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年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下头,“是!师父说过三日后让我离开这里,如此一来,他才肯出手救墨笙,否则只怕墨笙便会一直睡下去。”
一直等到她离开之后。
不得不说,公西子瑚想要将她逼走,用这一招最为高明!
她自是不敢用花容墨笙的性命来赌!
“这个卑鄙的死老头!”花容宁澜又骂了一声汊。
他的目光落在花容墨笙的身上,只恨这么数月他还醒不过来,若他醒来,哪儿还需要见那个死老头的脸色?
“那七皇嫂可有什么打算?”花容宁澜问道。
他自是不想让苏流年离开花容墨笙,若是离开了,燕瑾定然又是想把她接回皇宫去住朕。
到时候,这七皇嫂怕就不是他的七皇嫂了,而且还对他产生威胁!
所以他是万万不能让燕瑾再把这个女人给带回去的,怎么样也得把她留在他七皇兄的身边,否则以往的日子,他得再重新过上一遍!
有什么打算?
苏流年想了下,而后摇头,目光落在花容墨笙的身上,轻吻着他的手,许久才道,“我不能拿墨笙来当赌注,所以三日之后我想我会离开!我再去求求师父吧,希望他不要赶我走,若还是坚持赶我走,便只有离开了!如果到那时候你们能够留下,还望帮我多照看照看他。”
只是她不知道离开这里,该去哪儿?
没有花容墨笙的地方,她连一处可以住的地方都没有。
那些,都不是她的家。
“那死老头,他死定了!”
花容宁澜骂了一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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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乃帝王之尊,怎可见得自己喜欢的女人受了委屈。
这些时日以来,从入了这一座连云岛,当岛主看到花容墨笙是躺着回来的,脸色立即一变,又听得花容墨笙受伤的经过,便没再给他们好脸色瞧过。
燕瑾一开始倒是无其它所谓,却没想到这公西府里的人如此小气,从那以后便开始处处刁难于苏流年。
此时还想将她赶离这里!
更何况还是卑鄙地拿花容墨笙的性命来威胁。
若是不顾及苏流年的情绪,拿花容墨笙的性命威胁,他倒是无所谓。
毕竟花容墨笙于他来说,若是没救了那才好,但顾及到了苏流年,此事他便不能置之不理。
于是燕瑾堂堂一个帝王,此时所做之事便是到了宽敞如他太医院的药室里逮公西子瑚。
他看着里头的药草,很是齐全,甚至有许多味是他不曾见过的,如此地方,他带来的那几名太医若能来此参观一番,只怕更学到不少。
只不过燕瑾也知来者为客,更何况这些于公西子瑚来说,也许还是个不传他人的秘密,便也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等了些许的时候,总酸是等到外头传来了脚步声,听这声音带着沉稳,便是公西子瑚。
燕瑾早在之前便已经吩咐明晓找人给他这边送来了茶水与点心,边看着里头的药材与每张红色条子上的药名,一边品尝着这里的茶水。
也许是因为这一座岛上的水质缘故,只觉得比他那边所喝到的水更为清甜,用来泡茶,可谓唇齿留香。
嗅得那满是药香中掺杂的那一丝茶香,公西子瑚轻蹙眉头。
此处地方名为千药堂,只因里头藏有成千上万的药材,他本是太医出身,到了连云岛之后,这一方面更是没有落下。
因为是他的府邸,以往画珧与花容墨笙两人喜欢在这里钻研药材,所以这一处地方倒是没有禁令。
只不过除了他们两人,平时也就一些打扫的下人会过来打扫一番,就连分药草一时,向来也是他们亲手亲为。
其余的人,倒也不曾擅闯此处。
嗅得一阵淡淡的如墨一般的香气,他心中也大抵知道来者何人。
此时他一身翩然白衣走去,神色淡然,看得那一身水蓝色不请自来的身影,眉头只是维持着之前的轻蹙。
燕瑾不过是冷着眼看着眼前的男子,此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实际年纪却已经四十有余,倒是长得挺好,画珧的容貌大抵还是来自于他。
一身风华,只是多了几缕的沧桑。
公西子瑚也同样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二十左右的年纪,生得倒是极为漂亮,一身清雅的气息,倒也尊贵万分。
此时正品着茶水,举手投足之间倒是优雅得体,像极了他教育的画珧与花容墨笙。
“临云国的帝王,临瑾。”
他直呼了其名,倒是无不敬的嫌疑,只不过那表明了与他平起平坐。
他这一方连云岛虽然不大,但他也是这里的岛主,岛上的居民在他的管理下,天下太平。
燕瑾倒无表露出其不悦的态度,一出临云国,他自是不会以帝王之尊的态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