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高欢和段荣主仆二人被迫抓到了梁王的营帐内。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的严重性告知了可朱浑元。特别是魏朝的气数未尽一句甚是要害。可朱浑元对于别的话不是非常的相信。但是对于这句话。他可是坚信不疑。
古代改朝换代事先都有一些天象示警之类的事情。比如说东汉快要灭亡了。朝堂上出现了一条巨蛇之类的不可思议之事。要么就是连年的天灾人祸。出乎其神。令人难以置信。可朱浑元的脑子转的相当的快。他仔细想了一想。确实沒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是胡太后一味的胡做。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气数未尽。是呀。从晋朝灭亡至今已经很多年了。南北方经过了多少国家朝代。大大小小的算起來。逐鹿中原好像用不多长的时间就会出现。但是大魏朝已经在北方成为了正统。并且历经十几代皇帝的苦心经营。可以说是:蛮有气力。
人不能做的事情就是逆天而为之。难道天真的还沒有放弃大魏吗。否则怎么会有独孤如愿这样的常胜将军。在历史的这个时刻为大魏朝出生入死呢。
“二公说起说來一套一套的。但是本王乃是大齐的将帅。焉能被你二人的话给套住了。事在人为。至于大魏朝是不是马上就要完蛋了。老天说了算。不是你们两个家伙。说了算。”梁王可朱浑元忽然想到了葛荣惯使的就是军中安插细作。以便时时监控对方的行径。他心里想的东西是不能和他们吻合的。即便他有些同意两个人的说法。
高欢和段荣说到这里以后。本以为自己已经得势。沒想到一转眼全被否定了。高欢看看段荣。段荣也早就算定了高欢命中该有三天的冤狱要做。所以心里虽然有些计较。但是命运是不能改变的。知道了也就逆來顺受。不发一言。可朱浑元将手一摆。说道:“押下去。好生看管。”
高欢心中叫苦不迭。心里便开始骂独孤如愿。怨谁呀。实际上又想一想。也怨自己。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段荣小声的喊道:“明公。明公醒一醒。”高欢睁开眼睛。对于段荣刚才的表现他很不满意。但是人家跟着他。他始终沒有给我任意一点好处。甚至连一点饷钱也沒给发过。能够得到这样一个任劳任怨的人。夫复何求。
“什么时间了。”“听梆声应该是二更了。今天之事。属下到了这个时候才能够给明公透一个底。明公不需担忧就是了。过不几天管保明公出去就是了。”高欢來了精神。听到能够出去。自然很高兴。但是又一想也不对呀。沒有下文了。这可怎么说的。段荣说完就睡去了。高欢可是睡不着了。他一直再想为什么几天以后就可以出去。想不出原因就想问。但终究还是止住了。为啥呢。段荣就会回答一句:天机不可泄露。还等于沒问。
要是说起來。实际上还是独孤如愿出得主意。他出这个主意的时候也料定高欢不能善始善终的完成任务。前锋营里面的天空中也飘着雨。独孤如愿走进了冯广腾的寝帐。
唤了几声冯先生。冯广腾从美梦里醒來。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做独孤如愿受到迫害的噩梦。独孤如愿回來了。他的美梦也只做了一半。就停了下來。“将军深夜造访可是有要事相商。”冯广腾从军已经很长的时间对于这个时候出现一准是有军机要事。至于是什么事情。冯广腾把握不准。
“不满先生。我正有一事前來相商。”油灯已经点着了。独孤如愿的脸庞清晰可见。“何事。”冯广腾已经感到事情更不是一般的事情。“高欢前些日子因为屡屡加害于我。着实可恨。所以我建议他去齐军营中做说客。不过是杀一杀他的威风。让他以后做事情不要总针对于我。可是思之再三甚为不妥。高欢乃是齐军中的叛将一点不假。但是就凭他的那点本事。我太了解了。非但事情办不成。只怕小命也搭进去了。故而。我准备亲自去一趟梁王营寨。晓之以理使其归顺。”独孤如愿说完以后。吓得冯广腾手中的折扇掉到了地上。
独孤如愿捡起后问道:“先生何故如此的惊慌呢。”“独孤老弟。你可知你是我们的军魂嘛。倘若你一旦到了齐军军中。那还能有个回來吗。所以此事万万不能商议。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冯广腾坚决反对。这还了得。
独孤如愿讨好的拿着扇子为冯广腾扇着。独孤如愿笑道:“先生在家坐镇。我去去就來。不耽误任何事情。”冯广腾直摇头。心说独孤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自负呢。难道你就真的能够一点事情都沒有的回來了吗。这不可能。齐军谁得了你能够罢休。
“先生。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的解释。我如此而去。随机应变。一准可以完成使命。并且还可以缓解和高欢的关系。我观高欢迟早也是可以成就一番大事的人。”冯广腾赞同他后面的这句话。高欢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并且有一个算命先生始终不离不弃的跟随在他的左右。只有高欢有多大的发展空间这个很难说。但是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和他缓和关系倒是极有必要。
他翻眼看看独孤如愿一心想去的样子。乃道:“独孤老弟。你是一个很明事理的人。这个时候可是糊涂不得。我也觉得此事可行。但是却不能是你去。还是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