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爷这样子——”
话未完,迪古乃已出声截断我:“无妨无妨,难得宛宛主动说要,本王怎忍心不给她?”
我继续逗他,一面抚上他胸膛,一面欣喜问道:“真的?”
迪古乃“唔”一声,居然真准备爬起身,我急忙按住他胳膊,嗔笑道:“行了行了,你个傻瓜,逞什么强呢。”
他刮一刮我鼻头,哼笑道:“过几日,定好好收拾你。”
我咯咯一笑,伸手将他揽入怀中,脆脆道:“宛宛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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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萧裕派人来了上京。迪古乃很是兴奋,我拗不过他,只好扶他下榻出去见客。
十日后,河南发生叛乱之事。迪古乃已正常上朝,合剌则常留他在寝宫里下棋,仿佛迪古乃从未被他杖责过一样。
真真是打一巴掌又给颗糖!
这一日,合剌称病没有上朝,迪古乃在家中休息,正好趁此计划,与幕僚商讨未来的计划。
因着上回的事,不便再请完颜乌带等朝臣过来,以免又被人拿住把柄做文章,一切还是需小心为好。
正倚在榻上看书,秋兰与茗儿说笑着走了进来。我头也不抬道:“听见什么趣事儿了?聊得这样开心。”
秋兰道:“还不是河南士兵叛乱一事。方才听阿律说,前几日有个叫孙进的士兵,自称“皇弟按察大王”,并以此为名号到处招募士兵。”
我“咦”了一声,“皇帝?怎么又是皇帝又是大王?”茗儿纠正道:“不是那个皇帝,而是皇帝的弟弟,皇弟。”
皇弟?奇怪了,按理说不少民间造反者,都会打着自己是某代皇室后裔的名号,显得名正言顺,可轻易唬弄无知小民,吸引更多人来为自己助力。
我又问:“此事朝廷知道了么?”秋兰递给我一杯茶,回道:“当然知道,现在大街小巷的孩童都知道了。”
茗儿接话道:“而且最近,京中孩童们经常传唱曹植的七步诗,连才会说话的孩子都能唱上几句呢!”
曹植的七步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秋兰又道:“奴婢还听说,京中出现了几名道士,在街头开坛设法。”
我讶然道:“道士?”
茗儿点点头,指着西南方,笑道:“那些道士还说,几日前,京城西南方向百里处,空中有祥云飘浮半日,且四周环绕紫光九道,说得神神叨叨,弄得孩子们都要嚷着去看呢。”
祥云?紫光?九道?
往京城西南方百里,那不就是常胜的封地么?
心头陡然一亮,我似乎隐隐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秋兰见我若有所思,问道:“娘子,你在想什么?”
我搁下书卷,微微笑道:“看来西南方向,有天子龙气呢。”说毕,我弯腰穿鞋,下榻更衣。
刚走出院门,阿律正领着鲁国王完颜勖往书房去。我紧走几步,屈膝行礼道:“妾张氏见过鲁国王。”
完颜勖大约很急,匆匆挥了挥手,笑容可掬地说:“快起来吧,你可是要去书房?”
我乖巧点头,状若无意地说:“因近日京中流言飞飞,岐王府里的人也爱议论此事。妾难以管住下人们的口,遂想去与王爷说说此事。”
完颜勖脸色微沉,大抵也听说了不少,却还是装作不知,低声问:“流言?什么流言?”我左右张望几下,走近惶恐道:“京中的百姓都在传,胙王府……乃潜龙之邸……”
“一派胡言!”完颜勖面现怒容,气呼呼地说:“圣上春秋尚健,储君之位尚未定下,什么潜龙不潜龙的!”
我吓得连忙跪地,迭声道:“是是是,叔祖教训的是,妾也是听人如此说……”我渐渐没了声音,红着眼圈低了低头。
他缓了缓气,说道:“行了,此事要好好管一管,若有人再私下议论,一律割去舌头!”
话音甫落,迪古乃快步从远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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