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初雨过后,又一场细雨降临在了临安。
傍晚,徐烟雨斜靠在荷花池旁的亭子里的栏杆上,看着朦朦的细雨敲击着水面,粉红的荷花随着风的节奏轻轻摆动着身体。亭子中的徐烟雨手中抱着前几日灯会上得来的花灯,眼神有些迷离,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徐烟雨此时心中是极乱的,方才两日,那男子的笑容就已经印在了她的心里,那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那么阳光的笑容,仿佛这世上没有苦恼,没有纠纷一般,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的美好一般……想起了那笑容,徐烟雨就似乎忘了十年前的那场祸事,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和快乐。温暖,阳光,快乐,这,也正是徐烟雨所需要的。
“萧二……”徐烟雨口中念着,怀中的烛火也如少女那忐忑的心一般跳动着。
“几日不见,没想到烟雨还记得我。”突来的声音令徐烟雨娇躯一震,缓缓的回过了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是你?”徐烟雨的声音略带惊诧,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儿,疑惑的四处看了一圈,徐烟雨心中有些疑惑,隐藏在暗处的阮鹤轩怎么会让他进来?
萧伯然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看着徐烟雨道:“烟雨,别找了,方才那人没拦我进来。”
徐烟雨却是奇怪着阮鹤轩为何放此人进来,看见了萧伯然身上的衣服都有些被浇湿了,眉头微皱问道:“萧公子,天上尚下着雨,您来此有何事吗?还有,您是跳墙进来的吧。”说着,又看了看那大约丈高的外墙,除了跳墙以外,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来到这院子里。
“是的……”听徐烟雨发问,萧伯然声音小了起来,虽然他平时翻墙跳窗不拘小节的事儿没少干,这翻墙进女人院子的事儿他倒是第一次。更何况说起来脸上也不光彩不是……
“公子来此是为何事?怎么还冒雨来了。”徐烟雨透过了花灯那微弱的灯光看着萧伯然有些难为情的脸颊,心中有些好笑。若按平时徐烟雨来看,这跳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是这个男人做,她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那么坦然。
“那日灯会离别了后,我在回去的道上恰巧捡了一条帕子,我见烟雨身上曾经有过一模一样的,却不敢肯定。前几日有些事情耽搁了,今日打听到了烟雨的住处,便迫不及待的送来了。烟雨看看,这条手帕是你的吗?”说着,萧伯然从胸前拿出了一条手帕递给了徐烟雨。
接过了手帕,徐烟雨看着那熟悉的图案点了点头。手中轻握着手帕,那方帕上此时尚留有萧伯然的体温,因为跟了萧伯然几日了,所以也沾染了些萧伯然身上淡淡的香薰的味道。将纸帕叠好放在腰间,徐烟雨轻声说道:“谢过萧公子了,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回她了呢。”说吧罢,徐烟雨低下了头看着垂下的裙摆。
“没事儿的。”萧伯然摇了摇头。
徐烟雨也没再回话,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了亭子顶上,也敲击着两个人的心房。
“公子。”
“烟雨。”
突来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两个人同时抬头看着对方,却又在四目双对的那刻同时惊慌的低下了头。徐烟雨的心脏跳动着,这是她第一次与除了徐得韬和徐辰逸以外的男人独处,心里自然是紧张万分。如今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想抬头去看那男子,却又碍于女儿家的矜持。
而萧伯然的心里却在此时大骂自己没出息,好不容易找到了与徐烟雨独处的机会,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昔日虽然有女人对他表示好感,但是却都被他拒绝了,以至于在情场上他像个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会说。如今见了徐烟雨,萧伯然虽然想聊些话题,却又不知道聊些什么好。想抬头看着徐烟雨,却又怕徐烟雨以为他是个登徒子。
“公子先说吧。”徐烟雨本就不知该说什么,如今推给了萧伯然倒是轻巧了。
萧伯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便胡乱找了个理由:“烟雨,这池中的荷花倒是有些奇怪,还未到季节便开放了。”
“这荷花是我父王从一个小国中带回来的,这话抗寒性较临安的强上不少,花期也早,以至于这才初夏便绽放了。很漂亮吧,我最喜欢这池荷花了。”徐烟雨笑着回道,看向荷花的神色也全是喜爱。
“的确很漂亮,似乎烟雨对荷花情有独钟呢。”看着徐烟雨那平静侧脸,萧伯然心脏跳快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徐烟雨给他一种看不透摸不着的感觉,虽然时时刻刻都在微笑着,可他却透过她的感觉到了她一直不够快乐。
“嗯,因为,我娘最喜爱这荷花了,娘一直告诉我,做人便要向这荷花一样,把所有的不快乐和忧伤全藏在心里,仅把最美的呈现给别人看,就像----娘一样。”徐烟雨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见。
“那,烟雨的心事,可以说给我听吗?我愿意一辈子都倾听烟雨的心事,喜也好,忧也罢,我都会一直倾听。烟雨,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萧伯然深情的目光一直落在徐烟雨的身上。说完,萧伯然心中有些后悔,他怕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