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薇在前排座惊的目瞪口呆。她从來沒想到外表温良的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來。
我也惊住了。
面如死灰。对着盘子里漂亮的天津狗不理包子。我一口吃下去的欲望也沒有了。
丢人。而且是丢到了自己的老板那里。找什么人说上床不好。竟然是找他。我这不是借酒装疯故意让人把我潜规则吗。
朱薇摇头:“要说你这老板还真有骑士精神。你在他怀里絮絮叨叨的。他竟然好脾气的一直陪你恩恩恩的说儿童语言。然后又一直把你抱回了我家。五楼啊。呵。一直把你抱到了五楼。”
我傻了眼。
朱薇沒好气的挖苦我:“你该不会真的是借酒装疯吧。”
我泄了气。
沒想到还有更丢人的事。
裴永琰把我送回來后。朱薇客气的留他喝杯茶醒醒酒再走。他竟然还真不客气的就坐了下來。我顿时恼火。这个裴永琰。送完了人你走就行了吧。你还坐在人家一个单身女人家的客厅里干什么。
接下來的事是我一生中名节俱毁。万念俱灰的事。
卧室的门开着。我在里面呻吟着要水喝。朱薇起來给我拿水。结果我从床上坐了下來。闭着眼。麻利的当着她和裴永琰的面把我的上衣给脱了。不止脱了上衣。还有胸 罩。全部盔甲卸掉后。我喝光了一杯水。倒头即睡。
换而言之。我在一个算是陌生的男人面前。说了两次。你想和我上床吗。然后我还真的脱光了衣服。
这个男人肯定会想。如果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和他。我一定会脱的更欢。甚至我说不定会上手把他也扒的精光。
…………
酒实在不能多喝。
我虽沒有失身。但我已经失言。已经失了脸面。
半晌我冲着朱薇幡然大怒。“你算什么狗屁朋友。看我丢人居然不制止我。你那个时候把我撕开。赶紧叫出租车不就沒了后面的这些事吗。”
朱薇也不乐意了。她冲着我吼:“你都沒看见你当时那骚样。手搂着他的脖子。两条腿也缠着他。我怎么撕你。你教教我。还说不想要男人。我看你典型的就是离了男人沒法过。”
我哑口无言。良久我又问她:“那为什么要留他在这里喝咖啡。深更半夜你喝什么咖啡。你这不是司马昭之心吗。”
她马上又不吭声了。低头吃包子。我也气恨了。用筷子夹着一只包子在味极鲜酱油里沾了个满圆。
泄气了。泄气了。这叫我怎么再去见人。
和朱薇一起下楼等出租车。等车的间隙她摸出化妆镜又看一眼自己的妆扮。上车后。她忍不住用胳膊肘碰我。“丁叮。”
我有气无力的回答:“什么事。”
“其实。”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你的这个老板长相还真不错。”
我刻薄她:“听听。我可以理解为你心怀不轨吗。”
“切。”她又捅我一下。挪揄我:“你不是说了。你现在对男人不感兴趣。要是你真不下手。我先下手了。你做我的中间联系人。如何。”
我向她奸诈的一笑:“朱小姐。你就不怕我这个淫 荡的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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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劝慰我自己。沒关系。都市中。成年人。这些都是小事。我其实并沒有太过火。我也只不过是喝了点酒。失了态而已。
下车。风一吹过來。头发乱了。我从包里取出一片方巾。束在脑后。
进了电梯。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我用头撞着电梯壁。连声的骂自己。“丁叮。你这个扎人的钉子。”
正在这时。电梯门又开了。我赶紧站直了。可一看见來人。我吓的心差点蹦出來了。
真是不抗念叨。我正在烦恼自己怎么和裴永琰再见面。沒想到。进來的人正是他。
我顿时吓傻了。连忙叫他:“裴总。早。”
他声音还是很温和:“你也早。”
然后他微微一笑。沒有言语。和我面对面。倚在另一边的电梯壁上。
我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脑子里反复想的都是。我昨晚怎么丢的人。一想起这些。我面红耳赤。
他却笑:“地上有土。还是地上有洞。为什么总低头看。”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死塌塌的只好抬了头。迎上他。尴尬的一笑。
我咳嗽一声。局促的说道:“裴先生。昨晚谢谢你。我喝成那样子。麻烦您了。”
他好奇地问我:“昨晚。我昨晚一直和朋友在打斯诺克。我们见过面吗。”
我恍然大悟的给自己找台阶。“沒有沒有。”
“你昨晚喝酒了。”
“沒有沒有。”我大言不惭的撒谎。“我不沾酒的。”
他颔首:“这个习惯很好。”
我们两人相视一笑。各怀点心事。不吭声了。
我奇怪的看着电梯:“为什么沒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