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我与你姐妹二人已经恩断义绝,上次看在师叔的面上,我才出手救了银姝。算起来,我也算对你们姐妹有恩,你就是这样来报答我吗?”
见了然翻起了前帐,金姝也直起了身子不再那么没正形,“十五年前的事,师兄你可别说你当日是全无二心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姐妹俩想吸你的修为,师兄你不也是想反吸我们姐妹的吗?”
“已经十五年了,师父和师伯都身灭了,我们姐妹俩唯一的亲人也只有师兄你了,师兄你还要这么计较吗?”
不知是被金姝说穿了十五年前的那桩旧事,还是被金姝提起的师父和师伯所打动,了然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也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剑张弩拔。
“哼,那你还打伤我弟子,坏我的好事”,虽然口气依旧不好,但语气里已没有了戒备,只剩下问询。
金姝眼中得意的神色一晃而过,娇笑道:“先前出手,不过是想试试师兄你的得意弟子罢了,我可没下重手,不然他们哪还能爬起来告状呢。”
“至于坏你的好事,这就更说不上了,刚才我说了我是为了救师兄你而来的,应的就是你那所谓的‘好事’。”
金姝指着躺在床上的元媛对着了然问道:“师兄,你可知道她是何人?”
了然瞥了一眼元媛,“我如何不知,一个庶出的小姐而已,不过是我见她貌美,抓来采补罢了”。
面对金姝的问话,了然没有说出实情,看样子他也只是在表面上和缓了些,暗地里还是对金姝戒备不已。
就是不知这自称是了然师妹的金姝,到底是什么来路,也不知能否从她哪求得一线生机。元媛动弹不得,听着耳旁传来的金姝和了然的对话声,不由在心中暗暗盘算着。
“呵呵,师兄,看样子你还是不放心师妹没说实话呢,我可不信,师兄你同样也是修炼《摄元经》的,你就看不出这女子天生媚骨,处子元阴浓厚,对你的修为突破大有益处”,金姝脸上闪过一丝怒色,看样子,了然这个贼秃在俗世里混了十来年,修为没长多少,心眼倒是学了几分。
被揭破了,了然也不尴尬,“就算是,那和你来我这又有什么干系!”
金姝笑道:“师兄,《??元经》分男部和女部,你修的是男部的《摄元经》,只能看得出这女子天生媚骨,却绝不会知道,这女子不仅天生媚骨,而且还身具这世间难寻的十大名器之一的……”
说到这,金姝却停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看了看已经面露惊疑的了然,这才继续开口说道:“名器之说,只有女部的《摄阳经》里才有记载,若不是这女子是银姝夺舍的那户人家的女孩儿,师妹我恰好见过一面,不然也不会知道她竟身怀名器。”
“若是其他名器也就罢了,师妹我也不会这般急吼地来破坏师兄你的好事,可偏偏这女子身具的名器是十大名器中最适合修炼女部《摄阳经》的‘天香青丝’。”
“身具天香青丝者体有异香,动情时花心内生有肉针,也就是说此女天生不用修炼,就能自动吸取男子的元阳和修为。若是今日我迟来一步,师兄你恐怕就要落个无法突破,反而一身修为精华尽被她吸去的下场呢。”
金姝说的可怖,不说是了然就是元媛也竖起了耳朵,毕竟事关自身。
此时危机暂解,这金姝不知是救星还是杀星,但听她刚才说的,似乎是了然若把她当成了炉鼎,反倒只有害处没有益处。想到这,元媛不由升起了求生之心。
了然心中惊疑不定,《摄元经》的确分为男部和女部,是当年他师父和金姝银姝的师父一同从一处秘境里得到的。
据师父说,当年在那处秘境里,竟有元婴级大修士的一缕神念留下,他和金姝银姝的师父好不容易通过了考验,才分别得到了记载着男部和女部《摄元经》的玉简。
他和师父修的自然是男部的《摄元经》,而师叔和金姝、银姝姐妹俩修的则是女部的《摄元经》。
虽然大义和修行的功法大多相同,但男部的《摄元经》和女部的《摄元经》上也的确分别记载了许多秘辛。
这部功法当初是从元婴级大修士的手中所得,证明它定是一部高级功法,不然也不会被元婴级的大修士所珍藏,所以师父和师叔皆视它为珍宝,而魔修又向来都是自私自利的。
两人虽为师兄妹,竟从未起过交流的心思。
所以到至今,了然也不清楚女部的《摄元经》上到底记载了什么秘辛。
元媛体有异香之事倒是真的,了然亲眼见过她被蜂蝶簇拥,也闻到过从元媛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勾人心魂的异香,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存了心打量元媛,也不会发现元媛天生媚骨。
可金姝说的什么花心长有肉针,天生会吸取男子元阳修为之事,了然从未听闻过,倒吃不准是真是假,不由有些踟蹰。
见了了然的神色,金姝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师兄,你可别说是师妹我骗你,你若不信,我这便将女部的《摄元经》拿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