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宥停下从西装内兜里抽出一张支票丢到铃兰面前“人我带走了和你沒关系了你别挡道”
“温少……你先消消气给我个面子……”
“许铃兰你当你是什么玩艺给你面子你也配”温良宥发起脾气也是四六不认铃兰一楞然后缓缓地直起腰杆轻轻一笑把身子往旁边让了让“温少说得是我这是忘了本了呢大家都看见了向小姐和我们纯的关系就在此时此刻结束了人我交给温少了温少请便吧”
温良宥看都沒看她一眼继续拽着向宝珠往外走铃兰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似无的说了一句“只不过温少我人微言轻也是要劝一句的人和人之间是讲缘分千万别因为一时之怒而毁了俩人的缘分否则的话有的你后悔的”
温良宥不知听沒听到她的话离开的脚步沒有丝毫的迟疑
“你带我去哪儿”向宝珠被温良宥七手八脚地塞进他的车里她不断地反抗温良宥拿她沒办法最后只得将她反手按在车座上用安全带把她五花大绑起來
“去哪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保证是让你记忆深刻的地方”
车子如一只白色的大鸟向着市中心证券大楼驶去向宝珠奋力抬起头从车窗那里看到证券大楼的logo越來越近她心跳就如打鼓一般越來越急越來越响
“温良宥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我不去你听见沒有我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宝珠你不是想还债么我不用你零零碎碎地还给我这点钱我还不在乎你要还就一次还够本你放心你是我太太一个女婿半个儿等你死了之后我会好好待你母亲的我保证让她过上好日子我还会时不时回來看她让她知道我这个半子心里是有她老人家的”温良宥此刻已经不生气了他慢条斯理地说出这些话向宝珠身上一阵恶寒
她不知道温良宥想要干什么她从來沒见过他真的发怒在加拿大的时候他唯一一次和她闹脾气是因为一件极小的事
他家的后花园住了颗樱桃树都说樱桃好吃树难栽那树不知生了多少年长得极为结实壮观每天春夏交界的时候就会接出一树的樱桃一个一个又大又甜像小红灯笼似的挂在枝头
凭向宝珠和温良宥两个人根本吃不完这一树的樱桃向宝珠看着一树的果子就要被鸟儿啄了去或者烂在地里实在是太可惜了于是她亲自下厨做了一些樱桃派送给附近的邻居
这本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可沒想到邻居中有位华人的鳏夫收到樱桃派之后就对向宝珠这个人心生了不该有的念想
他趁着温良宥上班的时候跑到向宝珠家里去以感谢的名义实则想要探探向宝珠的底细
向宝珠那时候和温良宥的关系正好当然不可能被他探到什么鳏夫以为她是故意拿乔就开始动手动脚向宝珠是谁向家大小姐从小被人娇惯至极除了温良宥这辈子她还沒向别人低过头被人言语调戏了向宝珠大为火光顺手抄起平底锅就朝着鳏夫砸了下去一直把人从家里打到花园然后又一口气追打了半条街……
等温良宥回來的时候向宝珠铁锅拍流氓的英勇事迹已经传了半条街
向宝珠很是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打了胜仗温良宥就算不夸奖她也应该好好犒劳她一顿可她沒想到的是温良宥因为这件事狠狠地说了她一顿说她一点头脑和法律意识也沒有遇到这种事为什么不报警自己盲目动手如果打坏了别人吃亏的就是她第二天一早温良宥还亲自拿砍头把家里那颗樱桃树砍了……
“温良宥你和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为什么要选我我们在一起只会互相折磨……为什么不放彼此一条生路……”忆及往事向宝珠突然无比疲惫她和温良宥的思想好像从來沒有在同一条线上过她不了解这个冷漠而聪明至极的男人明明在那件事之后他将那个鳏夫想办法赶出了那个城市让他无立足之地可他从來也不和自己说如果不是附近邻居八卦传到向宝珠耳朵里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他在保护她还是怕她给他丢脸他的心思从不肯明说他总骂她笨说她不肯用心去想可他怎么知道猜心是这世上最难也是最累的一件事
他的一颗七巧玲珑心怎么是她这样一个市侩的女子可以猜得到的
年少的时候祖父教过她如何挑选玉石这是身为珠宝大家传人必修的功课
他带她去赌石场他告诉年幼的向宝珠你看那些玉石人们可以根本它的外皮而推断出它里面是否有着可以让人一刀升天一刀下地的财富但就算再有经验的赌石者也有失手的时候除非你开了天眼……
一块石头尚且如此难懂何况人心
对于向宝珠的提问温良宥沒办法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他紧抿着双唇棱角分明的下颌紧紧地咬着不肯向外人吐露一丝心声
车子驶到证券大厦门口因为台风将至所以证券大厦门口沒有一个人连守门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避风雨
向宝珠刚刚是挣扎着不肯上车现在是死命扒着安全带不肯下车外面开始起风天阴得好似世界末日温良宥见向宝珠是绝不可能自己下车的就对着她刚刚的断甲狠狠一握
向宝珠发出一声短促的嚎叫手一松被温良宥拖了出來
不知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