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费律这么一说,大家伙都有些傻眼。费律这个人不爱多说话,平时属于那种敬业型的同志,做事情认真又认死理,只要他认准了的事情那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虽然没有多大的能奈,还是很受破六韩拔陵的器重。方旭虽然大病初愈但是对于如此的大事岂能置之不理。
他充满好奇,又充满了疑问,如何能让起义军起死回生,他这个智囊尚且不敢妄想,费律怎么可能呢?看着这个让人费解的老同事,方旭低声问道:“费大人,你真能办成如此的大事吗?方某心中疑问重重,还请你能够给我们透透底!”
“方大人,不需多问,我一定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不成功便成仁!不是我信不过先生,此事事关机密,大汗我也同样没有透漏半言。不过我请你们相信,费某此去绝不是贪生怕死,只身撇下大家,逃命去了!”费律觉得他这样的问自己有些不相信,可是想一想人家问的完全在情理之中。
“费大人言重了,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只怕大人……”方旭说到嘴边的话终是没有说出,“那好吧!一切都要保重了,我们祝愿大人能够马到成功。”费律又带着自己的两个亲随过来,别过破六韩拔陵出发了。暂且不表。
独孤如愿在五原城中听到外面不断报捷,德勒磨和史宁听得心中痒痒定要出去看看。独孤如愿觉得此刻五原城内外风平浪静,也就高兴的答应了。留下金参利冯广腾等人留守看城。
他们换了身普通的衣服,三人一同出城来。独孤如愿骑着他从孔雀手中得来的马,果然是一匹宝马,轻轻抬蹄,就将史宁和德勒磨甩在身后老远。乃是大宛白义马,能够日行千里。据说乃是周朝天子八骏之一。走在半道上,由于是初夏时分,一股腥味随着风飘荡起来,三人都能嗅得到。大家四下一看发现路上有斑斑血迹,独孤如愿和史宁相互对视了一眼,真是奇怪,战场早就向南转移了,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呢?”
顺着路上的血迹他们跟了过去,转到小溪边的巨石后面一个先生躺在地上。一匹枣红色的马,站在他的旁边。一支箭羽插在胸前,他身上显然是受了箭伤,箭伤导致了他的昏迷。“史将军,此人看来受伤不轻,我们还是救救他吧!”独孤如愿善良的内心让他产生的第一反应就是救人。“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我不信仰佛教,但是救人的事情算我一个!”史宁同意独孤如愿的提议。
他们把伤者抬到了树荫下。史宁拔出匕首,轻轻的替伤者拔出箭来,又缚上了一些创伤药。“黑哥,此人受伤比较严重,看来是不能跟着我们走了,我看还是我和史将军在此等候,你先回城去告诉冯先生这里的事情,让他不要担心!”德勒磨端着取下的箭只顾细看,他看来看去好像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刚才竟没有注意独孤如愿说的话。
史宁拍了一把德勒磨,说道:“黑哥,你想英子了?我们的前锋将军给你布置任务呢!”德勒磨站起来,依然端详着箭,忽然说道:“二位,你们没注意这箭可是我们魏军的吗?”经他一说,史宁接过箭来前前后后的看了半天,道:“没错,这是我们的箭!”
“噢?竟有此事!”独孤如愿接过后也确定了箭是魏军特有的。难道他是魏军追杀下逃脱的,阴差阳错的竟然让我们遇到了。可是,他的穿戴却很不像是贼军呀?完全是个先生。
“我看呢,我们还是要弄清他的身份,在这里即使他醒来,看到我们也绝不会和我们逃漏半点消息的!”史宁说道。
“这样吧,我们来的路上不是有几家空房子吗?干脆你我装成兄弟,或许从他身上还可以得到些信息,也是很难说的!”独孤如愿计上心头,他们轻轻的抬起伤者。幸亏空房子的路程不远,三人打扫了两间房子。灶房里还有些粗米,德勒磨可咽不下这样的粗粮。他告别二人回城去报信了。自然饭食比他们的要好得多。
“这是哪里?你们是谁?”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床上发出,就像屋子里的煤油灯在黑暗中没有力量一样。史宁上前说道:“我和兄弟打柴回来,就看见你躺在溪边,所以把你背回来,将你身上的箭取下,给你上了点消炎的药!”“谢谢啦——”他的声音更加的微弱。
“不要说话了,你的身体太微弱了,我看你还是先吃点饭吧,可是我们没有什么,只有一点米汤,你就将就着喝点吧!”史宁活像一个演员,他扮演成了一个老实巴结的砍柴人。这个时候打瞌睡的独孤如愿也被吵醒了,他见机出去给盛来一碗米汤。受伤的先生吃了一点,就躺下睡去了。独孤如愿见夜色已晚,二人也就将就着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受伤的先生早一些醒来。他打量了一周室内,简单的挂着几件家用物品。又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兄弟二人,确实在一家贫农家。独孤如愿也醒来,他伸了伸懒腰。见受伤的先生醒来问声:“你好了?太好了,我去生火做饭!”一会又是一碗米汤端了过来。
受伤的先生又谢道:“承蒙两位小哥搭救,让我在阎王殿前走了一遭!”“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了仇家?”独孤如愿适时的问道,“算是吧!”“你这是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