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阿巴斯疑惑。
赵建国点点头,下令道:“阿巴斯,你立刻带部分士兵去海法港拆出木板,捆绑结实后待命。”
“是。”阿巴斯虽不知赵建国要用木板做什么,但还是领命而去。
赵建国率领剩下的士兵在海法港外围布防,那些从海法港逃走的联军士兵,回到港湾内的舰船上,不时发射炮弹,而阿根约也组织了数次进攻,可是犹太经过训练的部队几乎已经消耗光了,现在靠这些娃娃和妇女根本不能形成战力,反而还给赵建国送来枪支弹药。
阿根约放弃了进攻,因为赵建国是突袭,根本没有粮食,最多不会撑过三天,阿根约知道只要围住赵建国三天,赵建国和他的这支亲卫部队就会覆灭。
夜晚,赵建国站在最前沿的阵地上,仔细观察着阿根约防守的山脊,一名军官来报:“少帅,我们的干粮不多,是否减少分配分量。”
赵建国摆了摆手道:“不用,加倍发下去吧,让士兵们吃饱。”
“是。”
军官离开后,赵建国叹息一声:“困守是不可能有出路的,反而消磨士气,哈奈法,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哈奈法这次负责统帅南方援军,在赵建国攻击海法港之前,就已经下令援助拉维城的战斗改硬攻为佯攻,撤出兵力支援海法,现在的哈奈法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可是如果哈奈法还是分批来,或者到了就想突破阿根约的防守,那就前功尽弃了。
赵建国需要的是哈奈法集中兵力,在夜间对阿根约发动突袭,这样赵建国才有机会采取下一步行动。
整个白天都没听到阿根约阵地的枪炮声,赵建国悬着的大半颗心算是放下来了,按照行程,哈奈法的第一支部队应该在下午就到了外围,夜间一定会发起攻击。
“沙河上有一座联军故意留下的铁索桥,阿巴斯,你挑选五百人作为敢死队,梯次进攻,待我令下,半个小时拿下铁索桥,有问题吗?”
阿巴斯准备好木板后回来复命,赵建国召集军官开了个小会,阿巴斯听到命令,皱眉道:“少帅,那座桥虽然险,但守兵不多,拿下应该不是太困难,但是少帅不是说哈奈法会从南面进攻阿根约阵地吗?我们为什么从沙河突围?”
赵建国道:“阿根约是只老狐狸啊,既然他把防守重点放在了东南面,岂会不知道南方军队会来救援,他打的就是围住我消灭援军的目的,哈奈法是不可能冲破阿根约防御的,所以我们只能借助哈奈法,却不能完全依赖。”
“那沙河方向,阿根约就会放过吗?”
“当然不会,阿根约不但在沙河留下了一座险要的铁索桥,还在上游截流,必要的时候就会开闸放水。”
“那我们不是也玩完了吗?”
“废话,放水只能放一次,我们注定有一个梯队会被水淹的,很可能就是第一支要拿下铁索桥的部队,也就是你,阿巴斯,你害怕吗?”
阿巴斯笑道:“少帅,你不说还好,你说的这么危险,这个任务我阿巴斯还当仁不让了,若真做了水中鱼虾,少帅一定会为我报仇。”
阿巴斯自去军中挑选敢死队,军官散去,赵建国看着海法附近的形势图叹道:“又要牺牲将士了,真是于心不忍。”
旁边的长泽梨香幽幽道:“你带的士兵没死五万,也有三万了吧,你用得着这么伤感吗?”
赵建国道:“我不是说这个,我说的又是指上次在拜特努巴,那些拜特努巴的妇女老人,以后如果巴勒斯坦彻底光复,拜特努巴就是一座鬼镇了,说实在话,我很反感用敢死队的,好像不怕死的活该死一样。”
“这是军人的宿命,何况,我看阿巴斯的敢死队不一定会死。”
“你什么意思?”
长泽梨香道:“你都知道阿根约是老狐狸了,他会那么轻易开闸放水吗?放水只有一次,他要的是你赵建国的命,吞你一支敢死队干什么,阿根约不会傻到以为你在那支敢死队里面吧?”
赵建国想了想道:“你说的还真有道理,这样说阿巴斯拿下了铁索桥,沙河却不会决堤,阿根约会在我们后面渡河的时候开闸,也就是表示,我还得赌一次。”
如果赵建国将士兵分批渡河,阿根约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一批士兵当中,但是如果恰好在自己渡河的时候放水,那自己岂不玩完?
赵建国突然想起了当初在东北与俄军对战时,也有一次放水,当时许多俄军士兵还在河中,现在看来,果然因果循环。
长泽梨香道:“放心吧,我去看了那沙河,宽不过百米,铁索距离底部不过二十来米,到时候你把那些海法港拆来的木板和磊土填在下面,就算在河中间,我也可以把你弄到对岸去的。”
赵建国一听,突然醒悟,喜道:“我怎么千算万算,没算到还有你在呢,这下我可放心了,原来你早知道我拆那些木板的目的。”
“我不仔细想着点,搞不好我也要送命,就像那次飞机失事,要不是我自备了降落伞,估计尸体在中东森林里烂了都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