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了。
但是不道歉?他还真不敢!
就这么反复纠结之下,他终于想到了个办法:我不公开向你林鸿飞道歉,我私下里向你林鸿飞道个歉总成了吧?
这事儿任淇还不敢直接去找建德省的老大和老二,这两位现在正恨不得吃了他呢,就算是帮忙,一顿训斥总归也是少不了的。
既然他们都指望不上,那就只好指望一个人了:副省长薛琪……薛琪薛副省长和林鸿飞的关系不错,这个是建德省的主要领导同志知道的,这一点,甚至连薛琪同志一不怎么避讳,甚至隐隐的将这个当做了自己工作的一个优势。
事实上,这确实是个优势。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有这么个优势还不可得呢。
想到了薛琪,任淇的心思就活泛开了:仔细想想,自己和薛琪虽然不是一条线上的,但因为对方是女性的关系,工作领域又不怎么冲突,双方的关系还是维持的不错,最起码不僵。请薛琪帮忙引荐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当接到薛琪的电话,告诉任淇要他第二天一早主动去招待所找林鸿飞“聊聊”的时候,听到林鸿飞提出的这个带有浓浓的“负荆请罪”意味的要求,任淇当即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姓林的,你丫做人不要太过分!”
你什么意思?合着老娘这忙活了大半天。又是亲自下厨又是小心奉承的,就换来这么一句话?听任淇这么说,薛琪顿时就有些不乐意了,“任省长,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和解的条件对方也开了出来,至于您去不去。您自己拿主意。”
这还用说吗?当然要去了,肯定得去啊。任副省长悲愤无比,满心的委屈无处诉说,以至于当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顶着一对黑乎乎的熊猫眼……这当真是太影响领导光辉伟大的形象了,他有心想要让化妆师帮自己遮掩一下,但随即又改变了主意:嗯,这是不是也能通过这个方式告诉林鸿飞那小子,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生活在煎熬里呢?
如果能够让林鸿飞如此认为。那自己倒是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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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任淇的这个策略还是一定程度上奏了效,当看到顶着一对熊猫眼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任淇的时候,正在准备吃早饭的林大老板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任省长,您这是……”
任淇苦笑一声,“让林总见笑了。这几天一直都没有休息好。”
知道你没有休息好,我就放心了。林鸿飞好悬将这句话说出来,点点头,“任省长吃点什么?嗯。招待所的大师傅手艺很不错。”
请自己一起吃饭?这倒是个好兆头,想象当中的劈头盖脸的怒骂没有出现,林鸿飞对待自己的态度反倒像是对待一个有点熟悉的陌生人,这让任淇心里的担忧放下了不少,顺势在林鸿飞的对面坐了下来,扫了一眼林鸿飞面前的东西,对旁边等着的服务员道,“一碗皮蛋瘦肉粥,两个白菜肉包,一小碟泡萝卜,要微辣的,嗯,另外再加两个鸡蛋,就这些吧。”
林鸿飞的早饭很简单,一碗鸡汤豆腐脑、三根油条、两个热腾腾的卤鸡蛋和一叠小咸菜,这就是林鸿飞的全部早餐,看起来简单,但却搭配的极好,所用的材料更是特供的,保证绿色健康。
作为专为省里的领导们提供饭食的地方,省&委招待所的大师傅们不但手艺精湛,准备的各类早餐自然也是丰盛无比,虽然看起来和外面是同样的东西,可若谁真的以为和外面小摊上的一样,那可就只有“呵呵……”了。
林鸿飞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但这次,他特意没有开口说话,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对付”着自己的早餐,这让几次想要借机和林鸿飞开口说话的任淇都没有找到机会,一直到将最后一口豆腐脑用小勺塞进嘴里,林鸿飞这才及其满足的哼了一声:“好饱啊,味道真不错,这省&委招待所里的大师傅,手艺果然就是不一样。”
这就是准备开始的架势了?任淇放下手里剩下的下半个包子,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嘴,笑道,“不行了,这人上了年纪,再好的东西也吃不了多少。我像是林总这么年轻的时候,吃的可一点都不你少……林总觉得食堂大师傅的手艺还过得去?那让大师傅过去给林总服务一段时间吧。”
“不了不了,”林鸿飞连连摆手,“公司和政府不太一样,对上下尊卑看的没有那么重,我平日里也是吃食堂,虽然也是小食堂,但如果单独配个厨师,那就过分了。”
“倒是没想到林总居然如此自律,”任淇不知道是自嘲还是什么意思的摇摇头,大拇指冲林鸿飞一竖,“不过林总能够如此自律,我还是很佩服的,难怪贵公司能够在林总的带领下蒸蒸日上、一日千里。”
“公司发展的快,这多亏了咱们国家的政策好,如果没有老人家确定的改革开放的基本国策,我们公司怎么能发展的这么快?任省长,您说是不是?”
“当然当然,我们国家能够有今天的繁荣富强、老百姓能在幸福的大道上越走越远,全赖老人家当年高瞻远瞩、顶着巨大的压力做出的改革开放的决定。”任淇连连点头,眼中全都是敬仰之色,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