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我给你送过来……”徐亚斤那“吧”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涂画画挂断了。无奈地咬咬牙,丫的这是怕自己不待见她男人,有意不让自己去呢。难道自己还能吃了君如届不成?
涂画画挂了电话,看了看绑着夹板、沾满薯片渣的右手,有点恍惚。
“画画,你知道右手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她当然知道右手对她有多重要。可是,有得有失,上帝是公平的。
她是否该有所取舍。
涂画画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进行一场豪赌,每一张牌发下前都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些牌凑在一起是同花顺还是十不搭。她拿出了全部身家,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所以只能一直跟下去,直到最后一张牌揭晓,直到对方亮底牌。
总归会有一个结果。
涂画画就这么缩在大章鱼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想了想红本本,想了想婚姻,想了想爸妈,最后不自觉地想君如届。不知道这人在外面干嘛呢。
想起他有点面瘫的扑克脸,想起他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笨拙,及极强的可造性,涂画画体内的小恶魔开始蠢蠢欲动。
环顾了下房内,她霍地站起来,跑到第一个柜子前翻起来。
“哈哈,找到了!”涂画画拿着一个cD包笑得像个傻子。这些可是她青春懵懂时的珍藏品,里面每张都是经典——绝对具有教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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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届拿着黑乎乎的cD包,有点蒙。再看看老婆笑得成了一条缝的眼睛,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王,我要去书店买些漫画书,然后傍晚去亚斤那里,晚饭前回来。这些碟一天够看了。”涂画画把他到沙发上,顺便拿出一张塞进cD机,赶在碟播放前逃出了家门。
君如届更加莫名。这个应该不是普通的碟片吧?翻了下cD包里的其他碟片,可是每张碟片都是光洁一片,居然没有任何字。
就在他万思不得其解时,电视机里画面出来了。
一个房间,一张床,一张长沙发,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男一女坐在沙发上在互相微笑。这是君如届抬头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并且这个画面一直持续了两分钟,其间两人说了几句话,由于声音太小又没字幕,听不清楚是什么话。
接着,那男人挪到了那女人旁边,手搭上了女人的肩膀。那女人娇羞地低下了头,嘴里说了句什么,也没听清楚。
“哑剧?”君如届挑挑眉,“没想到老婆喜欢哑剧。”
忽然,画面被切换了一下,同时有声响传来。“额——不是哑剧。“君如届有点小小的失望。
他们在干什么?还是同样的一男一女,只不过这两人的——舌头——搅在了一起,同时传来口水兹兹的声响。
君如届愣了愣,“这是什么电影?”
电视里的两人越吻越激烈,君如届不禁想起,昨晚他和涂画画大概也是这幅模样。心口忽然升起一股热气,身子有点热起来。
……
越往后君如届的身子越热,老脸也越红,身子更是越绷越紧。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到最后,眼里的光芒越来越亮,跟个好学的学生,听到老师讲了神奇的故事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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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画画回到家,君如届刚把外卖装上盘子。只有米饭是他煮的,煮法是前段时间涂画画教的。
这顿饭涂画画吃得有点心不在焉。她很想问问那碟他看完没,可是君如届从头到尾都是非常淡定地沉默吃饭,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最后,涂画画在纠结中,吃得有点消化不良,到楼下溜达了一圈。本想拉君如届一起去,想想作罢。
从第一天住进来开始,君如届就没有主动和她一起出现在人们视野中过。两人散步这回事,完全是遐想。
晚上睡觉的时候,涂画画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终于忍不住问:“大王,那个——碟片你看了没?”
君如届闻言,身子忽地绷了绷,连带着小菊花也不自觉地缩了缩。
“嗯。”一如既往的大王式招牌回答。
“真的?”涂画画就差蹦起来,他说恩那就一定是看了。
“嗯。”
“都看了吗?”
“嗯。”这个嗯答得有点腼腆,君如届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涂画画听到他肯定的回答,真真兴奋了。“那学会了吗?”
君如届听到涂画画压抑着兴奋的问题,愣了一愣。眼里火苗窜动,强自镇定道:“嗯。”
如果现在开了灯,涂画画定能看到,一张散着淡淡粉晕的娇羞俊脸。
再后来……
那天晚上,涂画画由于太过兴奋,辗转到很晚才睡着。
她旁边的君如届,估计也是太过兴奋,也很晚没有睡着。其间上了不下四次厕所。涂画画听着厕所里哗哗地水声,笑得非常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涂画画:大王,你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