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苏锦瑟在一片浑厚的练兵声中醒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简陋的帐篷。
苏锦瑟自行穿戴整齐,洗漱过后,走出自己居住的营帐。
苏锦瑟循着声音来到练兵场,上万名士兵正在练习长枪,手中长枪在手里舞得虎虎生威,整齐而统一的动作,使得人看起来一目了然,无需费心打量其中操练的不同,苏锦瑟站在外围看着士兵门精神饱满的练习,每个人脸上都是坚毅。
操练这群士兵的人是主朱雀军中的威武将军郁璨,在傅孜然在京城的时间里,都是他掌管军中大小适宜,苏锦瑟调查的不少事都有他的一份功劳。此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因常年身在军营,一身肌肤被晒成了古铜色。
在军中郁璨是一众士兵害怕的人物,他行军严谨,行事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绝不会出现懈怠的情况,在军中他的话更像是军令,说一不二,绝无商量,操练士兵更是严厉,容不得一人打马虎眼应付了事,但凡被他发现必定是军规伺候,所以朱雀军听到郁璨之名都会肃然起敬,绝对是朱雀军不可或缺的一人。
郁璨大声嚷嚷喊着:“手不要放下,耍枪的速度不要慢下来。”
士兵们又是大喊一声鼓劲,将手中的长枪舞起来。
郁璨身边的副将刘涛看见练兵场外有个女子,随即意识到这便是昨日刚到军营中的长乐郡主,朱雀军现任主子。
刘涛走向正在巡视士兵动作的郁璨,低声提醒道:“将军,郡主来看练兵了。”
郁璨没有立即理会刘涛的话,抬手从下往上打在身旁士兵的手上,将士兵的手往上抬,之后继续巡视。
刘涛见状,走出队列,出了练兵场。
“参见郡主。”刘涛来到练兵场外,单膝跪地的行礼。
苏锦瑟转移视线,落落大方的回道:“刘副将请起。”
刘涛起身,站在距离苏锦瑟三步远的位置,替郁璨忽视苏锦瑟的行径求情。“郁将军练兵苛刻,练兵期间任何人都不能让郁将军抽空来见,还望郡主不要怪罪郁将军的怠慢之处。”
“刘副将言重了,身在军营一切从简,这些虚礼自不必在乎,郁将军以练兵为重,乃是好事,我怎会怪罪于他?”苏锦瑟望着那些练得大汗淋漓的士兵,脸上勾起微笑,眼中亦是欣慰。
刘涛听着苏锦瑟的话,又听苏锦瑟没有用尊称,与他一个副将竟是平起平坐的称我,他不禁有些好奇,传言中令人畏惧的长乐郡主到底是怎样的人。刘涛壮着胆子稍稍抬头打量苏锦瑟,见她神情自若,如她所说那般神色间没有丝毫怪罪之意,晨光中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气质宛若空谷幽兰,让人赏心悦目。
“多谢郡主体谅。”刘涛再次将头半垂,向苏锦瑟道谢。
“军中士兵何时开始操练?”苏锦瑟莞尔一笑,出声询问。
“天方初亮,大家就起床操练,练上两个时辰才用早膳,早膳过后会分队进山,小队伍间进行实战练习,中午用过午膳后有两个时辰的休息,傍晚还会进行一次操练,若是行军,便早晚操练一个时辰,以便士兵养精蓄锐。”刘涛细细的将朱雀军操练的情况告知苏锦瑟,为了不让气氛僵下来,刘涛又讲了些军中其他事情。“一般大家操练以长枪为主,有时候只是练体,看驻扎营地靠山还是靠水,休息的时候郁将军会就近勘察地形,抓紧时间练兵。”
“战场危险,生死一夕间,平日练兵勤奋些,在战场上活命的机会便多一分,此举足以见郁将军个有血性之人,他看重这些人命,所以才会对士兵如此严苛,这都是在为他们性命着想。”苏锦瑟道出其中缘由,对郁璨这人更了解了几分。
“正是如此。”刘涛附和,语气间是掩饰不住的崇拜。
“刘副将很崇拜郁将军。”苏锦瑟笑着将视线从郁璨身上移开,刘涛不像是个空有蛮力之人,与郁璨相貌大相径庭,要说更像是小心谨慎,靠脑袋做事的人,跟在郁璨身边怕是被折服了吧?
“郁将军是个出色的将领。”刘涛诚恳殷实的回道。
苏锦瑟笑笑,点点头,道:“确实是。”
南初洵从军营外走回来,见苏锦瑟正和军中一个副将在聊天,脚步立刻转向了练兵场的方向。
站在苏锦瑟与刘涛中间,南初洵看了眼练兵场上的郁璨与士兵,有看了眼刘涛,方才对苏锦瑟说道:“在说什么?”
“讨论一下军中的生活。”苏锦瑟看着南初洵虽然穿戴整齐,但衣着明显朴素破旧,与他平时的锦衣华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有意装扮成这样,分明就是要隐瞒身份,在军营中可没需要他隐藏身份的地步,而且隐藏了他估计会被赶走,便道:“你进城了?”
“去取了些东西。”南初洵答得轻松,好似进出戒严后的京城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南初洵将身上的包袱打开,里面全是苏锦瑟的东西,一些她喜欢的玉与首饰。
昨日出城时,她装扮成男装,为安全起见她只带了几身衣物,首饰之类的一样没戴,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