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墨笙再一次凑近,细细检查对方脸上的伤势,最后满意点头,“左右极为对称,还玩吗?下回输了,便揍你的右眼!”
今日,画珧若是还接着玩下去,那便只有面目全非的份,他花容墨笙不会因他是自己从小生活到大的兄弟而手软。舒残颚疈
画珧一手捂住一边脸,疼得一阵龇牙咧嘴,再这么打下去,他这张脸还真要被废了不可。
深呼吸了口气,他道,“接着来!此局让我两子!”
他就不信邪了宀!
于是接下来的时候,亭子内皆能在一柱香之后传来一声轻哼,等到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花容墨笙趁着这暮色看清楚眼前那一张脸,实在有些不忍心再打下去。
“这一拳头就先欠着吧!一会给你冰敷,下回莫要与我下棋比输赢,这么些年来,你输得还不够吗?”
花容墨笙抡着拳头,实在是没有完好的位置让他下手了右。
画珧只觉得有些头昏,一张脸庞疼痛万分,之前那一拳头砸在他的鼻梁处,但是对方的力道倒是控制得极好,一拳头下去,并没有砸出血来,只不过疼痛难忍。
画珧也知再这么下去,这一张脸只有毁了的份,但见花容墨笙抡起的拳头,想到这么欠着也不是法子。
什么时候花容墨笙突然心血来潮揍他一下,还无辜地说是讨回来,那时候没分毫的心理准备,那一挨疼只怕比此时更甚。
反正这张脸已经如此了,他不介意再往上头挨一拳头,便道,“别欠着了,你揍上去吧!”
一会儿一并治疗,省得下回还得花费药材。
花容墨笙盯着那一张一片淤青的脸望去,只记得他的拳头朝他脸上揍了十几拳,许多位置都重复挨上了。
他的力道皆都控制得极好,不至于伤得太惨,但是那些淤青也得好几日才能消去。
这一拳头他实在找不出还有其余完全的地方让他揍上去,为难了一会儿,他道,“罢了,这一拳头我就轻一点儿好!”
于是他抡起的拳头轻轻地挨在画珧的脸上,“毕竟是好兄弟,也算是在最后手下留情了!”
画珧无语,这花容墨笙从小就是一腹黑人物,那表面却是如此无害,好几次自己在他面前都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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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敷之后,又上了药,看着画珧那一张脸此时如此残不忍睹,花容墨笙心中几分痛快。
画珧看着对方噙着的笑意,一阵咬牙切齿,无奈自己棋技不如,本想亲他的嘴,结果自己一张风华绝世的容貌就这么毁在对方的拳头之下。
花容墨笙见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笑道,“活该!你若让我与你比剑法你胜算的可能性还不小,偏偏与我比下棋,这不是自寻短路吗?”
对于剑法,画珧已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他的剑法比起画珧还弱了点,几次赢他,那都胜在他的出其不意。
对于画珧这么些年来的相处,他已经是极为熟悉,所以他下一招出的是什么招式,几乎瞒不住他,但画珧的剑法依旧不能小觑。
如此剑法画珧在公西子瑚的压迫下,才有所成就。
而他对于剑法学的时日并不算长,更多的时候除了研制药材医书,师父还要求他将奇门遁甲研究透彻,甚至兵书与治理之道也一并不落下。
“你就这么以为我剑法能胜得过你?”画珧反问。
他的剑法虽然学得不错,奈何花容墨笙对于他太过熟悉,下一招式是隐瞒不住的。
烛光下,他端着铜镜看着自己那一张淤青一片的脸,那一双眼睛的周围更是布满了淤青,就连他一向清澈的双眼也有几条血丝。
他画珧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今日这么丑过,还是拜花容墨笙所赐!
于是一咬牙,他道,“今日就在你这处睡了,半夜疼的时候你得给我敷药!”
花容墨笙见他确实伤得不轻,也没拒绝,“随你吧!”
画珧立即宽衣解带,朝着床里面躺下,给花容墨笙空出了大半的位置,一只手轻揉着自己的脸,瞪着双眼,只觉得脸上无所不是一片生疼。
花容墨笙宽衣解带之后,也挨着他的身边躺了下来,他从四岁的时候搬入这一处阁楼之后,虽与画珧一人一处地方,可更多的时候不是他往画珧那半住,便是画珧处于他这一处,同床共枕,不分彼此。
他们两人的感情比手足还要深厚!
画珧侧过了脸看着花容墨笙极为好看的侧脸有几分失神,那样的线条如雕琢一般,如描绘一般,可他却是浑然天成。
花容墨笙感觉到画珧的目光侧过脸一看,那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孔突然觉得自己不该下手这么重的,好好的一张脸被自己毁成如此。
一脸的淤青,几处地方还肿了起来,就连那一双清澈的目光也被他几拳头下去打出了血丝。
“别用那目光看着我,大半夜的还真挺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