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瞬的微怔之后那种心酸又委屈的感觉就翻涌了出來“你不是想让我死么你拦我干什么你特意把我带到这种地方你安是什么心你是怕我死都死得不痛快是不是”
打定了主意不在这个男人面前哭的他骂得那么狠她手指甲掰断了流了那么多血都沒哭可现在被他一抱眼泪珠子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温良宥不回答只是手上用力勒得向宝珠几乎喘不过气怀疑这个男人不让她跳楼是真想活活勒死她也是真天空愈见深沉狂风夹着雨豆子开始砸下來温良宥不动向宝珠也不能动
大雨倾盆温良宥和向宝珠很快就被雨水打得精透温良宥一向冷漠连身体都是冷得所以他倒沒什么异样只苦了向宝珠冷得直打哆嗦
“你……你不……不让我死……你……你也不能这样……折磨……折磨我……”向宝珠牙齿打颤想要从温良宥手里爬出去
可不知温良宥再想什么竟是不肯松手
向宝珠用力拍打着他温良宥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向宝珠被逼得沒办法牙尖刺利地去咬温良宥的手温良宥闷哼了一声仍是不动
向宝珠沒办法只能装死心里想着死吧死吧反正温良宥那么精贵就算死一块她也不亏……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向宝珠觉得自己快要冻成一尊雕像的时候温良宥动了动身子
他也不是铁打的被雨淋了那么久全身的温度早就失尽他先是用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等手指可以活动之后就开始给向宝珠揉搓着身体向宝珠的嘴唇已经被冻成青紫色一开口雨水就倒灌进口中她连吞了几口雨水才颤着声音道“你……你……去屋里……我快要冷死了……”
温良宥慢吞吞地拖着向宝珠往楼里走两个人走得东倒西歪一进到楼梯里向宝珠就体力不支地倒在地上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外面凄风苦雨心里也是一团乱麻正纠结着突然感觉到两道热辣辣的目光射过來
向宝珠抬头与目光的主人对视温良宥此时的状态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他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连的头发都紧贴在头皮上看起來十分狼狈但他眼中的光芒并不因此而消退半分他望着向宝珠然后伸出手握住了她赤着的脚裸
他掌心的温度极高向宝珠像是被烫着似的想要把脚收回去温良宥不许他眼中光芒更胜向宝珠像是意识到什么脸色大变“温……温良宥你干什么”
温良宥不答合身压过來向宝珠一口气憋在胸口只觉得自己要被他活活压死她想破口大骂却不知从何骂起哪有夫妻如他们一般专挑对方的伤疤下手唯有见对方痛不欲生自己才觉得开心
向宝珠骂不出來又不甘心就这样被温良宥占了便宜他是禽兽么刚刚在会所里不是已经來过一次怎么这么快又恢复了他的体力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
向宝珠想逃走可手脚此时都软绵绵得凉得发抖连站起來的力气都沒有更别说去反抗一个大男人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良宥把自己身上那层薄薄的单子抽走扯烂然后缓缓地冲进她的身体
他的动作很慢如慢镜头一般一点点地倾轧磨合有种似痛又非痛的酸麻感觉从脊椎最末端升起如虫咬蚁蚀般将向宝珠的汗和泪都挤了出來她咬着牙不让呻、吟声从口中泄漏出半分但温良宥比她更有耐心他从容不迫地动作着如一个高明的琴匠仔细地调试着自己手中的名琴务必让她发出最动听的声音
向宝珠忍不可忍她嘶哑着嗓子喊道“混蛋你要做就做这么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你……你还是让我死吧”
温良宥用手沾着她的眼泪抹到她唇上然后俯下身用舌尖舔舐着她的唇瓣轻声道“你死了只还了我的本金过了这么多天那么多钱我怎么也要收回些利息对不对宝珠死不是件难事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可你现在还不能死你得把欠我的利息还清了再说”
你特么的还打算收利息这世上还有沒有比你更奸的奸商
“那我跟了你这几年陪你睡了这么多次这都不算数”向宝珠豁出去形象不要咬牙切齿道
温良宥缓缓地抽动着身体刚刚那么大的火气好像都被这场大雨浇沒了似的不动声色回道“那是订金概不退回”
向宝珠一口老血憋在胸膛里上不去下不來憋得她生疼生疼的她知道自己是说不过温良宥的干脆闭紧了嘴不出一点声音
因为是第二次所以这场情事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温良宥像是细火煲汤把向宝珠熬了个外焦里嫩最后当他发泄出來的时候向宝珠觉得自己的魂魄总算也归了位
外面急风骤雨不停向宝珠手脚瘫软地倒在地上温良宥怀抱着她两人都不发一声只听见外面风雨飘摇像是世界末日
如果真的是世界末日那该多好这样就不用担心明天该如何面对这个人
爱她不成恨他不成对她好不成对她不好更不成到底该怎么办……
向宝珠被温良宥带回酒店第一时间就发起了高烧她打定了主意装死无论温良宥对她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只当听不见看不见把头蒙在被里睡大觉宁可把脸闷得通红也不出來和温良宥呼吸一个房间的空气温良宥拿她一点办法也沒有无奈之下把药和水放在向宝珠够得着的地方自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