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怀贞叫住一过路士卒,问道:“发生何事了?”
士卒觑我一眼,小声道:“韩将军提出,若王爷不将郡主赐给他,他就带着自己的部下离开!”
我装作吃惊道:“竟有这等事?萧王可应允了?”
士卒摇头道:“王爷大怒,让人把韩将军轰出了王帐,差点要下令杖责韩将军呢。”
高怀贞又问:“那么……韩将军就此罢休了?”
士卒缩一缩脑袋,压低声道:“韩将军气得不轻,称王爷毫无诚意,还挑唆其他将军王爷一并离去!”
我心一动,挥手示意他下去。
高怀贞道:“看来娘娘之于完颜秉德,比军队士卒还要重要。”
我轻笑,侧身回道:“完颜秉德此人,生性自负骄傲,与他翁翁如出一辙。他不肯答应韩易,若说是为了我,不如说是为了男人的尊严。”
我停一停,望向北方,微叹道:“他与陛下一样,平生最厌恶受人威胁。宁可背水一战,也不愿向任何人妥协。”
傍晚时分,传来韩易下令拔营的消息。
秉德帐内,将军们集体商议此事,欲寻一个转圜的法子。
未免再生变故,我来到秉德帐前,只听有人苦口婆心地劝道:“王爷,一个妇人而已,送人就送人了,天下美妇多的是!若为此事与韩将军闹翻,恐怕对咱们挥师北上——”
我掀帘入帐,厉声打断道:“何人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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