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参赛舞女过多,古妈妈提前就推了一部分人,只挑了几个出众的舞女,共有十名。
每个舞女所选的舞种不同,背景就会不同,所以每到下一位舞女表演时,就会花上一点时间来布置舞台。十支舞蹈就有十个背景,所以排完所有的舞蹈时,天也就全黑了。
花烬排在十,而非妖流丹恰恰是在第九,所以两人的舞蹈皆在傍晚时分。
转眼之间,傍晚就来临了。
此时,舞台备齐后,被帘子遮掩了去。众人见此,皆停下了谈笑饮酒,全神贯注地看向舞台。
一阵缓急的鼓声渐起,帘子被拉开。
火堆旁,立着击鼓者,肤色黝黑,坦胸露乳,画着古域妆容。
金色舞台两旁,火红台布随风飘曳,妖艳绚丽。昏暗的夕照,斜洒到古老的台面。
缓缓地,金沙自天际飘泄,使得人群起了一丝惊讶的涌动。金沙,似似秋日金阳,被风一吹,或明或暗,或隐或现,缓缓流动于夕日中,又似华美的锦绣,雍容端丽,柔美迷人。
突然,那击鼓者随手一挥,丢掉鼓棰,仰天一吼,徒手击鼓,动作狂野奔放。
一瞬,鼓声震天,金沙飞舞。
待金沙落下,一女子俯卧舞台中央,身体如滚滚波涛,剧烈起伏。她抬起蓝眸,在风沙中妩媚轻笑。众人仿若被摄魂般,神色迷醉。
高楼一角隐秘处,纳兰夜紧锁眉头,神情复杂。
楚衣抬手,任金沙落入手中,凝眉细查后,并未发现不妥,疑思道:“非妖流丹,南漠人,神舞之女。”
秦风苦笑:“臣虽多年南漠征战,但对这等神秘人事,却是不知。”
闻言,纳兰夜幽深凤目微漾,南漠,终究来了。
鼓声渐息,细碎的铃音如流沙铺洒开来。
流丹一身火红纱衣,似炙热的烈焰,在风中摇曳扭转。她纠缠双手高举头顶,急速地颤抖全身,从脚尖到肩膀,细细颤动着。忽而,她神色妩媚,双手如灵蛇婉转抚上裸露的腰肢,腰肢随之扭动起来,柔媚诱惑。
早晨那阴暗的一角,黑袍的苗芜面色不动,看着流丹出色的舞技,轻语:“看来《玉檀调》的安排是多此一举了。此女舞技,就足以抵挡花烬进宫了。”
身后白衣小童不解道:“花烬想进宫?”
苗芜道:“我不认为她是一个任命运宰割的女人。”
舞台中,流丹一扬面纱,将它抛入了高空。在此缓缓下落之际,她下腰躺在地上,双手游走在地面,柔软诡异。继而,她半跪在地,全身扭曲着站起。
她神色时而冷漠凌厉,时而温柔妩媚,时而庄严肃穆,牵引着观众的神智,时紧时松。
赤足轻点地面,渐渐转急,铃音顿时响成一片,密密地盘旋洒落在心底。击鼓者力大如牛,一把就将鼓举到了舞台中心。舞台两旁突地蹿出那装扮的野人,将流丹团团围住,发出远古般的欢嚎。
流丹踏上鼓面,旋转起舞,似在沙漠高丘,她迎风大笑,洒脱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