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好好养伤:“命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春试什么前线你现在都别想,养好了身体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个仇得你自己去报。”
钟离决虚弱地看着她,小幅度点头算是听下了,然后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苍苍想了一会儿,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出去向高川借了两个得力的人,让他们跑一趟钟离决说的那个地方,约半个时辰后,他们带了一个青年壮汉回来了。
这个青年人自称陆州,进来谁也不认,见了苍苍就直问钟离决在哪里。苍苍对他有些印象,是那天晚上过来帮忙的四人之一,便带他去见钟离决,然后站在门口听他趴在钟离决床前哭喊。
原来他是唯一一个跟着钟离决在城里的人,昨天本来约好钟离决过来送了信就一起出城一趟,可是钟离决迟迟未归,把他急得不行,到现在只差跑出来满城找人了。
苍苍暗呼及时,若让他出去大闹,至少至少他这条命是别想保住了。
现在就好了,钟离决那边几个人不必担心出乱,他又有自己人照顾,这下能安心养伤了。
不过她满意了,齐行山却不干了,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揪住陆州大骂,说他大吼大叫扰伤患清静。
她忍不住笑笑,对上病榻上钟离决尴尬的眼神,对他点点头默默走开了。
连姨全身心投入于对十九个联络人的照料,苍苍过去时她正给他们煮粥,在灶台忙得团团转,苍苍看得有些不是滋味,曾几何时连姨只为她一个人这么忙前忙后,十九个可能有些连面都没见过的大男人一来就完全分了她的宠,想想也真是让人不甘心。
不过这种不甘心在看到王南的时候烟消云散。
他的气色越来越好了,虽然一直没醒来,但是苍苍这样对医术只懂皮毛的人看了也知道他正在好转,那张脸因有了活气,越发显地年轻顺眼,居然长得很是周正英气。
配连姨嘛,马马虎虎过得去。
她兜了个圈,心满意足地回去,路上正巧看见高龙领着几个人将什么东西往外面扛。
“高龙将军,早啊,你们这是?”
高龙拍拍嘻嘻哈哈地过来,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正色拜下去:“昨晚的事高龙听说了,真要感谢姑娘相救之恩,否则我家世子只怕凶多吉少。”
苍苍忙避开,笑道:“我可什么都没干,都是未名的功劳,而且退一步说就算没有未名在,让世子昏迷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高龙却肯定地摇摇头:“齐先生说过了,那时候世子反应激烈,强行弄晕他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极大损害,而未名先生以真气冲击周身穴道的手法不但不会伤他,还能护着他,助他气血顺畅运行,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苍苍只笑着没接话,这些她可一窍不通,只是感觉到未名的方法很和煦有效。这时听高龙说出来,她很高兴,隐约地,甚至有些自豪。
高龙语调一转,又大大咧咧地笑起来,冲她直挤眼睛:“而且谁看不出来,未名先生肯出手都是因为你,他要谢,你更要谢。”
苍苍脸色红了一下,本来也没什么,不过高龙那叫什么眼神,一副暧昧的模样,看得她都不禁不大好意思了。
她扭开头,就看到刚才那几个人已经将那什么扛出去了,她奇怪地问:“将军方才在做什么?”
“说到这个,”高龙眼神一冷,泄露出杀伐之气,愤愤地道,“就是那个叫方敢的,好好的武艺不习,居然跑到这里来搞风搞雨。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的学生,未名先生不是要把他丢到御史台去吗?正好交给我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