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如果咱们拿到了那假令牌……”
“说不定能混出去!”两人异口同声道。徐兴也喜道:“那我去找他一找。”花涟将赵高书房的所在仔细告诉了徐兴,又给了他一把匕首,嘱咐道:“小甲鱼,要是你被人瞧出了身份,你就赶紧跑,不要管我……”徐兴吻了她一下,道:“等我。”说罢又从屋中拿了盏灯笼,出了房门。他一路向北低头疾行,按照花涟的指点直奔赵高的书房。
这会儿已是三更天,侍卫们人困马乏,见是个侍女走路,谁也懒得盘问,徐兴不一会儿便到了养心斋前,只见屋内映出明亮的灯火,还有隐约的说话声,想是赵高便在屋中。
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灯笼藏起,一跺脚蹿起两丈有余,反手扣住屋檐,一招“鲤鱼跃江”翻上房去。徐兴疾抬脚,轻落足,几步转到了牌匾后头。只见那牌匾离屋沿较近,中间只有胳膊粗的间隙,也不知花涟当年是怎么将令牌扔到这里来的。
他俯下身子,将胳膊从缝隙中探了进去,摸索一阵,果然有个木牌状的东西躺在横梁之上。心中一喜,抓起木牌向外便抽,谁知抽手太快,一下子把木匾的吊钩撞开。木匾一偏,朝一边斜滑下来。
徐兴一慌,来不及细想,往下尽力探手。这一下当真是迅捷无伦,右手两个指头已捏住牌匾一角,可牌匾实在太重,把他直拖下来。徐兴双足一勾屋檐,一招“倒挂紫金梁”,在牌匾落地之前已将其牢牢抓住,可自己手中那块令牌却滑落在了地下。
正在这时,听见房屋拐角处响起了脚步声。他心中突紧,不知从哪来了股力量,双足一叫劲,身子平起,连带着牌匾硬生生地直翻上房。与此同时,从屋角转出两名侍卫来。徐兴吓得冷汗直出,将牌匾轻轻搁在屋顶上,自己尽量调整着呼吸。
那两个侍卫走到养心斋门前,停下脚步,徐兴赶快将身子伏低。只听一个侍卫说道:“咦,老爷书房顶上的牌匾怎么没有啦白天我还见来着。”另一个侍卫道:“可能是老爷叫人摘啦,你管那么多干嘛”
前一个侍卫突然看见脚下有个东西,捡起来一看,奇道:“咦,老爷的出门令怎么丢在这里”另一个又道:“老爷屋中明亮,像是在跟人夜谈,咱们等明早再将令牌送去吧。”两人说罢就摇摇摆摆继续巡逻。刚拐一个弯,这两个侍卫后颈便同时被人掐住,两颗脑袋“嘭”一声撞在一起,双双昏倒在地。
打昏他们的人正是徐兴,他又点了两名侍卫的穴道,掰开其中一人的手掌,将出门令拿起,接着把他们拖放至隐蔽之处,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月亮,心中突发奇想:“时间还早,我既然已到了赵府,索性瞧瞧赵高到底长什么样。”想到此处,一跃又上了屋顶。
他伏下身子,将一片瓦轻轻揭开,向屋内观瞧。只见屋里灯火明亮,家当摆设都是自己从没见过的奇珍异宝,看的眼花缭乱。厅堂上有三个人,一个年愈花甲的老者座在藤椅上,脸色阴郁,眼目如鹰。另外两个身着官服的人则毕恭毕敬地站立一边。
徐兴心道:“坐着的那个定是赵高。”只听在左边站着的官员道:“赵大人,您这些天卧病在家,不问朝政,可不知今日朝中出了大事。”坐着这老者正是赵高,只听他缓缓道:“哦没了我,朝廷里还能有什么大事,说来听听。”
右边那官员道:“今日早朝,少府章邯向皇上汇报了反贼们的情况,说他们已占领了陈县,贼头陈胜又派部将周文西进关中,一路势如破竹,向咸阳而来!”
赵高霍地站起来,惊道:“什么反贼竟如此厉害!”他左首站着那官员叫做董翳,最爱搬弄是非,他看见赵高的反应,心下窃喜,说道:“皇上初听这个消息,也如丞相这般惊讶。可那章邯又说,他可以从修建骊山陵墓的劳犯们中抽出三十万人来,组成一支军队去围剿流寇。皇上对那些反贼害怕之极,听了他这个办法,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徐兴在房上听得真切,心中暗喜:原来哥哥们已拿下了陈县,真是可喜可贺。转念又道:“可是听这些人的话,朝廷又要组大军去围剿义军。想我义军羽翼初成,怎能抵抗对方三十万的兵力不行,我得赶快将这消息告诉哥哥们。”他正要动身,却心念一动:“罢了,我要是现在把赵高老儿杀了,岂不是大功一件”想到此,便又将身体重新伏低。
只听赵高说道:“哼,那章邯要是真打败了流寇,立了大功,他在朝中的威望岂不是要远胜于我?”他想了一想,又道:“司马欣,董翳,你二人听令。你们再上朝时跟皇上说,我赵高推荐你二人去给章邯当副将,谅他个黄口小儿也不敢不从。
司马欣和董翳是朝中的长史,同时应道:“谨遵丞相之命!”赵高点了点头,又道:“之后的事就不用我说了,你们想法让章邯在胡亥面前出丑便是。嗯,下去吧,我累了。”司马欣和董翳二人躬身退出。
徐兴主意一转,心道:“我杀赵高不是难事,可是要惊动了赵府上下,便再难脱身,花涟也救不出了。算啦,此人妒贤嫉能,留着他多祸害些秦军大将,对我们也有利。”想到此处,主意已定,纵身下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