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与唇脂上,早就放好了轻微让她落胎的香料。”
“麝香可是极其名贵的,一般人,我还不愿给用呢,”沈从薏笑笑,打衣襟中拿出那枚铜钥匙,瞧了半天,才扬着嘴角笑道,“那胭脂,可是挑了上好的重绛、石榴、山花、苏芳木拧出汁子来,再配以花露和微不足量的雄麝麝香蒸成的,只要细簪子挑上一点儿,以水化开,抹在手心里,便足够拍脸了。若日日这般用着,不出三月,必定滑胎。她要是想要这胎,就看景云瑶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二夫人对香料研究透彻,居然能瞒得过太老爷、老爷和大姑娘三人,简直让奴婢叹为观止。”黄泽又适当的拍马屁了。
“这是慢毒,哪有那么容易瞧出来。”沈从薏敲了敲黄泽的额头,笑道,“只是记得,未防日后事发,速速将正常的胭脂和唇脂放回去。”
“二夫人放心,凌波心里有数。”黄泽对沈从薏道,后想起什么,又道了句,“念嫣苑的寒烟,似乎对香料颇通,院子里也种了不少香花,就连最忌讳香的大姑娘,最近也开始配起香囊了,他们又与调香师王英俊走的那般亲近……”
“不怕,那王英俊年岁小,见识的少,书读的也少,不足为患;寒烟不过是个诗书不通的小丫头,她种的花也只是空有香味儿而已。只是咱们日后行事小心便是,不可再有纰漏!”沈从薏最后这句话,倒是语气重了些。如今权柄重新回到她手中,她可是要好好开始谋划一番了。
沈傲珊在景府里这么一住,便是七日过去了。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她在景云瑶的精心调理下,下地走动已经并非难事。而这七日,沈从薏几乎日日来瞧,如今她又成了景府主母,库房钥匙在手,东西自然也可调动,只这几日的工夫,沈傲珊的厢房中就几乎落满了沈从薏送的东西。
沈傲珊自然明白沈从薏的意思,尽管每次她与沈从薏见面的时候,景云瑶都在场。但有些话,早已在不言中。章青云也每日过来探望,倒让景云瑶日日吃醋,在屋里时笑意满满,一出门就愁云惨淡,好像那扇门有魔力一般。
而沈从薏的话意也越来越明显,见景云瑶已经被熏陶的差不多,更去找了景天佑说项。当景云瑶闻得此事的时候,几乎咬碎了牙,沈从薏这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她生怕她做不了主,还去寻了景天佑做靠山,一起向自己说项。
好在姬无双产期将至,玉璎珞又身子才见好,景天佑才暂且放了此事,说是一切待姬无双产子后再定。景云瑶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这也就是说,给了她不少时间,让她可以扳回这一局。
只是章青云自己对沈傲珊那般迷恋,她又能做什么事?可是眼见着沈傲珊将章青云抢走,她又心有不甘,如今还能怎么办。景云瑶时时想着这个问题,几日下来,人都消瘦不少,也经常的走神,这让景泽岚担心不浅,可又不好说什么。因为一问,景云瑶必定又以“没事”来搪塞,几经这般,问了也好没意思。
这一日,章青云来的时候,景云瑶正亲自扶着沈傲珊在地上行走。章青云见了,忙让景云瑶休息,改为自己小心搀扶着。沈傲珊脸色一红,害羞道,“青云哥哥这般宠溺,倒让傲珊有些过意不去了。”
“咱们之间,没有这么生分的话,”章青云说着,对她开朗的笑笑,露出一口白牙,“傲菡的身子已经见好,我日日都去看护,你不必担心。”
“有青云哥哥在,我放心,都放心。”沈傲珊说着,竟是将头顺势靠在了章青云肩膀上,这姿势看起来,倒是无比的亲密无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