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轮值,所以要避开侍卫出府对她而言很简单。
无月的夜,马车在无人的街道上奔走,溅起一路的水花。
苏锦瑟到达竹林别庄时,一时半个时辰后,马车需要绕过竹林从小径穿进来,所以花费了很多的时间。
入夜后的竹林静谧得有些可怕,风雨打在翠竹上的声音反倒渲染得有些渗人,这里温度较低,风一吹便是沁人的寒意袭来。
马车缓缓停下,此时别院里灯火通明,上次逐流提过这里,苏锦瑟便猜想是南初洵的地盘,所以才约在了这里见面。
逐流在苏锦瑟下车前先去敲门。
开门的人是流杭,刚打开门就探头探脑的往外看,看了半天没见到苏锦瑟身影,嘴里说着:“人呢?”
逐流扬扬下巴示意流杭人在马车里,流杭一个健步冲出门。
苏锦瑟是被人声唤回了思绪,方才思考得入神竟是没发觉马车停下来了。
将披风上的帽子戴好,苏锦瑟拿起伞钻出马车。
刚出马车,一阵大风就将苏锦瑟戴上的帽子给吹掉了,扬起她一头青丝在风中凤舞。
流杭脚步还未走马车旁他就停住了,比起靠近去看,他更为欣赏面前这副美人图。
微弱的光线下,苏锦瑟微微弯着身子,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她飘逸的衣裙,仿佛要羽化飞升天宫一般。
苏锦瑟走下马车,这才发觉有人盯着她瞧,逐流在一旁怕苏锦瑟觉得流杭失礼了,出声提醒苏锦瑟。“主子,这位是洵王府的管家流杭。”
苏锦瑟讶异,没想到洵王府的管家居然这么年轻,不由得仔细端详起流杭了。
眼前男子并不精练,反倒有些孩子气,见她在打量他也不闪躲掩饰,清澈见底的眼眸看着她,由着她打量,看起来倒是不惧别人看穿他。
尽管流杭表现得人畜无害,苏锦瑟依旧是留了个心眼,年纪轻轻就能在南初洵身边任职管家,向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主。
苏锦瑟微微点头,绕开流杭越发火热的注目走进别庄。
庄子里灯火通明,整个别庄都笼罩在光亮之下,好似有谁在院子里举办宴会,生起的篝火将别庄照了个通透,将夜晚竹林的幽幽静谧隔离在了别庄外。
下过雨的黄泥路不是特别便于行走,苏锦瑟每一步走得缓慢且极为稳妥,雨水溅起的污水落在她的鞋面与裙角,她也没有埋怨,真真像是走在青石板路一样,从容优雅。
走进无言,苏锦瑟收了伞放在一旁,精致走进敞开的厅堂内。
南初洵与苏誉先苏锦瑟一步到来,此刻分庭而坐气氛不是特别融洽,甚至线路出显而易见的敌意来。每次陪同南初洵到北辰王府的靑曜正一脸严正以待的站在南初洵身后,那模样跟随时要上战场似的,唯恐双方突然动起手来。
而苏誉身后同样有一名男子候着,这人是苏誉身边最为信任的暗卫,名叫谢竭。苏锦瑟并非第一次见到此人,只是这人总是隐在暗处鲜少露面,便是露面他面上总是戴着打扮张薄薄的面具,看不清真容,平时十句话九句闷,苏锦瑟也不了解是何许人,但他武功极高。
苏锦瑟暗自想想,那他与南初洵的武功做比较,相比较下来,两人怕是难分伯仲。
“两位这是有何利益冲突吗?”苏锦瑟走到两人中间阻止两人暗自较量的视线,明知故问。
南初洵冷哼一声,转开了视线,将对苏誉的不爽直面表露出来。
苏誉见苏锦瑟到来,却是皱起眉头,十分不明为何苏锦瑟会安排一次这样奇怪的会面。
但苏锦瑟不说话,他也没有多问,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万事都要小心行事。
苏锦瑟见他们两人气氛依旧不好,没有要坐拢了谈事情的打算,她反倒是不知道该坐在那边了。
位置如此对称,他俩还分庭而坐,摆明是故意。
逐流看出苏锦瑟的为难,上前一步,将那首位的位置调整一下摆好,恭敬的请苏锦瑟落座。
苏锦瑟满意的点点头,走上前坐下。
这一坐,整个局势就好似三足鼎立一样了,谁也不迁就谁,各为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