲破了一道似有似无的屏障,四肢百骸有着说不出的力量感。
最终,那股蓝色的原力停留在脊椎骨上,形成了原力穴海。双手平行交错,林靖宇收敛心神,眼睛睁开微笑道:“原来,骁果境就是这样的感觉。”
骁果者,勇士也。万千世界皆以天为大,武者修习武道正是欲与天争个高低,乃是逆天而为,所以,修习武道者,非勇士而不可为。
隔空刺出一拳,臂骨噼啪炸响,似乎空气都被挤出音爆的效果,林靖宇满意的收了势……
呆在林府的日子实在是无趣的很,在林靖宇的强烈要求下,母亲终于批准他出去游玩,只是身边多了几个护卫。
护卫是从林氏旁系家族中挑选的子弟,年龄与林靖宇相仿。
按某个为老不尊舅舅的意思;是让外甥多和同龄人相处,不要整天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那会使得某个作为舅舅的家伙显得更老……
这些年轻的武士都是一脸淡淡的倨傲,只因为林靖宇的身份使然,他们不得不听从这个他们看不起的‘暴发户’。
一个高个子护卫给林靖宇牵来一匹马,表面恭敬的请林靖宇上马,只是身后同伴盎然的笑意却被林靖宇看在眼里。
这是一匹毛色杂驳,年老体衰的老马,通常只用来给仆人骑乘或背行李。而那些护卫们却是清一色的高头大马。
看着自己身上简朴的寒门服饰和身旁的老马,这让人感觉林靖宇才是仆人,而这些小子才是公子少爷。
林靖宇不由得苦笑;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连个护卫都敢给自己使绊子,看来不使点手段是镇不住这帮家伙的。
林靖宇一本正经的奸笑道:“看各位身强力壮,想必修为都很高吧?”
高个护卫道:“公子说哪里话,咱哥几个命不好,到现在也才是个黄带凡武境而已,不比公子您呀!”
话是这么说,可脸上的倨傲与讥讽却出卖了他们。
他们言下之意是在讥讽林靖宇靠母亲才得到这样的优待,若凭武道修为,他们自我感觉比林靖宇强得多。
他们毕竟是年少轻狂,心里有话藏不住,脸上的表情也不会掩饰。
林靖宇装作被人拍马屁很开心的样子,这让护卫们的讥讽表情更足,可是接下来的事就让他们目瞪口呆了。
只见林靖宇脚尖点地,一下就跃身跳上了高个护卫的马,一把扯住马缰微笑道:“既然各位修为那么高,那就让本公子瞧瞧你们的本事。”
“你……”高个护卫震惊之余喊道,他的同伴也被惊醒,纷纷打马靠过来喝道:“下来,下来。”
随着微笑消失,林靖宇脸色一寒,更加大声的喝道:“大胆,想造反吗?”
这一喝,倒是镇住了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们下意识的服从命令。
高个护卫小声的嘀咕着:“神气什么?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林靖宇严肃道:“我知道你们心中不满,也不情愿来服侍我;一个在你们眼里贱如狗的寒门。可你们要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也要清楚你们的身份。”
“哼!”护卫们纷纷从鼻孔中回答林靖宇,心中却已动摇。
林靖宇挑衅道:“知道你们不服,给你们一个机会;有空你们派个代表和打一场,你们赢了,我给你们当仆人。”
“哼!”回答他的仍旧是一片鼻音,总算是少了些怨气。
林靖宇狞笑着:“现在,你们给我滚下马,然后扛着你们的马跟我走,让我瞧瞧你们那可笑的修为是怎样的高法。”
护卫们闻言却没有动作,林靖宇气的挥起马缰便逐个抽去,他们只好咬牙下了马钻到马腹底下,然后一个个‘霸王举鼎’般扛着马。
受惊的马儿四蹄乱踢,灰灰怪叫着。
得意的神情溢于言表,林靖宇像被放归荒郊的野狼般嚎叫一声,马鞭狠狠的抽打在马臀上,骏马人立而起,随即风一般的蹿了出去。
街面上一副怪异的景象;一个身着寒门衣服的年轻人打马急奔,后面几个华服少年每人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