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于囊中,非若空中之取之无穷也”。
9月22日,即由沪上名流虞和德牵头,成立了中华救国献金团,称外交日棘,时局日艰,国家存亡,则匹夫与有责焉。遂制定《暂行简章》,规定“以中华国民协力保卫国家为宗旨”,以募集5000万银元为目标,一供江苏陆军守卫胶澳之用,二为国家添设武备之用。在发出救国献金运动的同时,
接着,这救国献鑫就从上海而北京,由北京而省城。再由省城到地方,各地的学生成群结队在街上游行、募捐,爱国的激情于心间激荡时,热血的学生们自然用自己的行动去支持抗战”。
哈尔滨,这座中东铁路中央的城市,和连云港一样,哈尔滨同样是建于铁道附属地上的城市场,不过它并不属于中国,而是俄国人管理的城市,城内一栋栋尽是俄国风格的建筑,街道往来的老毛子,以及机关上悬挂俄罗斯的三色旗,都在提醒着人们这一事实。
晚,道外同乐剧院内,激昂高亢的山东梆子腔在剧院内回荡着,和东北每一个地方一样,哈尔滨的中国人同样以山东人居多,早在当年修中东路的时候,便有数万山东人在来黑龙江修铁路,山东人多了,这哈尔滨菜馆是山东菜馆,剧院里演的是山西梆子到是情理之中。
这同乐剧院坐份三六五等,中后场是连坐,那是两戈比一个座,听者大都是孤家寡人闯关东的山东汉子,一包花生米,竹筒里装上半斤烈酒,在这里听着戏,倒也能解去一天的乏意,可更重要的能缓去那思乡之苦。
而在前排,却是四通三行十二桌,那是头等桌,桌上奉着茶,小二上着菜,听戏者大都是早些年闯关东有所成的富人或是山东力巴行里大拿、押签,他们在这听戏,更像是赴堂会。、
“啊……”
半闭着眼睛,方境之随着台上的腔哼着,按理说,他虽是山东人,可十九岁就留了洋,按理对这梆子腔也是不热不喜的,可被公司里派到哈尔滨后,因为生意上的关系,偶和那些行会里的人魂在一起,受他们的邀,三听五听的,人也迷上了这家乡戏。
“不错,不错”
戏演罢了,方境之睁开眼鼓起了掌来,若是让他像那些人一样的大声叫好,他却是叫不来的。
“方经理,这梁子班,在山东地界上,可也是小有名气的”
一听方经理赞了声,魏烟窝子连忙在一旁边附和道,公司一直照顾着他的生意,时不时的请方经理来听着戏,倒也是人情之事。
这台上刚刚落幕,从观众席中突然跳到戏台上四五个青年男子。为首的那位浓眉大眼,一身蓝kù褂打扮,身材倒也是山东汉子那高大威猛劲。
“哟,有人闹场”
魏烟锅子一瞧见这一幕,心下便是一乐,他管的力巴行,这街里的场子,是刘老四的行当,不过他到也乐意看着有人抢刘老四的饭碗,这一行就这样。
“方先生,您看……”
“咱瞧瞧”
方境之倒是兴趣十足的看着台上的五个青年汉子,尤其是领头的那个汉子。
一跳上台,听着台下的嚷声,再看着剧院外门边几个穿着短打的人作势就要走过来,张泰连忙大声高喊道。
“各位同胞,东洋小鼻子进攻胶澳,意在占领咱山东老家,又妄想占领全中国,人家江苏人为保咱们山东,拿命同小鼻子干仗,全国的百姓都起来了,都成立了爱国献金会,捐金助国,我们山东人可也不能袖手旁观,请诸位踊跃捐款救国。”
这句话一出,看场的几个青年先是一愣,然后便看到后面那人身后已经有人取出一个捐款箱,而台下也有人攘了起来。
“可不是嘛,咱山东人可不能让外人小瞧了”
嚷着台下便有十几人争先到台前捐款,但却仍有一些人默然退场,尤其是前台那些做堂的富人,大都选择离开,不是他们不捐,只是眼前这么个捐法,怎么看怎么没个信头。
眼瞧着那些人要走,捐钱的都是和自己一样的苦哈哈,张泰连忙大声喊道。
“诸位先生留步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为什么不听我演讲?为什么不肯捐款?难道你们没有一点爱国心吗?”
接连的质问从他口中道出,却隐约听着台下有人嘀咕着。
“这捐款是谁想主持,就主持,那可还不……肉包子打狗嘛”
一见这台下的人不信自己,张泰便是一急,这原本欲捐款的人听着有人这么一说,顿时也收入了脚,而旁边已经捐了款的人作势就想要回来。
坐在椅上,方境之却是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这形势将乱的模样,却在心下摇摇头,这人太过莽撞了
“张大哥”
抱着捐款箱的小陆子看着眼前这一幕,整个人都急了起来,而心急的张泰,一见大家怀疑自己,便大声喊道。
“好诸位不信,我要用便用命换诸位乡好的献金免得让人家埋太咱山东人”
说罢,他甩掉小褂,chōu出一把防身刀,眼皮都眨一下,刀便从左刺进了小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