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节目表演下来,大家已经审美疲劳了,这个时候顾卿的身影出现在台上,他把拐杖放到一边,坐到了舞台中间的椅子上,带着歉意对观众们说:“各位,我腿不大方便,就不能连唱带跳了,今晚给各位带来一首《太想爱你》,希望有爱人的更加恩爱,单身的有艳遇,谢谢!”说完他就捏着话筒,对音响师示意。
音乐这才缓缓的奏起:
慌乱城市中,
连风都不自由,
热闹的街头,就属我最寂寞,
是爱的蛊惑让我又兴起贪求的念头,
有多爱我够不够久,
会不会走藏在柔顺背後你忠於自我
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念头想要全面占领你的喜怒哀愁你已征服了我却还不属於我叫我如何不去猜测你在想什麽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折磨……
唱到副歌□部分的时候,他可以把视线扫向了会场的后排,专注的望着日思夜想的爱人同志,希望这首歌能够传达自己的心意。
“顾卿的歌唱的真好!”林小华不禁赞道,他扭过脸才发现身旁的男子的眼圈红了。
于凡怕自己出丑,赶忙说道:“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哦。”林小华很纳闷,眼瞅着上海男人快步走出了会场。
台上唱歌的人看到心爱的人儿转身离去,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但演出还得继续,他怎么也得把歌儿唱完。
小白脸快步来到餐厅外,马上就点了支烟,情绪这才渐渐的平稳下来,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年轻一样的控制不住感情呢?他拧着眉,看着夜空中朦胧的月亮,不由得叹了口气。
向着招待所的小黄楼望去,后面的山坡他还记得,山上的小屋早已被拆毁,取而代之的是凉亭,泥泞的小路也换成了青石板铺成的山路。
只有宿舍前的大榕树保留了下来,在榕树的周围修建了一个美丽的花坛,闲暇时大概会有很多人坐在花坛边纳凉吧。
他慢慢的走到花坛边,坐了下来,呼吸着夜晚新鲜的空气,太犹豫要不要明天去订一张最近的机票,直接飞回上海得了,但那样会让郭绫鄙视的,不过就算被鄙视,也比留在这儿和某人“隔空神交”好,他似乎越来越不敢坦然的面对顾卿了。
“你跑到这里来了!”北京男人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可他甚至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你恢复得不错。”于凡只能不冷不冷的说句关切的话,可脖子上却和挂了个铅球一样的抬不起来。
顾卿坐到他旁边,好脾气的说道:“咱两都这么久没见面了,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吧?”
他低头不语。
“走,陪我去趟后山。”北京男人说完就抓起小白脸的手向招待所后的山坡走去。
虽然上山对于顾总来说并不轻松,但他还是咬牙坚持,可身边的于凡看他不自在的样子便劝道:“还要走很远的,别去了。”
“不行,我说过要和你来这里看看的。”某人执拗的说,他已经看到半山腰上的凉亭了,那里就是原来小屋的所在地。
看到对方如此执着,他就温柔的挽住了这个男人的胳膊,搀扶着他慢慢的往上走。约摸二十分钟后,两人终于爬到了凉亭所在的山腰处,连忙坐下来休息。
还好顾某人临走拿了瓶矿泉水,他打开盖子,先是递给爱人同志:“你先喝。”
于凡接过水瓶,喝了两口,然后又将水还给了对方,低声问道:“你的腿没事吧?”
“就是还不太灵活,已经不碍事了……你这段时间工作顺利么,小玲读书怎么样?”
他答道:“还好,小玲已经在学日语了。”其实他怎能不知道对方肯定在向郭绫打听自己的情况,包括这次的联谊恐怕也是两人串通好的。
“孩子留学的费用够吧?”顾卿问,坐在他身边的人还是那么的迷人,有着一颗无比温柔的心,但在感情上却是个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的笨蛋。
上海男人点头。
“我已经能走路了,公司也开始盈利了,至于我们家,咱两可以慢慢做工作……你回来吧,陪在我身边再也别走了!”说完就拥住于凡的身子,在那柔软温热的嘴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小白脸一时间迷失在他霸气的掠夺了,任由那舌尖在自己口腔内攻城略地,将他的情绪撩拨到极点,脸颊和脖子都发起热来。
过了好久,顾卿才肯放开怀中的男人,郑重其事的说:“我们一定能在一起,五年前我们重逢的那天我就没打算再放你走。”
一脸愁容的人却无力的垂下了头:“我还有家庭的。”“你没勇气和杜宁说,我去和她谈,你这么做就是对家庭负责了?那么谁能对你负责,你的幸福呢,阿姨临终前叮嘱我要照顾你一辈子,我不能食言。”此次,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于凡不愿意当负心人,那他就来扮演这个遭人恨的角色。
于凡连连摇头:“不,别这样。”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现在我的问题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