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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非是无情,只是情非得已(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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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死字响彻云霄,二两酒骤然抬头,心中猛的一惊,面色巨变。循声望去,一袭青衫罩身的中年道人面色阴沉的盯着他与小花,眼中寒芒乍现,杀机不掩,嘴角还似有似无的勾起一线弧度。

在怒斥,也在阴笑。

青衫一脉在藏剑峰坐大百年之久,中年道人便是青衫一脉之中仅次于青衣客的二号头子,李天奇。二两酒初入山门之时,在半山腰上见到的中年文士便是李天奇的亲传弟子。离鸢半路杀出,将安夏收做弟子,坏的自然是李天奇的如意算盘,更是青衫一脉的百年布局。

天生剑子,头等剑胚,若再过百年说不得就成了窥天境的陆地剑仙,与当年的离南剑仙一般一剑在手便可杀得个天崩地裂。如此弟子,既不能同行,便注定为敌。只是门有门规,安夏与离鸢都“安分守己”,青衫一脉也不能强行打压。至于山门之外的糟老头子,当年的离南剑仙,又岂是宵小之辈就敢胡乱相争的人物。

至于二两酒这么个白捡的紫服弟子,放在李天奇等人的眼中不过是个笑话。如今送上门来,岂有不好好招待的道理。虽是杀个前途黯淡的蝼蚁不能动摇紫服根基,可好歹也能出口恶气,让这众人看看谁才是藏剑峰的当家作主之人。

二两酒心中悔意顿生,想着在长歌苑里十年忍辱负重,竟是在这三个月里忘了小人物该有的小心谨慎。再度抬眸,只见一把赤色寒剑携着滚滚杀机从天而降,李天奇浑身气机将小花牢牢锁住。

他不敢托大,回眸望向身后小花,见她浑身战栗,虎目之中满是惊恐,还有几抹乞怜之色。这必杀一剑,三尺流光,二两酒也无能为力。心中怨怒激荡,夹杂懊恼自责,是他许下承诺怂恿小花迈进试剑坪中,是他为了一时威风得意忘形。

试剑坪上弟子五十有余,李天奇杀机毕现,却无一人相拦。二两酒心中不忍不愿,抬眸望向离鸢,期待渴求溢满眼帘。只有离鸢能挡下这一剑,也只有离鸢会挡下这一剑。这偌大山门,他二两酒相识之人只有三两,他二两酒相信之人唯有离鸢。

炽热恳求的目光,焦急乞怜的面容,离鸢看在眼里,心中同样不忍,可她不能出剑。淡淡悲凉浮面,点点无奈入眼,这三尺寒光理所应当,这束手待毙也无可奈何。

剑尖之上泛着点点冷光,再有十息便会杀至身前。二两酒不愿小花的甲子修行因为他的错,一朝散尽,他不愿这唤他姐夫的大花猫血溅三尺。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的悲凉自责往往更加深沉,更加久久不散。

仿佛有一只手捏在他的胸口,揪心,发堵。这是他挡不住的剑,但他想挡。再度望向离鸢,眼中满是急色,微微颤抖,如往日的一只狗在摇尾乞怜。这是他从未在离鸢面前流露过的卑微,这是他迈入仙门一直想着忘却的求饶。可离鸢未动,浑身轻颤,狠狠的别过头,不敢再看。

原来,忘了三个月的卑微可怜早已成了二两酒骨子里的东西。此刻,反而更加渺小,更加不值一提。闭眼自嘲,暗笑生怒,他仿佛听见了小花的哀嚎痛喊,仿佛见到了血色漫天。

这是他挡不住的剑,但他必须挡。

刹那之间,二两酒一把扯下腰间紫金葫芦,抡起手猛然拽出。嘴角划过一丝苦笑,轻念一句仙人无情,彷如蚊吟,但却响彻他的心头。

李天奇的悍然出剑,离鸢的沉默转头,众长老的无动于衷让二两酒觉着他真的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一个市井小民不知天高地厚的闯入了仙人宗门,以为可以一飞冲天,抓住仙人的衣襟看看大好河山。可如今,仙人是仙人,比凡夫俗子还要凉薄无情。凡物是凡物,在仙门之中宛如尘埃沙粒。

世人常言,仙家慈悲六道,虽是隐世不出,但也心系天下,胸怀四海。可为何偏偏容不下一头乖巧通灵的母虎,还是这藏剑峰根本就是容不下他二两酒,这只可怜的蝼蚁。

天地不仁,万物刍狗。仙人无情,不问苍生。

二两酒立在原地,心中冷笑连连:真是修了好一个天道,真是做了好一回仙人。

紫金葫芦高高抛起,迎上赤色剑芒,猛然相撞。

只听“铮”的一声脆响,紫金葫芦坠地,赤色寒剑稍有停滞,又猛然刺下。这真的是二两酒挡不住的剑,哪怕这紫金葫芦是布袋和尚留下的非凡宝贝,可二两酒与李天奇之间的鸿沟天堑又怎会是外物可以弥补。紫金葫芦就是一个棒槌,顶多只能是一个厚实的棒槌。

小花虎目含泪,宛如将死之人,眼中惊惧不减,看着那赤色寒剑,隐隐有低喝嗡鸣。最后回眸看了一眼二两酒这个便宜姐夫,眼中无恨,还带有点点感激。仙门宗派最讲究的便是长幼之序,辈分大小,二两酒这抡起的葫芦一砸,已是犯了天大的忌讳。

正如长歌苑中,二两酒被萧雨生一脚踹飞,堂前世家公子只会拍手叫好。黑袍青衫红装三脉弟子能见到宗门长老李天奇一剑之威,虽是不敢出言捧臭脚,但脸上那戏谑惊叹的样子更是让人觉着恶心。

安夏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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