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质覆盖面却一下子扩大了无数倍,反而将大量的中小企业都囊括了进来。表面上弘扬一种“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精神,却将本来应该由垄断寡头承担的社会税负转移了不少。
这大概就是作为保守派的关如中总理当政的最大悲哀:虽然打十年前开始,内阁从国会手中夺回了许多行政决策权,但本届内阁几乎就无法在某些立法问题上搬动强势的众议院。
只要涉及到关键利益,无论是自由派、进步派还是中立派,都立场出奇的一致。建国二十五年之后,垄断资本主义的天生恶劣性可以说在华美本届的众议院里演绎得淋漓尽致。
“征收临时战争税很有必要,但目前的方案问题很大。建议众议院与内阁重新协商。现在中小企业受出口贸易萎缩的大环境影响还在继续,对这种临时加税法案。我们一定要慎重。”
见在场的许多人都默不作声,和众议院议长周毅无言地交换了一次眼神后,齐建军直接就给这份典型的自私方案判了死刑。
不管这种态度是否是所有参议员的一致意见,但齐建军的霸气还是让所有众议员选择了沉默,但各自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
“最后一个议题,关于内阁、国家安全委员会、外交部远东事务司负责人金小寒联合提交的《大员问题处理意见与远东局势分析报告》的反馈。”
“本来因为去年郑芝龙的搅局,已经打乱了我们最初的远东军事行动方案,但是就在半个月前,大员又闹出了军事政变!颜思海去世后,拥护颜思海二儿子上位的思想在大员岛还是大有市场。还好颜思成并未在这次动乱中出事,否则问题就闹大了。”
“虽然政变被亚洲舰队和远东地区司令部给压住,但这次大员内部的政治动荡,再次暴露出国家安全委员会在远东战略的规划和执行过程中总是太过主观、太过乐观,而没有考虑到更多更细微的影响因素和明朝的封建政治文化氛围!”
说到这儿,齐建军还特意把目光在几个担任国家安全委员会成员的议员脸上过了一遍,其中就包括苏子宁。
看到齐建军那带着斥责的目光一扫而过,苏子宁也只能心里暗暗叫苦。
“我们都知道,时间每过一天。明朝的事情就要走到最终处理的阶段。仅这份报告的内容而言,除了日本问题比较清晰以外,其他的和往年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所以我们必须拿出一个能明确指导未来十年的远东政策出来。”
齐建军扬了扬手里的一摞文件。面色越发郑重。
“之前我和狄祖恭都访问过远东地区,也做了一些调研,对于整个远东事务的看法也各自有一些分歧。”
安邵清站了起来,看了眼不远的狄祖恭:“我的个人看法是。大员这次政变的根源,还在于我们过于计较和干涉一些远东局部利益,而没有考虑明朝大陆的稳定才是远东地区全面稳定的根本。”
“所以。远东问题真正的核心还是在明朝大陆。我们必须用一次彻底的军事胜利来奠定远东的根本态势,那关系到我们未来和明朝的商业和外交往来。国家安全委员会和外交部在这点上,依然没有明确的方向性指导思想,总是在画一些貌似高大上的大饼,在玩远东政治割裂把戏。”
“范力的远东方案是可行的,所以我不同意老安的说法。”狄祖恭马上站了起来,直接摇头,“明朝对我们的轻视,或者说是敌意并没有明显的改善,什么叫‘彻底的军事胜利’?是否可以理解为出兵明朝直接解决掉满清?那就意味着我们将承担一项前所未有的负担,而且未必最终会获得我们期望的利益。”
“连大员的担子我们都没法安心卸下来,三天两头还在让我们不省心,还谈什么重心重归大陆?如果没有大员颜家的稳定配合,我们又怎么完成对满清的军事行动?等着让吕宋和兰芳背地里对我们的能力产生怀疑?”
“换句话说,满清是明朝最大的敌人,难道我们就是明朝最好的朋友?这层关系,从地缘关系来讲,主动权还不在我们手里。除非‘彻底的军事胜利’本身也包括了明朝。大家自认为有这个胆魄去做某些事吗?”
狄祖恭说完的一刻,包括安邵清在内的几个亲东方人士顿时脸色大变。
“好了,别瞪我了,老安,老杨。我只是说出实话而已,我们在远东布局了那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从初衷来看,还不是希望我们的国家崛起能和这个世界最大的国家创造出一种全新的历史联系。这种联系到底是什么内涵,大家的理解都可能不同。但是,我要强调的是,大员必须在未来一百年处于我们的掌控之中,成为随时能够撬动明朝关系的支撑点!”
狄祖恭从穿越之日开始。就是有名的敢说敢讲,这次的发言顿时引发了大量窃窃私语。
所谓“百年大员”的模式,正是狄祖恭去年远东之行后摸索出的套路,中心思想就是保持大员现有的政治割据地位一百年不变,并一直在国会里大肆宣扬。
“你的想法比范力的‘破而后立’还激进,是打算把大员岛弄成未来的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