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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金戈铁马(1 / 2)

玎珂转而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她一向厌恶喝牛奶,但如今为了孩子她必须努力养好身体,“我父亲从不打无把握之战,可倘若此战不得不打,他便会写上这句诗!”玎珂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回忆着,她不明白父亲出征前为何要写这样一句诗,那时她总是昂起稚嫩的脸庞去询问,父亲叼着雪茄并不说话,可这句诗总会像护身符一般保佑他平安归来。

心愿如故,她只是希望能保全袁尘和孩子!

“那可怎么办啊?少帅这个样子怎么打?”面对何副官急切的询问,玎珂只是起身将宣纸和毛笔收起,“苏琛泽这一战迟早都要打,少帅却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何副官挑眉凝视玎珂问道:“什么办法?”

玎珂甩手将白玉镇纸朝桌子上一拍,“不打也得打!”

“我怕自己会扛不住。”玎珂靠在袁尘的怀中,她已不再害喜孩子也快两个月了,她隔着旗袍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再过一个月就要显怀了,不知道会不会变成大肚婆。”袁尘不能注射药物就只能依赖抽烟来缓解压抑的情绪,可一根根香烟化为灰烬也无济于事。袁尘两指一捏掐灭了手中闪烁的烟,可神情依旧恍惚,他只是紧紧的搂着玎珂一声不吭。

“苏琛泽的军队扰境已不是一两天了,我故意将战事提前,”玎珂无助的哽咽着,如同清风拂过杨柳一般,她明知袁尘听不清自己的言语,却仍啜泣起来,“因为我不知道你何时才能好起来,我怕,很怕,怕孩子会没机会看到外面……”

“算了,你好好休息,等我的好消息!”玎珂俯身轻吻在他的额头,她的唇沾着淡色口红若有若无的擦过他的皮肤,袁尘的眼眸如夜幕下的流星刚闪烁出光彩却又瞬间陨落,他身体微震可继续蜷缩回床上,戒去毒瘾的过程太过痛苦,甚至比剜肉割心更加难忍。

但这种种感受比起失去她竟是如此微不足道!

玎珂看着落地镜中挽起长发的自己,一袭军姿紧锁住媚人的线条,如黛染的双眉微蹙起竟是英姿无尽,她已不是第一次上战场,可这次决战却非同寻常,因为她腹中还有着另一个生命,另一个她和袁尘用爱塑造的生命。

“苏琛泽是个老狐狸,从不按常理出牌,我们这次就跟他玩一把,你将军队分三路,一路左进右出,另一路右进左出,彻底扰乱他的视线,还有一路分别派往德州和沧州两地,命各地军官严防死守,尤其是沧州,绝不能让苏琛泽钻了空子!”玎珂双手剪在背后,对着墙壁上偌大的地图,她的视线上下旋转,扫过每一条路线。

何副官听着她的命令,只觉她的背影像极了袁尘,连同命令的口吻也和袁尘如出一辙。

何副官的军靴踏过办公室,走到隔壁门前时他眼眸闪烁,冲漆黑屋内端坐之人眨眼一笑,屋内人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嘴角微勾起漫过的一丝笑意,阴暗处却难掩那双漆黑的眼眸,竟堪比黑夜的深邃。

玎珂看了眼桌子上的钟表,时钟拖着沉重的脚步每走一步都是如此艰难。

“夫人,不好了,沧州失守!”

玎珂还未站稳瞬间便瘫坐在椅子上,她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办,怎么办?

袁家打下的天下居然在她手中毁了……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专门命令沧州要死守吗?”何副官低着头却哑口无言,“上次沧州一战还没吸取教训?”玎珂掏出勃朗宁手枪,踏着军靴走在何副官前面。

“夫人,实在受不住啊!苏军如狼似虎,一路无人能挡!如今直逼北平!”玎珂紧握着手中的勃朗宁手枪,她的苍白的嘴唇轻轻翕动着,“北平?”

苏琛泽的狼子野心谁人不知,他绝不会小口舔舐,一旦出击便要直取北平,沧州乃是京津要道,重兵把守怎会如此不堪一击,玎珂带着成群的军队出发,她必须在北平外拦下苏军,背水一战。

北平郊外的初春飘起少见的桃花雪,桃花三月相应红,苍穹却白雪飘絮,殷红的桃花卷着白雪,双方军队就这样死死的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如同两只猛虎的凝视,谁也不能先行脱离战场。

玎珂拿起望远镜看着对方的队伍,两军对战却毫无退意。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平原,战壕里横七竖八的躺着面目狰狞的尸体,不知敌军中何人一声吼叫,顿时硝烟四起,尘埃飞扬,阳光竟耀得人睁不开眼来。

“是苏琛泽!”何副官指向远处,玎珂顺着他的方向望去,苏琛泽居然亲自带领队伍向前冲,在过去的任何一场战争中他总是躲在防弹军车内,而今苏琛泽却一马当先,他真的是忍了太久的饿狼,绝不能再看着到嘴边的食物溜掉。

苏琛泽不顾一切的厮杀着,远处的将士挥舞着偌大的旗帜,上面赫然印着血色的“苏”字。

玎珂冷冷的一笑,她真的是彻底输了!

连同苏琛泽这样的首领都能誓死作战,将士怎会不热血沸腾!

望远镜里的苏琛泽忽然举起枪朝玎珂瞄准,玎珂还未反应过来却忽然被人拽入怀中,寒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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