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姝如此作态了然反倒有些信了,从金姝进来到现在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师妹,师兄不是不信你,只是你也知道,我们魔修向来都是多疑的。”
虽说如此,但了然还是将灵力布满手掌,才敢伸手去接那块停在半空中的玉简。
将玉简捏在手心里,他已是筑基初期的修为,神识比练气期时要强上许多,自然不需要再将玉简贴在额头上便能察看。
了然的神识刚一探进玉简,便发现这玉简里记载的正是女部的《??元经》,了然大喜,正要沉浸心神,全心全意地去读那玉简。
说时迟那时快,了然脸上狂喜的神色还未退去,那块被了然握在手心里的玉简突然灵光大现,几点白光瞬间从玉简上激射而出,不等了然反应过来,那几点白光就已经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你…”,了然如遭针刺,猛地甩掉了手中的玉简,不敢置信地怒视着金姝,“你在玉简上下了什么东西?”
金姝“咯咯咯”的娇笑不停,“师兄啊师兄,任你奸似狐也要喝师妹我的洗脚水,哈哈哈哈!”
金姝一抬手,被了然扔在地上的那块玉简又飞回了她的手中,金姝拿着那块玉简朝了然扬了扬,“师兄,你是够小心了,只是你绝不会想到,师妹我会在这玉简上布下了能完全隐蔽自己声息的隐息虫。”
“隐息虫?好好好,没想到你竟用它来对付我”,了然先是想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不由浮起了嫉妒和愤恨的神情。
“那是,师兄你虽然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但是这么多年不见,保不准身上还藏着什么保命的宝物,师妹我刚刚突破筑基中期,若是一点准备也没有,万一要是打不过你,那得多丢人呀。”
“这隐息虫只要一进入人体内,就能阻断丹田灵气的调动,这可是师妹我特意为师兄你准备的”,金姝娇笑道。
这隐息虫是一种少见的奇虫,它能完全隐蔽自己的生息,不论是修士的神识还是灵力都无法探知,一旦被它进入修士体内,就能完全阻断灵气的调动。也就是说一旦被隐息虫钻进了体内,那这个修士就成了废人一个。
隐息虫虽然是偷袭的神物,但也有缺陷,那就是它穿透不了灵力的阻挡,若是在全身都布下了灵力罩,那这隐息虫就不得而入。说穿了,隐息虫虽然厉害却也很好防范。
想到这,了然不禁在心底大骂金姝,难怪她之前那般做作,又是拿元媛说事,又提起师父和师叔,原来就是为了迷惑他,若不然他也不会失了谨慎,只用灵力罩住了手掌而忘记了护住身体。
只是事到如今,也只有好汉不吃眼前亏了,了然硬是挤出了一抹笑容,“师妹,你我无仇,你该不会是和师兄开玩笑吧?”
“开玩笑?”,金姝重复了一遍,“哼”了一声,说道:“谁和师兄你开玩笑呀,这隐息虫万金难求,用一只就少一只,师妹我手上也不多,哪会舍得用来和师兄你开玩笑呢。”
了然额头的冷汗汩汩而下,“那…你…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金姝一扫脸上的妖媚表情,瞪大了凤眼,冷冷盯着了然,“我说师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我师父是怎么死的。”
看见了然睁大了眼睛,似乎连瞳孔都有些放大,金姝突然有些快意,“你和师伯都以为我不会知道吗,你们师徒俩谁都不会想到,师父会在临死前用秘术封印了一缕神识,而我突破中期之后就有能力解封,所以才会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你和师伯好狠的心,为了女部的《摄元经》竟能对师父下毒手,可惜就算你们杀了师父也没用,女部的《摄元经》师父早就交到我手上了。怎么,刚才我说要给师兄你看这女部的《摄元经》,师兄你是不是特别激动啊!”
金姝越说越恨,当年师伯和了然为了女部的《摄元经》,趁她和银姝不在时才来洞府找师父,借口是要避开仇人,师父一时好心,忘了防备,才会在自己的洞府里遭了毒手。
好在是在自己的洞府里,师父临死前还能用秘术封印了自己的一缕神识,直到前不久她突破了中期才触动了禁制,发现了师父身灭的真相。
“只可惜,师伯死的太早了,不然我定要亲手报仇以祭师父”,金姝磨着牙恨恨道。
“贱人,只怪我自己不小心着了你的道,只恨我当初还念着你姐妹二人和我的同为师兄妹之情,一时心软还救了银姝的命,早知道当初我就该一刀子解决了她。现在既然我已经落到了你的手里,你又知道师叔身灭的真相,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浑身灵力无法调动,就算手中还有什么杀手锏,可连打开储物袋所需的那点灵力都没有,现在的他就等于是个废人。了然头一梗,大不了就是死嘛,十八年后佛爷又是好汉一条,嘴里便“千贼婆、万贼婆”不干不净地骂了个痛快。
任了然怎么骂,金姝都充耳不闻,笑眯眯地拍了拍手,说道:“师兄,你救了银姝的命,按理我是该谢谢你的,可杀师之仇不共戴天,我还是要杀了你,最多日后我会提醒银姝记得每年清明多给你烧些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