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段荣曾经劝过几次高欢趁早远走高飞,可是高欢现在是新婚燕尔,不舍得美如天仙的妻子娄昭君和自己一起浪迹天涯,有了这样的想法高欢总是吞吞吐吐的,再者说了实际上葛荣暗地里一直派人在监视,
包括今晚的这场酒,葛荣的暗哨早就报告给了他,不过沒有引起葛荣的高度重视,认为他们不过是老战友相逢,喝喝酒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说了声知道了,让他们继续跟踪留意,
段荣借助几个人的哀怨之气,说道:“几位,既然大家明白了良将择主而事的道理,为何在这里惺惺作态的唉声叹气,好沒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
几个人那会还咕咚咕咚的大口喝着酒,这时候他们谁还有心思去喝酒,大家一想对呀,为什么思想里就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可是又不对呀,这个乱世上哪里有明主呢,葛荣已经下了结论了,杀人的恶魔,过河拆桥的小人;朝廷吧,皇上要是当道的话就沒有这个乱世了,可是偏偏是皇帝的亲娘胡太后称制,弄得天怒人怨,到处战火纷纷,莫折念生、万俟丑奴、听说最近连萧宝寅也反了,南边也不太平,再者说了我们也回不去了,我们是反贼呀,被朝廷抓住了,还不碎尸万段,
段荣迟迟沒有说话就是给他们留足了时间让他们好好地考虑,你们想明白,到底要怎样,看到他们都像霜打的茄子,沒了主意,只有高欢瞅了瞅段荣问道:“你莫不是要我们去投靠万俟丑奴吧,”
听语气到了这节骨眼上了,高欢还有些不愿意跟着万俟丑奴,他们虽然是高平王胡琛的部将,可是高平王死了,万俟丑奴的名声沒有胡琛大,高平王留下的这些人拥立万俟丑奴为主,大家的声势也不小,几场战役下來,在北方也是响当当的地方势力,高欢并不看好他们,再者说了他已经二次更改主子了,就像是三国时候的吕布,被史书说成了三姓家奴,多么的难听,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慎之又慎,可不能像上次一样,一头扎进了葛荣的帐下,受这份窝囊气,
段荣说道:“不不不,万俟丑奴当前虽然势大,可是朝廷是那么好打败的吗,”
“哎呀,你是让我们投降朝廷,那不是去送死吗,”蔡伯仲大惊一声说道,那个意思是说算了吧,
“三位,说了这么一大圈,我也不给你们绕弯子了,你们看尔朱荣如何,”段荣看他们沒有人能够猜中,只能道破,
又是一阵沉思,尔朱荣能行吗,还不是等于投降了朝廷吗,这这,哎,看來呀,正能这样了,有人是这样想的,高欢可不这样想,尔朱荣是个酋长,也就是个土皇帝,这样的人我跟着他,还不如跟着杜洛周呢,高欢从心里就不乐意,
不过看看其他二位好像很乐意,得了,我先逃出去再说,在这里已经铁板钉钉沒有好事了,又何必在这里找不自在呢,就这么着,在段荣的提一下,大家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又商议了怎样逃出去,尉景和蔡伯仲很简单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再怎么说,就他们二位也算是给葛荣立过功的人,葛荣很绝情但是很沒有到那种地步,关键是高欢,葛荣的脑袋里其实想东西一条筋,你看尉景和蔡伯仲立了那么大的功,他为何不赏呀,其实在他心里,是不敢用尉景和蔡伯仲,既然你们敢帮我杀了自己的主子,那么有一天你们就有可能帮别人杀了我这个新主子,
对于高欢他也是一样呀,既然你想对杜洛周的地位取而代之,说明你野心大呀,那么,你就有可能也琢磨着怎样将我取而代之,你看他想的多么的简单,只是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理由杀掉高欢,
高欢躺在床上心事重重,翻过來调过去,就是难以入睡,娄昭君看着这个穷夫君,知道他心里在想啥,不就怕走了以后连累我的爹爹父兄吗,就将他喊了起來,问了问他,果不其然,还真就是这么考虑的,
娄昭君说道:“明天你再去站岗,我让翠儿回到娘家,让他们如此如此的行,你放心就是了,”
“夫人呀,我是个穷的掉渣的大头兵,你是个千金大小姐,你能够跟着我是我三生修來的福分,他们要和我一同去投尔朱荣,实际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去投靠尔朱荣对不对,”其实这才是让高欢睡不着觉的原因,
娄昭君听明白了,哦,敢情你不是考虑我们娘家人呀,捏到高欢的大腿肚子上就是狠狠地一掐,高欢哎呀哦疼的直叫唤,“夫人呀,你这是,”
他其实不知道娄昭君是在恼恨他沒有主意,一个老爷们连个主意都沒有我嫁给你干啥來了,越想越气,又在高欢的身上掐了几掐,高欢又是一阵锥心刺骨的疼叫唤,
掐完了,娄昭君也解气了,女人就这样,你的让她把心里的气发泄出來,娄昭君发泄完了以后,躺了下去,说道:“夫君,你知道我为啥嫁给你吗,”
“为啥,还不是我长得帅吗,”
“呸,”两口子躺在一张床上,娄昭君的一口吐沫星子全都到了高欢的脸上,高欢连忙用手擦了擦,就听娄昭君说道:“告诉你,我就是在下赌注,嫁给你不是看你长得帅,你在帅,你有独孤如愿帅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