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以杀证道?”
二两酒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证道离他实在太远。不过早前听那些勾栏才子说过,天下大道三千,说到底不过是殊途同归。这才面色轻佻的笑道:“小子不懂什么以杀证道,但就跟粉门勾栏是一个道理。要想姑娘张腿,不管是金银艳词,书画墨宝,值钱就行。最后能跟姑娘春风一度的才是最大的赢家。”
放肆,二两酒这次极其的放肆。眼前美妇看着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仙子,他还硬生生的扯上了粉门勾栏里的下滥道理。
红衣美妇没有动怒,反而浮现两点轻笑,丝毫不带讽刺,不过有点悲哀。二两酒的影子透着黯淡月光,有些萧索。
她问:“你是想做最大的赢家?”
他犹豫了片刻,点下沉重的脑袋,再补了一句:“还得是最后的赢家。”
红衣美妇不置可否,二两酒却先笑出了声,他还是那个呆在井底的青衣小厮,今夜的话实在有点太多,有点太过放肆。看着眼前美妇转身离去,独留一缕芬芳叫他挂在心间。他想或许方才那抹看不透的笑,是笑他无知,笑他坐井观天。
他真的只是个呆在井底的青楼小厮,只是如今他想看的风景实在是远了不少。
他想,山河壮丽,尽入他眼。
寒风骤起,丝丝凉意袭面。二两酒独身站在风中,看着断气的刘福,想着消失的艳红,摇头苦笑。竟是觉得有些冷,扯了扯身上轻衫,小声念道:“小心咯,井底蛙就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