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中提到费律看到独孤如愿回到房子中,心中的安全感又回来了,并且为了自己的后悔还自责了好一会,现在一切又都雨过天晴。二人一起聊得很投机,费律很喜欢面前善良、傻气的英俊青年人。
忽然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独孤如愿立即起身,跑到院中,又跑进房间里,说道:“先生,坏了,外面有官兵!”费律刚刚恢复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焦虑不安。他两个眼睛看着独孤如愿,那是求助的眼神。“先生莫慌,我们家有个地窖,你不如到里面先避一避!”独孤如愿扶着费律进了地窖,然后盖好盖子。
费律密切的关注着外面的动静,没想到,逃出这么远,他们还是追来了!接着外面传来了开门声,就听外面问道:“小二子,你今天为啥没有去砍柴!”“官爷,小的今天生病了,所以——”“生病了?我看你面色红润,不像是生病了,纯粹是想偷懒!”“啊哟,官爷您可真厉害,连这个你都看的出来!”“少他妈的给老子扯淡,我问你,可曾看到一个受伤的人?”
“没看见!”“胡说!是不是你把他藏了起来!”“报告,将军屋子里没有人!”“好了,知道了,二子,我可告诉你,那可是朝廷的钦犯,你看见了马上报告,会得到很多赏钱,若是不报,哼哼!你们哥俩的小命一个也跑不了!”“小的知道了!若是见到一定告诉您!”费律就听到他们这么一问一答,他在底下什么也看不见,这些对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接着就是一阵的推出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过了好一会,地窖上面才投进一束光线。独孤如愿探出头来说道:“先生,你再在下面呆一会吧!”费律看看他那个仔细的样子,说道:“我上去吧,下面的空气太闷了,没事,他们走了就不回来了!”独孤如愿这才将他扶上来。费律又一次的死里逃生,他看着有点破损的大门,透过门上的小孔,他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带着亲随被魏军追杀,两个亲随为了保护他,被魏军相继杀掉,他们惨死的样子,还有那个将军一箭射向自己时的钻心的疼痛,让他这一生都无法忘记!
或许另一个难以忘记的就是面前的傻二。他冲着独孤如愿笑了一笑。独孤如愿将他扶到房间里问道:“先生,他们是不是在追杀你?”傻二不傻嘛,他心里想,便说道:“没错!他们是不见到我的尸身,看样子就不会罢休!”
“先生,你说您是真王的人,那一定是个大官喽!”独孤如愿掰着手指头说道。“算是吧。”他依然不爱多说话,“太好了!我从小就没见过大官,算命的先生说我要是遇到大官就会飞黄腾达!”他像是在胡言乱语,又像是郑重其事。
“真有此事?”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费律嘀咕道:“看来我所谋的事情也一定会成功!”这句话独孤如愿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果然,我这半天的充傻装愣没有白费,就看他能不能说说他的大事情了。
“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能告诉我吗?”独孤如愿试探着问了一句。费律很警惕的问道:“你要干什么?”“我想帮帮你呗!”独孤如愿说的太自然了,根本就是滴水不漏。费律心道:傻二,你哪里能够帮得了我,这件事情除了我以外,谁也帮不了我们!嘴中不禁念叨:“夺兵权——你怎么能做到呢?”
“多冰拳?”独孤如愿继续问道:“先生,你原来还会打拳呀?多冰拳是哪一派的?”“会一些吧,你会吗?”“我可不会!”独孤如愿傻傻的回答,带着羡慕的语气。心道:看来此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看起来像是一个先生,文质彬彬的人,看不出还会功夫!怪不得受了箭伤今天就能下床走动了!
“我累了,想睡一会!”费律的确很累了,他的伤势不允许他走来走去的!独孤如愿到了小院中来回的度着步子,此刻他并不是想刚才德勒磨带兵来和自己配合的有多么的默契。而是透过“夺兵权”三个字,在琢磨他的意图。
这件事情也只有独孤如愿能够揣摩,他将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个通,紧皱的眉头忽然展开了,原来如此。
等到费律一觉醒来,史宁也回来了。他看看了兄弟二人,问道:“你如果真想帮我的忙,那就如此如此!”独孤如愿和史宁爽快的答应了。
又将息了一天。费律不愧是练过武的人,他的身体恢复的奇快,他下床走动了一番,觉得除了剩下了疼痛意外,其他都没什么。他告别二人,牵过他的马,翻身上马奔水洛城而去。
独孤如愿和史宁也回到城中,找来冯广腾道:“先生几日辛苦,我还要出去几日,有劳先生在此守候!”德勒磨自然是要求跟着他去。独孤如愿这一次没有同意,留下他和金参利帮助冯广腾守城。只带了史宁换了身衣服,又叫上宰况三人一行也奔水洛城而来。
一路上,独孤如愿三人所见所闻令人窒息。三人一路走来,口渴难耐,可是兵荒马乱的谁还敢开茶铺。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客栈,三人到了里面,里面空无一人。大批的逃难人,扶老携幼到处都是。独孤如愿说道:“此乃国之不幸也!”走到了关中西部的雍州,才能找到客栈。
在客栈中他才得知雍州现在正由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