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父亲的祭日之后,她母亲的身体又有反复,看了不少大夫,大家都说不出所以然。她不知道母亲是不是因为思念父亲积郁成疾,又或者是夏家还有不轨之徒。除了叮嘱钱妈妈和海棠小心伺候,禁止旁人接触母亲的饮食汤药,她还让吕嬷嬷和丁香轮流回夏家,代替她向冯氏请安。
关于暂留在陈家的那对兄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他们已经认命,又或者是幕后之人决定舍弃他们。
杏红那边,夏堇一直悄悄注意着她的动静。说起来,她去了外书房伺候,而这段日子,江世霖经常在外书房接见矿上的管事,她与江世霖接触的机会反而比以往多得多。幸好,江世霖公事繁忙,来喜又时时刻刻都跟在他身边,他和杏红压根不可能私下说话,夏堇这才压下了心中的酸味,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日的下午,眼见着后天就是江世霖的生日,夏堇正担心来不及准备江世霖的生辰礼物,丁香突然急匆匆进屋,说是冯氏有急事请她过去一趟。
一听这话,夏堇立马急了,问道:“是不是母亲身体不舒服?请大夫了吗?”
丁香摇头道:“三奶奶莫要担心,小丫鬟传话的时候特意说了,夫人喝了几天新的药方,身体已经好多了……”
“那,是不是明辉有事?”
“不是。”丁香再次摇头,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她一边为夏堇准备外出的衣裳,一边解释:“听起来像是夫人有什么重要的话告诉三奶奶。”
夏堇想问清楚,得知传话的小丫鬟已经出府,只能换了衣裳,去蘅安院征得小潘氏的许可,上了马车直奔夏家。
因为天气寒冷,再加上时近傍晚,路上行人并不多。夏堇心急如焚,时不时挑开车帘朝外望去。突然间,她只觉得马车一阵颠簸,紧接着丁香娇斥一声:“什么人。”马车停下了。
夏堇来不及惊呼,就见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妇人上了马车,一把抓住她。她尖叫着想要推开她,一个黑布袋子蒙住了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