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敢死队分成二十个梯队,每队间隔二十米左右,配备轻机枪和冲锋枪,向铁索桥发起突袭,后方所有小型山地炮开火,尽最大可能掩护攻击部队。
犹太新军虽然作战素质不高,妇女和儿童体力有限,但警觉性却很强,阿巴斯刚发动进攻,就受到猛烈阻击,犹太军的火力十分强大,不但全是全自动步枪,还配备重机枪和各种火炮,手榴弹一片一片地扔,仿佛扔不完一般。
铁索桥颤颤巍巍,阿巴斯眼看着前方几个小队都全军覆没,忍不住亲自提枪上阵。
铁索桥的攻防战刚一开打就进入白热化状态,犹太军队迅猛还击,但是这些新兵显然还没适应战场,不断的开火和轰炸,在战事持续之下慢慢减弱,犹太军的防御没有章法,不能封住铁索的各个死角,敢死队越突越近。
这些犹太军是勇敢的,也知道自己肩负的使命,可是正因为这样,当阿巴斯带着军队突近之时,这些妇女儿童惊慌失措起来,他们深怕解放军突破阵地,于是还击更加混乱,一些人看到不断接近的巴勒斯坦士兵不知道怎么办,枪法又不准,甚至想用身体扑上去。
犹太军凌乱的还击,最终给了解放军可趁之机,阿巴斯前方一个梯队率先攻入阵地,与犹太军展开白刃战,那些妇女儿童,虽然抱着必死决心,可力气哪有敢死队的大,很快就被完全压制。
敢死队全部到达彼岸,犹太军没有一个投降,全军覆没,地上到处是妇女和半大孩子的尸体,一些巴勒斯坦士兵都不忍看,阿巴斯叹息一声:“这又何必呢,为了侵略我们,连老婆孩子都用上了,犹太人这是想绝种吗?”
赵建国看着平安夺桥的阿巴斯敢死队,笑着对长泽梨香道:“还真让你猜对了,阿根约果然没有放水。”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渡河?”
赵建国道:“随便吧,五个梯队,我有百分之二十的危险,不过加上你,就无限趋近于零了。”
“既然你相信我,那我们马上渡河吧。”长泽梨香随意地道。
“为什么这么急?长官先渡河,影响不好。”
“我想见见我哥哥。”
长泽梨香看起来有些惆怅,赵建国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南海道战队就在前往海法港的途中,就算成功渡河,也会面对他们,这支明治时代就成名的部队,当初在朝鲜就曾照面,却因为战略原因没有交战,没想到还是碰上了。
当莲花山时,长泽合川的影像浮上脑海,虽然是日本的军官,但不可否认确实很有军人作风。
“好吧,我们渡河。”
赵建国集合第一个梯队三百人,为后面部队下达了防范洪水的命令,带着军队上了铁索桥,上游的探哨一直未传来警报,赵建国带领的小队平安渡河,按照赵建国以往的作风,阿根约不会想到赵建国会第一批渡河。
在第三个小队渡河时,上游放水,但是原本每个小队就人很少,又有警讯,赵建国的部队损失微乎其微,两千警卫团几乎全部撤了过来。
警卫团向北行军,阿巴斯对赵建国道:“少帅,看起来阿根约也不怎么样嘛,根本没有困住我们。”
赵建国道:“不是困不住我们,是阿根约兵力实在太少了,前面围攻拉维城,就算不是硬攻也要拖住一部分兵力,他为了防守东南面,铁索桥方向就防守薄弱,可是他如果重点防守铁索桥,东南面又会被哈奈法突破,阿根约的方案已经是犹太人能用到的最佳方案。
如果联军在拜特努巴之前就采纳了登陆海法的方案,我们北方就全部沦陷了,亦或者我们反应慢一点,等阿根约在拉维城的军队回援,我们也根本没有生机。”
正在这时,前队一名士兵来报:“少帅,前方发现异常。”
“哦,什么异常?”赵建国问道。
“前方亚姆村,一名村民来告诉我们,有一支军队绕村而过,在前方一处山坳消失,根据我们查探,山坳泥土有被扫过的痕迹,像是刻意掩饰,似乎有伏兵。”
赵建国眉头一拧:“立刻下令停止前进,全军戒备,派出一个小队上山查看。”
“是。”
士兵领命而去,可是侦查小队还没出发,前方山上就出来一大片黄色军装的人,还打出了一面太阳旗,钢枪的反光在望远镜中格外明显。
“你哥哥来了。”赵建国对长泽梨香道。
长泽梨香点点头,赵建国道:“你哥哥真嚣张啊,看来也知道我们发现他们了,要不是有乡民来报,说不定我被打个伏击。”
“那是你运气好,不然你这两千人进去,要不了三分钟就被全部解决。”
“有那么厉害吗?”听长泽梨香这样说,赵建国真有点不信,“你哥哥的南海道战队应该没有两千人吧。”
“一千人,一人两枪,他们百发百中的,多出的时间是因为他们可能对同一个目标重复射击。”
如果没有见识过莲花山的枪技较量,赵建国不会相信长泽梨香的话,可是在莲花山上那些都是南海道普通士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