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有话说!”景天佑气冲冲的瞪着景月瑶,如今的景月瑶,在他眼中根本已经不是昔日里那个爱撒娇的女儿,而变成了残害他心爱之人的罪魁祸首,这世上最可恨之人。
这眼光自然刺痛了景月瑶,她低垂下头,不愿去与景天佑对视,可也不愿开口承认。温晴茵见了,只挡住景月瑶,对景天佑道,“家长,月儿此事的确做得不对,还请家长念在月儿年纪尚小,饶过她吧,晴茵愿替月儿承担一切后果……”
“承担后果?你可知道,璎珞此胎险些不保!若她真因此落了胎,你如何承担?还是和乌尔答桑柔一样,将你永远关在院子里,不准出来?”景天佑的语气越来越重。
温晴茵的心开始打颤,乌尔答桑柔如今一个人疯疯癫癫的在衍悔苑,那处境还不如死了,若她也落得那般田地……温晴茵真是想都不敢想,立即垂头不敢答话。
景云瑶见景雨瑶又投来求救的眼光,思虑了一下方才对景天佑道,“爹,这事虽是月妹妹的错,可月妹妹也并非存心想要如今这个结果。三娘向来是咱们府里人缘儿最好的,府里头上至祖父祖母,下至这些妹妹,甚至那些丫头婆子,没有一个不喜欢三娘的。况且三娘平日里常常在祖父祖母面前敬孝道,云儿大胆说一句,咱们这个府里,若论起孝心的话,是谁都不敢和三娘比的。”
景云瑶的话,总算暂时让景天佑的气儿缓了缓,也让他记起,温晴茵可是温又容的亲侄女,他今日这样做,的确是有些过了。可玉璎珞的孩子若是不保,他的这份心疼。又有谁能了解?一念及此,景天佑又蹙起眉头,心中掂量了一番后,对景云瑶道,“云儿说的极是,但纵使有再多好处,错了,终归也是错了,错就该罚!”
“家长,”沈从薏又开口规劝道。“家长就算不念着那些,好歹顾念三妹妹是主母,也是家长的得力助手。曾经为府里做了不少……”
“主母?哼,”景天佑轻蔑的瞟了温晴茵一眼,不屑的气愤道,“自打她做了主母,日子就愈发难过了。况且她教女不善。何以做主母这位置。”
景天佑越说,温又容的心就越凉。而景云瑶瞪眼瞧着沈从薏,终于明白她弄这动静的最终目的是为何了。
所有人都没有开口,倒是温晴茵,对着景天佑重重磕了个头,抽泣道。“家长说的极是,这主母的位置,晴茵做不了。晴茵也自知没有二姐姐的能力,所以这钥匙……”温晴茵恋恋不舍的打衣襟中拿出一把极大的铜钥匙,放在面前,后道,“晴茵交出。晴茵如今只望家长可以饶恕月儿。”
“三妹妹,这哪里使得!”沈从薏就猜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虽心里乐开了花,可面儿上还是焦急的一个劲儿的摇头摆手。
“给你,你就收下!”景天佑瞪了沈从薏一眼,沈从薏无言,只得上前收下钥匙,又坐回原位——这一次,是真的坐回原位,因为景府主母的位置,又重新落回了她手上。
“景月瑶,任性妄为,肆意胡闹,还因此伤了璎珞的胎,拉出去,杖责一十,从薏,一年不许发她月钱;温晴茵,宠溺爱女,胡作非为,德行有失,废去主母位置,一切权力还由从薏。你们可有异议?”半晌,景天佑这般发落了温晴茵和景月瑶。
“这是月儿的错,与娘何干,为何要……”景月瑶才想开口争辩,却被温晴茵捂了嘴巴。
“晴茵无异议,家长决断正确,晴茵心服口服。”温晴茵好不容易让景月瑶安静下来,才对着景天佑再度一叩头。
温又容暗暗叹了口气,没说话。景云瑶本想帮温晴茵说几句好话,这倒也不是为了温晴茵,若沈从薏重新做回主母,那日后有些事情总是麻烦;温晴茵总算是与自己利益无关,所以她做主母,是最好的。只可惜温晴茵自己都认命,那她实在再无开口必要了。只是日后行事,总要小心谨慎才行了。
“哼。”景天佑再一拂袖,起身就要离去。经过景云瑶身边的时候,忽的想起什么,对她道,“云儿,你随我一起去瞧瞧璎珞吧。”
“是的,爹。”景云瑶起身,跟在景天佑身后,给寒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照顾好景泽岚。经过景雨瑶身边的时候,景云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回到紫竹苑后,沈从薏可真的是人如其名,春风得意。黄泽也是见四下无人,才对沈从薏溜须拍马道,“二夫人当真是好算计,这大姑娘这次就算想破头皮,恐怕也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哼,她不过对香略懂皮毛而已,倒是卖弄起来了,”沈从薏一脸的不屑,想起景云瑶那时候淡淡扫过的眼神,和发现无果后的失望情绪,她心里就大为痛快,“她又哪里知道,并非只有香囊和香袋中有香料,咱们日常涂抹的胭脂当中,才是香料放的最重最多的地方呢。而且,那香味又常常与女子体香混合,是最难被发觉的,尤其是日日涂脂抹粉的景云瑶了。”
“二夫人英明,”黄泽继续夸着,边奉上茶盏,边继续道,“七夫人只道咱们让她送胭脂与红梅苑,让她故意与景月瑶起口角之争,再假意腹痛。可谁知,咱们素日里头送她的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