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半。东方天空已见光明。深蓝色的天空正在一点点的变浅。只是太阳还略显懒惰。不愿立刻升起。
云里雾罩是雨林气候必有的场景。天天都可以看到。或是中午。或是清晨。湄公河上笼罩着白烟。能见度恐怕不过二十米。
二楼驾驶室是整艘游艇视野最开阔的地方。可是就算如此。驾驶游轮的老三依旧眉头紧蹙。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在这块水域要是搁浅。那就麻烦了。先不说耽误时间。若是引得两岸的武装组织意动。上船勒索一番那都够整船人喝一壶的了。
今天的夜班是老三老四同值。兄弟两个虽是同父异母。但是关系却显而易见得要比一些家庭的亲兄弟还要亲。老三驾驶。老四站在一旁望着窗外的景物。时时刻刻提防着异动的发生。以便及时做出相应措施。而在这二人的身后。则是呼呼大睡的老船。
临近日出。沈鹏早已经清醒了过來。不过并非是从睡眠中清醒。而是从修炼中清醒。昨夜将阮妙玄从甲板抱回。沈鹏并沒有上床拥着她入睡。毕竟若是上床时的响动太大。搞不好会将阮妙玄惊醒。这是沈鹏不愿意看到的。哭泣实际上也是一项高消耗体能的运动。阮妙玄哭了一晚。也累了。沈鹏不忍心将这个小天使从梦中叫醒。如此一來就有了此时的场面。沈鹏盘坐在沙发上修炼。而床铺上的阮妙玄则一脸恬静的发出微微的鼾声。活像一直可爱的猫咪。
一夜的修炼让沈鹏心与身都是一阵舒爽。虽然修炼时非常的轻松。但是此时。沈鹏还是决定收工休息。等到日出之时再重新开始。并且那时坐在甲板上修炼。收效肯定要比憋在房间中的好。
套上牛仔短裤。登上鞋子。赤果着上身。以极其滑稽的模样。蹑手蹑脚的向着门外而去。带上门卡。重新关上房门。沈鹏这便向着酒吧而去。
酒吧之中并沒有服务生。不过酒水却一应俱全。沈鹏推门而入。找到一支果酒。勾兑了一些龙舌兰。之后更是一口将整整一杯酒灌入腹中。呛鼻的辣气让整个人振奋不少。至于那致人迷醉的酒精。早已经被沈鹏用灵溪气所分解。要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沈鹏可不想一大早起來就醉醺醺的。此时喝酒也不过是为了醒醒神而已。不得不说。沈鹏的生活习惯有些怪异。
在酒吧中随意的嗑了两个花生。望了望窗外的天空。心觉差不多是时候。这便离开酒吧。在前甲板上盘膝而坐。熟练的运起兽神决。肆意的吸收着灵气。等待着日出的降临。
“真的要走。”卧房区。两人并行而立。柳云峰无奈的看着身边的阿七。心中尽是不忍。
阿七也同样一脸苦涩。对待自家老板。阿七沒有那一如既往的冰冷:“两年了。当年老板在越南救了我。我答应守护老板两年作为答谢。两年已经到了。我还有还需要做的事情在等着我。到胡志明市。我就下船。如果可以的话。我会送沈鹏一段。确保他在越南不会出事。”
“你现在有信心面对你的仇家吗。孤身一人。身无旁助。你自己也说过。若不是你朋友冒险搭救你。你可能根本逃不到胡志明。并且巧然间被我搭救。”相处两年。柳云峰待阿七。就好似对待自己的兄弟一样。主仆之间的关系也只是阿七在刻意维持而已。此时分手。说舍得。那肯定是假的。柳云峰也能猜到。阿七的身世不俗。而仇家的势力更是庞然。此时就他一人。这次分别。可能以后也只能在黄泉相见了。柳云峰想要留下阿七。除了不舍。还有想要救他一命的意思。明明知道是送死。可是阿七却偏偏要去。说不得。柳云峰也只能劝解一番了。至于效果。事实上。柳云峰自己也不看好。毕竟阿七的执拗。相处了两年。柳云峰又如何不知呢。
“呵呵。正因为孤身一人。别无牵挂。所以死又何妨呢。老板就别劝我了。”阿七脸上的决绝之意是毋庸置疑的。柳云峰见此一幕。也只能长叹一声。摇着头。不自觉加快了步子。两人一前一后來到侧甲板。向着酒吧而去。虽然现在还沒到饭点。但是谁先起來了。倒是可以用酒吧的电话联系甲板之下的厨房。先一步用餐。
柳云峰正欲推门进入。可是双眼余光之间却扫视到了些许的异样:甲板有人。会是谁。
阿七见到老板的动作骤然停滞。说不得二人好奇的相视一眼。这都侧目望去……
“沈鹏。”柳云峰当见到赤果着上身的沈鹏时。不自觉的惊呼一声。这么一大早。坐在那一动不动。还真有些吓人。柳云峰这么一喊。阿七却拉了他一把:“老板。别打搅到他。在我看來。他这是在吐纳。”
“吐纳。内力。”柳云峰突然之间反应过來。之前沈鹏所爆发出的力量是多么的强悍。而阿七也说过。搞不好沈鹏是练内家拳的。结合起这些讯息。结果自然就不语也明了。
“应该是沒错……走吧。还是不要打扰他了。不过老板可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呵呵。若是老板有意思。确确实实可以在世界黑拳赛上狠赚一把的。”阿七别具深意的看了远处的沈鹏一眼。淡然的笑道。说实在的。阿七对于沈鹏的好奇之意。要比柳云峰以及苏优都浓重几分。阿七可不傻。随着沈鹏身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