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会,将她杀死?
花烬又皱眉,可是也不对啊,要是这样,纳兰夜怎么会知道这舞女想杀的人是秦风而不是自己,而且舞女倘若是左相的残党,要杀的人应该是纳兰夜才对。
花烬越想不通,越是用力地嗑瓜子,一张小脸很是纠结,那么这孔翎只是秦风单纯的敌人了,蛰伏这么久,定是个心机不浅的女子,但是却在今日功亏一篑,看来孔翎这个决定,是草率地临时决定。
花烬又一想,心头一惊,立时看向泰然自若,颇有几分情趣地看着舞台的纳兰夜,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原来,今日孔翎定是中了这个冷血又城府极重的男人的诡计,所以才将计划提前了。
花烬看着纳兰夜好心情的样子,顿时有些气闷,抓起一把瓜子就拼命地剥,但她忽而转念又是一想,既然是时机还没有成熟,孔翎就动手了,那么她的背后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人呢?
如此想罢,花烬的心情又好了一些,端起茶盏来润了润喉咙,因为只要纳兰夜一有危险,她取得他的血的机会就越大,虽然这样有点过于幸灾乐祸,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他和明卿有莫大的联系呢。
舞会快要散去时,眼看秦风就要跟纳兰夜起身走了,花烬慌忙地跟在后面,想要和秦风叙叙旧,由于太激动,一不留神就喊了出来。
“将军将军,过来坐一坐啊……”最后一个啊字,只喊了一半就蔫了下去。
花烬拖着变调的啊字,看了看四周投来的惊奇目光,张着的嘴就这样僵硬了。
纳兰夜闻声转头,眉头不由得习惯性一皱,朝着无辜的秦风说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调凉凉的:“你们的交情,原来这般好了啊。”
秦风望了望已经迅速整理好姿态笑得有些勉强的花烬,又看了看脸色有些阴阴的纳兰夜,一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于是大咧咧地干笑道:“我们在战场上拼杀过一阵子,不就是患难见真情嘛。”
纳兰夜的脸色更阴冷了,语调已低沉地听不出任何情绪:“患难见真情?”
此时楚衣赶紧扯了一把秦风的衣袖,使劲地给他递眼神。辰昀王纳兰颜则看好戏一般地端坐在原地,但笑不语。
“那时战火连天,末将几次受伤,还是花烬姑娘的偏方将末将救醒的。”秦风是个粗性子,自然不懂楚衣的含义,看着花烬等着,数月不见,他心底也有些激动:“还请皇上允了末将,让末将与她聚上一聚。”
纳兰夜见四周都是大臣,也不好发作,只好冷着脸答应了。
秦风因为以前与纳兰夜就是称兄道弟的,也就从来不会看纳兰夜的脸色,见到纳兰夜点头,也没有去看到纳兰夜的双眼有多冷,立时兴高采烈地小跑到了花烬的身旁。
纳兰夜在宽大的龙袍中握紧双拳,在众臣的拥护中,黑着一张脸离开了九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