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了床上将被子蒙过头顶,徐烟雨轻咬着嘴唇,隔着薄裳摸着自己强烈的心跳。脑海里回荡的全部都是方才萧伯然的那句:“我愿意一辈子都倾听烟雨的心事,喜也好,忧也罢……”喜也好,忧也罢么?从腰间拿出了那一方手帕,徐烟雨闻着那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檀香味,心脏的跳动也逐渐变得缓慢,心情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有男人这么直白的对自己表达爱意,虽说徐辰逸平时也会对自己流露出爱意,但是他却没有亲口说过,徐烟雨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想。今日萧伯然竟然与自己说出了那么一番话,徐烟雨心里既是惊,又是喜。最糟糕的是自己感觉到的竟然是喜多过了惊……不对,这一定是错觉,自己才与他见过三面,一见钟情也没有这么快的!一定是错觉!
徐烟雨努力的说服自己闭上了眼睛,尽力不再去想那事情,可是徐烟雨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克制。第一次见面,萧伯然那灿烂的笑容重重印在了她的心中,第二次见面,萧伯然那俊逸的面孔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第三次见面,萧伯然那真挚的话语同时住进了她的心房和脑海里。
徐烟雨也不知道为什么,虽说她与徐辰逸已经相处了十年,可是却没有跟萧伯然在一起的那种感觉。或是那丝丝的温暖?亦或是那心灵的悸动?
徐烟雨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对徐辰逸的愧疚的感觉,徐辰逸默默的守了她十年,等了她十年,可是她却不知不觉的把心交给了另一个男人……不,自己不可以这么对哥哥,徐烟雨的心挣扎着,她明知道自己不爱徐辰逸,可是她却不忍心伤害他……
在矛盾心理的折磨下,徐烟雨渐渐的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那温柔的面庞陪伴着她度过了一整晚的时间……
与此同时,房外却有着两道身影陪着她度过了这难熬的夜晚。
围墙外,萧伯然的后背紧靠在墙上,虽说他与徐烟雨相处的时间很短,可是徐烟雨的音容笑貌却时时刻刻紧抓着他的心。在云轩王朝,不知有多少贵族少女想投入他的怀抱,可他却全部都拒绝了,因为他只想过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可是二十二年来他却没有碰到一个称心的女子,知道遇见了她,徐烟雨。那茶馆之内宛如烟雨般清淡的性子,那灯会之时从容自信的样子,不知道为何都令他很是着迷,今日听见了她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萧伯然心里很是欣喜,而那句话,也是他心中所想。他萧伯然认定了,她徐烟雨便是他萧伯然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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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徐烟雨足足睡到了晌午,刚一睁眼便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揉着头坐了起来,徐烟雨却发现徐辰逸正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自己。
“烟雨,你醒了?怎么睡这么长时间呢?都日上三竿了。”徐辰逸宠溺的摸了摸徐烟雨的额头。
徐烟雨揉了揉鼻子,从床上坐起来带着些撒娇的语气对徐辰逸说:“哥,我头有些晕,就多睡了一会儿,没想到竟然到了晌午了。可能是昨夜在院子里被风吹的吧,真是的,身子越来越弱了。”
徐辰逸听了徐烟雨的话后立刻给了徐烟雨一个爆栗!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气,但是却依然不失文雅的文:“昨夜晚间你出去了?一会儿我去叫府里的大夫给你开副方子去去寒气。烟雨此刻定时饿了吧,我叫厨房在锅里热着饭菜着,现在我叫来一起吃吧。父王和母妃今日出府出去了,咱们可是没人管了呢。”
徐烟雨点了点头,道了声好。吃过了午饭,徐辰逸被叫去处理事情了,徐烟雨独自一人在府里闲逛了一会儿后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又回到了安雅小榭。
目光不经意间的瞥到了亭内那依然倒在地上,摔得已经零碎的花灯,徐烟雨下意识的走了过去,看着地上的花灯叹了口气。
“郡主,您回来了?这花灯奴婢本想扔了的,可是姐姐却不让,奴婢便没有动了。您还要留着吗?”正在自己鼓捣着徐烟雨古琴的雅逸见自家郡主回来了,问安后忙告诉了其自己的想法。
徐烟雨稍微迟疑了一下,对雅逸说:“留着吧,雅逸去向管家要些细小的钉子来,我想补补这花灯。”
雅逸立刻应道:“奴婢这就去。”
蹲着捡起了破碎的花灯,徐烟雨抱着花灯走到了房间里。此时的花灯底座已经和上面的支架分开了,好在四面的绢布没有撕裂,唯一遗憾的是其中一面绢布被烧毁出了一个窟窿。可能是昨夜被风吹灭了的缘故吧。
待雅逸取来了钉子和锤子,徐烟雨便让雅逸出去了。独自一人拿着这从未碰过的工具做着从未做过的事情。感觉到左手脖处的手镯卡的很不舒服,徐烟雨便将其卸下,看着那勒出的红红的印子和藏青色的刺青,徐烟雨眼神微微一顿,便又回到了花灯上面,努力的恢复着花灯的原貌。
鼓捣了一阵后,徐烟雨终于将花灯恢复了原貌,虽然那绢布上有了一点缺憾,但是那却丝毫挡不住徐烟雨对其的喜爱。把花灯挂在了床头上,徐烟雨看着花灯甜蜜的笑着。这花灯,是他亲手为她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