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又盘亘了两日,等白溪樊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万俟明风和万俟明雨便带人上路了。先前的不快,白溪樊和万俟明雨似乎都忘了,两人爬上马车坐在一起依旧斗嘴斗的不亦乐乎,只听得一旁的万俟明风摇头表示无奈。
白溪樊在车里窝了一天,憋闷的气氛让他实在受不了了。最后实在是无聊的没办法了,抬脚踢了踢万俟明雨让他找了张宣纸裁成五十四张纸片,按照现代的纸牌随意画了些花样区分,然后把斗地主的规则给万俟明雨说了一遍,两人就开始厮杀起来。
起初,万俟明风见两人玩儿,看着自己的书头也不抬一下。没多久见两人玩的起兴,便也有了兴趣。坐在旁边看了几盘之后也摸清楚了规则,跟着一起加入了‘战局’。
万俟明雨认为三人行没点彩头也没什么意思,不过白溪樊在两人眼里就是小屁孩儿一个,虽然肚子里花花肠子不少,但是真的要赌他能拿的出手的,估计也就是头上的那头半长不短的头发了。
拔头发这种傻戳事情白溪樊是绝对不干的,三人瞪着眼睛看了看都默默地指了指桌上裁掉的纸条。
白溪樊仗着现代‘苦练’了二十多年的本事,撸了撸袖子笑的一脸得意,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俩没见过‘世面’的皇子痛哭流涕。
刚开始的时候万俟明风不熟悉规则,在脸上贴了三张纸条之后就开始反击。几轮之后三人脸上都白纸飞扬,白溪樊脸上尤其多。看着笑得开心的两人,白溪樊捋着贴在下巴上的那几根胡子般的纸条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作为老手,居然会输的这么惨烈……
十多局之后,再次惨败的白溪樊哀嚎了一声明白过来斗心机在宫内平凡的跟一日三餐一般,这斗地主这等并不怎么消耗脑子的游戏在两人眼中也不过是小儿科一般。自己这只小狐妖,跟这俩已经快要在宫里磨练成神的老狐狸赌,没输的只剩裤衩就不错了。于是将手里的纸牌拍到桌上,向后躺倒在万俟明风为他铺的软软的车厢内。
“你们两个简直欺人太甚啊,太不公平了。”
“有什么不公平的,愿赌服输,赶紧的起来贴上,咱们继续玩儿。”
侧头瞥了眼兴致勃勃的万俟明雨,白溪樊决定装死不理他。
笑话!再跟他们这样玩儿下去,估计今天这张脸都能被贴的看不见皮了。
“不玩儿了,要玩儿你们玩儿吧。”
说着白溪樊翻了个身,将屁股朝向两人。自己面朝里将贴在脸上的白纸吹得哗哗作响。见状,万俟明风也放下了手里的纸牌,起身从马车上的暗格内找了些吃的放在桌子上。
“走了那么久,吃点东西吧。”
万俟明风推了推白溪樊的身子,白溪樊撩开脑门上贴着的纸条,拉着一张脸转头对着他摇了摇头:“大叔,我还不饿。”
“只是游戏而已,别那么当真,你若是想赢下次我们让着你就是了。”
见万俟明风以为自己是因为游戏输了心里不舒服,白溪樊有些不好意思。坐起身撕下脸上的白纸对他笑了笑,还没说话就被万俟明雨的长手捏过来,再次拍到额头上。
见状,白溪樊心中虽然心有不满,但也没有说出口。没办法,谁让自己脑残的跟两人下赌注输的最多的人要带着纸条挂满一天呢……
“大叔想多了,游戏本来就是有输有赢,我不过是觉得在车上有些无聊而已。”
“恩,用不了多久就会到客栈了,你再耐心等一会儿。”
万俟明风耐心的安慰着白溪樊,两人和谐的气氛让一旁的万俟明雨看的有些泛酸。
“二皇兄,你真是偏心,我小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哄着我?!”
闻言,万俟明风转头看向一脸不忿的万俟明雨,勾了勾嘴角说道:“你也说了是小时候,你若是现在跟白溪樊一般大,我会更宠你。”
万俟明风的一句话噎的万俟明雨一张脸涨红,这倒让坐在一旁的白溪樊看了笑话,一张白嫩的包子脸几乎都快笑出一朵花了。
马车晃晃悠悠在两个时辰后停了下来,白溪樊掀着额头上的纸条等马车挺稳,立刻迈着两条小短腿跑了出来,看到张岳正在车旁候着,伸手让他将自己抱下去站在地上扭扭腰晃了晃脖子。
张岳看着白溪樊脸上的纸条不由愣了一下,回头看着看着相继出来的万俟明风和万俟明雨眼中满是疑惑。万俟明风压下眼中的笑意,不去看旁边的张岳,伸手拉着视线不好的白溪樊走入客栈。
客栈的跑堂小二见有客人上门,忙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在听到张岳说只是打尖后,忙将人引到了窗口边较为宽敞的地方。
因为不是饭点儿,客栈里的人并不是很多,没多久万俟明风点的饭菜就端了上来。看着满桌子跟鸡有关的菜肴,万俟明雨不由皱起了眉头。反观白溪樊眼睛冒光的举着筷子,不知道该从哪道菜开始下手好。
“二哥,你什么时候那么喜欢吃鸡了?你看看这香酥鸡,白斩鸡,你就不会换点清淡的?”
说着,万俟明雨夹起一块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