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这几天虽然一直都有人伺候,但躺在床上也着实有些不好受。于是闲的蛋疼的白溪樊就看是动起了歪脑筋。比如说——这次受伤那么严重他为什么没有变回原形。
起初,白溪樊认为这具身体只要一受到刺激就会变成原身,可是现在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儿。白溪樊曾在万俟明风不注意的时候戳了几下自己刚长出的肉芽,白溪樊疼了一身冷汗却没能实验成功。在想了整整两天之后,白溪樊决定套用小说和电视里的剧情,闭上眼睛放空意识,一心只想着变身的事。
须臾之后,白溪樊只觉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白溪樊已经被一床对他原身来说巨大的被子压在了下面。抬起没受伤的前爪挠了挠鼻子,白溪樊第一次觉得这小说和电视里也不全是胡编乱造的。
白溪樊挣扎着想要爬出被子,这时只听得房门被推开,一阵不属于万俟明风的脚步声在房中响起。白溪樊停住了脚步,俯身将自己摊平,耸着耳朵听着来人的动静。
白溪樊只听得那人在床前站了一下,而后便快步走到房门口开口喊道:“来人啊。”
听着刚刚来的人是万俟明雨,压在被子下的白溪樊眼珠一转便没有了动静。没过多久便听到有人朝这边跑来。
“四皇子,怎么了?”
“白溪樊呢?!”听着万俟明雨暴怒的声音,白溪樊更不敢动,只等他离开后再出来。
“小公子在里面啊,老奴就下楼拿了壶茶水。”
“在里面?!张岳,你给本殿下好好看清楚他到底在没在里面!”
张岳被万俟明雨拖进房间,看到空空如也的床铺也是心中一慌,弯腰在床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白
溪樊的身影立时乱了阵脚。二皇子有事离开一下,临走前嘱咐自己看好白溪樊。如今就这么会儿他就把人给看没了,等二皇子回来……
张岳不敢再往下想,开口叫了守在外面的侍卫询问一番,然后就让他们四处开始寻找。白溪樊觉得自己再这样躲下去实在有些对不住外面替他担心的那么多人。于是便爬到床头,顶开被子见房内无人,于是便快速的扒着床柱滑到地面上,躲到衣柜后面的角落里集中注意力恢复了人身。
在楼上楼下都找了一遍后,万俟明雨一脸铁青的带着张岳几人回到了楼上,刚刚推开房门,便见到扎着小辫儿的白溪樊从衣柜后面探出脑袋笑意盈盈的看着众人。
见状,万俟明雨等人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张岳抬头看了下万俟明雨的脸色,忙走到衣柜旁将只穿着红肚兜的白溪樊从后面拉了出来。
“我的小祖宗诶,你没事儿藏到那干嘛去啊,可把人给吓死了。”
白溪樊自觉理亏,伸手摸了摸鼻子一脸讪笑的看着张岳说道:“这几天躺在实在难受,大叔又不让我下床活动活动,我一时忍不住就……”白溪樊装的一脸可怜相,抬眸见张岳皱着一张脸,双手扯着张岳的手臂晃了晃:“叔叔,别生气了,我下次不这样跟你们玩儿了。”
白溪樊听着自己说出的话,心里实在恶心的不行。但现在情况不同,装个乖卖个傻倒也不是不行。
见状,张岳也没了脾气,扭头看了眼旁边脸色稍霁的万俟明雨,抓着白溪樊的手指对他使了个眼色。这样白溪樊哪能不懂,于是磨磨蹭蹭的挪到万俟明雨面前,没开口之前先咧嘴露出一个傻笑出来。
“大叔,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我是想出来的,但是那个柜子缝隙太小我被卡在里面了。那啥,以
后我陪你逛街就是了。”
说着白溪樊还对万俟明雨眨了下眼睛,见他想发作又不忍发作的表情,白溪樊知道这次自己算是过关了。
“免了,我再带你出去,二皇兄估计要杀了我。你这小祖宗还是好好地跟着二皇兄吧,我可带不起。”
果然,万俟明雨白了卖乖的白溪樊一眼,冷哼一声在桌边坐下。见状,白溪樊忙狗腿的跑上前想要帮万俟明雨倒茶,可是踮着脚尖够了几下还是没摸到放在中央的茶壶。张岳怕他扯裂了刚刚结疤的伤口,忙两步上前将茶壶提了起来为万俟明雨倒了杯水。
“小公子,你要是觉得无聊,你就告诉老奴。想要什么玩儿什么老奴都跟你弄来,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闻言,白溪樊忙点了点头,侧头看了旁边慢条斯理喝茶的人,开口问道:“大叔去哪儿了?”
“不知道,一大清早的就带人走了。估计用不了一会儿就该回来了。”说着,万俟明雨拿出别在腰间的折扇再次扇了起来,抬头见张岳躬身站在白溪樊旁边,开口说道:“这天太热了,张岳,去厨房弄点冰镇酸梅汤来。”
听到万俟明雨的吩咐,张岳应了声是转身走出了房间。而原本笑意盈盈的万俟明雨在张岳离开后,瞬间变了个脸色。
“白溪樊,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我劝你别耍什么小心思。二皇兄愿意带着你,那是你的福气,若是你敢惹得他一丝不快,就小心你的小命!”
白溪樊向来是吃软不吃硬,挺万俟明雨这么说心里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