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清晨的日头还算温柔,照射在洋溢着笑脸的百姓身上。
街道上,早起的摊贩们正在将自家货物摆放出来,为安静了一夜的街道添上生气,宽敞的大道两旁的店家也都开门迎客。
卯时,京城城门打开,由于京城戒严,城内无人出城,而城外倒是有不少进城的商贩,只是现今比起往日京城的来往商人,少了许多,不难看出有些人对京城的局势已经无法踏足此地了,只有那些要钱不要命的商人,才敢在这时进入京城,趁着开战前好好赚上一笔。
苏锦瑟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衫,装扮成小厮模样,早早坐在傅家茶楼靠近城门的窗边,望着进城的商人,以及街道下的景象。
左手撑着脑袋,食指一下下的轻点在耳旁,右手搭在桌上,摇动着手中折扇,苏锦瑟一副还未睡醒的慵懒模样观察着城门。
在苏锦瑟身后不远处,整齐的站着一群经过装扮的侍卫,他们正严阵以待的等待着苏锦瑟的指示。
一名身穿锦衣的男子穿过众人,朝苏锦瑟这方走来,他步履轻盈,走到苏锦瑟面前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南初洵在苏锦瑟对面坐下,视线盯着城门,没有开口说话。
卯时已过半个时辰,街道上渐渐热闹起来,叫卖声,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与其说是热闹,不如说是有点嘈杂,而在这般嘈杂的声响不绝于耳的情况,苏锦瑟依旧懒洋洋的坐在茶楼里,买了一壶茶喝了半个时辰,只喝了一小杯。
“时辰快到了。”对面的南初洵微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沉默。
苏锦瑟摇动折扇的手停止,将撑着脑袋的手收回,她掩唇打了个哈欠,美眸带水,侧身靠在窗棂上。
侧身靠在窗棂上,苏锦瑟脑袋抵着窗框,便将东西拿出来,边对南初洵说道:“好戏开场,可有听到戏台上花鼓的声响?”
苏锦瑟拿着东西的手搭在窗棂上,她玩味般的将手中轻薄的纸张晃来晃去,随后手指松开,手中纸张脱手而出,纸张轻飘飘的往下落,过程缓慢而悠扬。
纸张落在街道上行走的路人身上,对方有些恼怒的将眼前的纸张抓起,咒骂出声。
“哪个不长眼的,将东西随便乱扔?”他将抓起的纸张揉成团,身边的小厮提醒他上面有字,他才将被揉得乱乱的纸张摊开,不耐烦的阅读上面书写的字,然而还未看完,他猛地将手里的纸扔出去,并四下转身,大声喊叫起来。“是谁将这东西扔给本少爷的,是哪个不要命的人?”
周围的人都奇怪的看着他,好事者将被扔出去的纸张捡起来,看了一眼后如烫手山芋般扔开,让周围的人都退避三尺,不敢去捡那张纸。
苏锦瑟看着下面百姓的各种反应,将自己身上仅有的三张纸在面前一一摆好,认真琢磨着,第二张该扔那份比较好呢。
南初洵见苏锦瑟认真的在为难,只觉这样的人儿有趣,杀人都不眨眼,却在这方便摆出为难模样来,这种故作纯真的表情总是惹人怜爱的,南初洵黑眸有趣的紧盯着苏锦瑟,配合着她的兴致,道:“拿不定注意,那便一起扔下去。”
苏锦瑟眼神一亮,唇角一勾,笑道:“好主意!”
苏锦瑟将三张纸叠起来,拿在手里,手一扬,全从窗口扔了出去。
“又有了,好像是从茶楼扔下来的。”人群中有人喊道。
“这边也有。”紧接着第一声,人群中持续爆发出声响,在很多地方都发现有纸张飘落。
原本是一张,随后是三张,而在紧随着三张纸飘落,无数的纸张从高处飘落,令人寻不到是从哪里飘来的,一开始说是从茶楼扔下的人也都怀疑起来。
其他的纸张从高处飘落,却不知从何处飘下,百姓仰着头找寻,脖子都酸了,却找不到任何一个扔纸张的人。
京城大街小巷,出现了奇怪的一幕,整个京城四处飘落着纸张,而每一张纸上写的都是罪证,书写着承乾帝罪证的纸张,在这一日洒遍了整个京城,以及其他北定重要的城池,全都出现了这样奇怪的景象。
百姓们不再对印有罪证的纸张避之不及,开始接过纸张,将上面的罪行大声念出来。
“真是壮观的一幕。”苏锦瑟夸奖过后,脸上绽放出如花般娇艳微笑,阳光穿过窗棂,照在她的笑脸上,有些炫目,看得南初洵有片刻失神,想将这个人儿带回家里偷偷的藏起来,只有他一人能见到她这般迷人的神色。
心有所想,行有所动。
南初洵起身,握住苏锦瑟的手,牵着人往前走。
“我现在是男儿身。”苏锦瑟盯着被南初洵握在手里的柔荑,提醒着南初洵他行径的不该之处。
南初洵挑眉,挑衅的看了苏锦瑟一眼,随后猛地将人拉向他的怀抱,动作迅速,让苏锦瑟来不及反应。
南初洵的吻落在苏锦瑟额头,凉凉的唇瓣,让人并不反感。
“做了又如何?”南初洵无视礼法的说道。
苏锦瑟忍俊不禁,轻笑出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