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客人?”为防万一苏流年又问。
“没有!”
苏流年点头谢过,便深呼吸了口气朝内走去。
那丫鬟本想阻拦,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只是面露几分焦虑。
苏流年入了东紫阁,直接朝着二楼走去,她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倒无其它好奇,但过眼之处所见到的一切可谓精致完美汊。
怪不得培养出花容墨笙这样的品位,虽然谈不上挑,但他样样喜爱精致完美。
二楼的堂内,果然瞧见公西子瑚埋头正不知在写些什么,远远地就听到了脚步声,他轻蹙了下眉头并无搭理的打算,依旧在白纸上挥洒下长长的一串药方。
苏流年远远地站在堂外丝毫不敢上前打扰,见他忙着,连呼吸都放轻了好些朕。
此时她才发现这公西子瑚认真起来与花容墨笙有几分相似,神色皆为几分淡然。
只不过花容墨笙喜欢带着浅笑,不论何时,都能瞧见他唇边的那一弯笑意,却察觉不出他的情绪。
等待了些时候,见得公西子瑚放下手里的笔,而后将内容细看了一番,这才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神色带有几分冷漠。
“苏流年,你又过来做什么?”
苏流年朝他走了过去,几步之遥的距离,跪在了他的面前。
“师父,求求您别赶我走,我想留下来,请师父成全!”
公西子瑚笑了,笑容底下有些发冷,“你害他如此,还妄想留下?是想着往后继续害他吗?”
苏流年摇头,目光直视公西子瑚,将他带着冷意的笑容望在眼中。
“师父,我绝对没有此意,我与墨笙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在我危难的时候,是他救我无数次,在他危难的时候,我甘愿陪他同去!墨笙这样一个人,师父培养他这么多年应该比我还要了解,如他这样的性子,能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那除了爱,还能是什么?”
“初识他的时候,我不过是他卑贱的奴隶,那时候的花容墨笙心中只有仇恨,没心没肺,不懂得爱,或者该说他根本不敢爱,一直到了后来,就连心中有我,也死不愿意承认,背负了那么多的仇恨,这么多年走来,风风雨雨,直至今日,师父,又为何想要棒打鸳鸯呢?”
“我心意已决,苏流年,你走吧!”
此回苏流年也是下了决心厚了脸皮,见公西子瑚一般说这句话的时候便想要离开,于是跪爬着过去,趁他要起身的时候,双手死死地抱住了他双腿。
“师父您怎能如此硬着心肠?我知道您会救墨笙的,这些年来在您的心中,墨笙不止是您的徒弟,您还将他当儿子一般看待不是吗?师父,求求您看在墨笙的面子上,别赶我走,我对他一心一意,难道师父还不愿意相信自己徒弟的眼光吗?”
公西子瑚第一次见着如此无赖的女子,竟然二话不说这么爬过来抱住他的双腿,从小他所教育的花容墨笙与画珧两人,画珧就是再无赖也不至于如此。
“你把双手松开!”
“师父若是执意想要将我赶走,我便一直这么抱着师父!”苏流年下定了决心。
“放手!”
这一回公西子瑚当真恼怒了!
还从没有人如此对他不敬。
苏流年自是姿态坚定,“不放!除非师父答应我不赶我走,且救墨笙醒来!否则,我就这么一直抱着师父。”
“你这是在威胁我?”
公西子瑚此回笑了,敛起脸上的怒意,目光微眯,带有几分危险。
“没错!师父既然能够以墨笙的性命威胁于我,我也敢威胁于师父,师父便说我大逆不道吧!”
“好一句大逆不道!你以为我便摆脱不了你吗?”
公西子瑚冷冷地笑着,凭他的武功想要摆脱她岂会是难事?
苏流年一惊,自知此人的武功怕是在画珧或是花容墨笙之上,若真想杀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当即吓得大喊出声,“救命啊——岛主要杀人了,救命啊——”
她的嗓门很大,此处虽然是公西子瑚所居住的东紫阁,但也有不少的下人,且此处地方距离花容墨笙所居住的那一处竹笙阁距离不远,她这嗓音自是传去了老远。
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七王府里他们新婚所住的那一处阁楼为何名为竹笙阁,只因这里他所住的地方就唤竹笙阁。
公西子瑚被她这惊呼给愣了一下,正想要制止,苏流年又大声叫唤出声。
“师父,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一定会好好待墨笙的,救命啊救命啊”
公西子瑚虽可谓料事如神,但也没曾料到苏流年会突然这般姿态,再看她脸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泪水,他顿时有种想要将她踹出窗外的冲动。
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怎么会喜欢上这么无赖的女人?
只不过他还未动手,那边听了苏流年悲戚的叫声,已经匆匆赶来,不止有燕瑾,还有花容宁澜、花容丹倾,甚至连苏忆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