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十年生死两茫茫,可对陆小贝来说,这十年过的格外轻松惬意,咳,用纤儿的话来说就是混吃等死的十年。
陆府一处奇花异草勃勃生长的院子里,身着黄衫的绝色女子闭目凝神,素手在古琴上翻飞舞动,微风吹拂起她墨黑的如瀑长发,发丝飘飘扬扬间与轻纱所制的黄色长裙共同起舞,好似飘逸的蝴蝶精灵在万花丛中翩纤而舞,好一幅活色生香的景致!
只是,万事万物都有那么一点瑕疵……
“小姐,纤儿求求您别再折磨那龙吟琴了好吗?”
杂乱无章的琴声戛然而止,黄衫女子苦兮兮着一张绝色的小脸,红唇微微撅起看向出现在身后的两人,撒娇道:“墨风哥哥,纤儿她,她这是在伤害我这颗脆弱的心啊!”
想她陆小贝二八年华,美貌不算无双那也是一等一的,却屡屡遭到贴身侍女的毒舌对待,她,她,她,她这是作孽哦才把纤儿宠上了天……
温润如玉的男子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陆小贝墨黑的长发温柔,却是岔开了话题道:“今年我特意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来陪你,什么时候动身去安第斯?”
正大光明揩油的安禄山之爪一顿,陆小贝歪着头似是不经意感叹道:“哎,在陆府憋了十年,也不知道江湖有没有想念我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女呢。”
闻言,墨风的呼吸一滞,有些不可置信问道:“贝贝你真……想好了?”
想好要好好过日子,不再犯傻不再犯险,不再折腾地自己伤痕累累地回来?
陆小贝朝天翻个白眼打断了墨风之后的问话:“什么蒸的煮的,我要去找爹爹,墨风哥哥你要不要跟我去?”
我是历练的分割线——————————————————————————————
站在陆府隐蔽异常的门口,陆小贝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放声大叫到:“江湖,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在陆府憋了整整十年,再次闻到自由的味道,陆小贝绝美的小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嗯,如果揣在怀里的那一万金币不是用来交学费,如果她和纤儿两个八年的生活费加起来不是只有一千金币她想一定会更加高兴的。
两个人骑着汗血宝马优哉游哉地慢悠悠行在山道上,陆小贝不止一次感叹这寂寞如雪的人生呐,想她也算是美女一枚,这漫漫长路竟然没有美男陪同。
本来墨风打算与她同路,她那无良的老爹竟然临时委派任务给他,这才造就了她这寂寞寂寞的旅途啊,她真想仰天长叹一句:老天,赐给我一个美男吧!
正想着,眼前一花,一俊美邪肆的十六七岁少年以令人眼花的速度出现在了马下, 马儿受惊之下两只蹄子腾空而起,差点儿就将陆小贝掀飞,待马儿安静下来陆小贝一看眼前之人,顿时恨得牙根痒痒的,所有的好心情也不翼而飞。
“孟飞!”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陆小贝的脸阴沉如暴风雨将至的黑色天空。
“是我呐小姐,一别数月小姐还是这么热情真是叫我受宠若惊呐!”脸上挂着邪气笑容,孟飞言不由衷地说着鬼都不信的谎话,却是脸不红来心不跳。
我热情你一脸!
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陆小贝相信眼前这个家伙一定死的很有美感。
“你来干什么?”摆出一副很明显我不欢迎你的脸色,陆小贝问的十分不耐。
孟飞却自动屏蔽了陆小贝的负面情绪,桃花眼轻挑流露出万种风情:出口的话却好似痴心娘子数落负心的汉:“我忙碌在外为了小姐您的家事出生入死,小姐您不感激涕零以身相许总是对我恶言相向我也不计较,可小姐您竟想扔下家中糟糠到外面寻欢做乐,这委实叫人寒心……”
“说重点!”陆小贝打断了孟飞的滔滔不绝,她感觉她的声音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面对眼前之人,所有良好的风度似乎都不翼而飞,若是任由面前这个家伙说下去,她恐怕就成了天底下最最十恶不赦的负心人,而他就是那秦香莲在世,被她辜负的彻底生活的艰辛凄惨赚人眼泪。
天知道这个家伙有多么的阴招狡诈凶狠恶毒,用狐狸的狡猾 与毒蛇般的心狠形容他也不为过。
当年如果不是他,那么季飞阳也不会被留在暗黑大陆那个充满罪恶与杀戮的地方,如果不是他……
孟飞哀怨瞥一眼打断他的人,懒洋洋地靠近陆小贝的马,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贴上她垂下的腿,似乎那是什么珍贵物事一般轻蹭两下,口中道:“尊上知道我对小姐的一片痴心,怜我辛苦,特叫我来陪小姐同上学院呐。”
“……”她会相信才有鬼!一定是这个死不要脸的家伙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蛊惑爹爹的,一定是!
“我们要从哪个方向走呐小姐?”孟飞仿佛看不见陆小贝的不欢迎,自顾自安排着行程。
闻言陆小贝眼珠子一转,轻轻吐出三个字:“百慕达。”
孟飞脸色一僵,陆小贝却乐了。一切能让他不痛快的事情都能让她痛快。
站在船头看着碧波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