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除了亮堂堂的火把时而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响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陆小贝很不雅朝天翻了个白眼,对季飞阳恨恨道:“小阳阳,这一次我允许你犯浑,再敢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姐,小心姐打得你一个月下不来床!”
季飞阳闻言嘴角动了动,冰山一般的脸上神情走马观花一样轮换,怀疑,惊疑,动摇,最后定格在了……无奈上。
重新握住陆小贝白嫩柔软肉感十足的小手,力道之大陆小贝几乎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把对她威胁的不满发泄到了她可怜的白嫩小手上。季飞阳踏出两步站到陆小贝身前,信任和维护的意思不言而喻。
陆小贝愉悦地勾起嘴角,心底似乎有什么在这一刻破土而出,萌芽,生长。
小氛围是如此的温馨合意,大氛围之内却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温馨:“还真是感人呢,可你们两个一个都逃不掉!”
呼啦啦一群护府武士将二人围了起来。
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陆小贝只是轻笑一声拉起季飞阳后退数十步,好整以暇的看着一群人呼啦啦追过来,又以诡异的速度呼啦啦瘫倒到地上,抽搐的抽搐,挺尸的挺尸。
看着唯一一个没有动因此好像没事人一样的屎黄少年王元,陆小贝笑的异常灿烂:“王少爷,不知你可听过七步夺命伞?要是没有听过我就好心给你解释一下,所谓七步夺命伞其实就是中毒之人走动七步,必-死-无-疑-”
屎黄少年一脸的惊疑不定,脸色苍白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却愣是一步都不敢动。
陆小贝转过头对着季飞阳笑的天真无邪,开口的话却是令王元几欲郁卒而死:“小阳阳,你知道吗,有些人真是蠢得没边了,他们以为中了七步夺命伞的人只要不动毒性就不会发作,其实啊,那样只会叫他痛不欲生而已——”
话音刚落,王元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季飞阳眼角抽了抽,一直以为他已经够狠了,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平日里总是笑得一脸白痴的人狠起来更加叫人胆寒!
突然,一股心惊的感觉自心下升腾而起,两人同时大惊,陆小贝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季飞阳一把推离了原地,惊慌的转身,入眼便是季飞阳如断线风筝一般抛飞了出去。
他们的身后,一个干干瘪瘪好像风干了的豆芽菜一般的黑袍老者悄无声息的出现,绿豆一般的眼睛熠熠生光——绿光。
“桀桀桀,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老夫隐居这王府才几年,江湖上经出现了如女娃娃一般的后起之秀,真真是叹为观止!人阶中段,啧啧啧,不知是怎样的名师才能教出如此的高徒!”
仿佛低叹一般的自言自语却叫陆小贝听得心惊胆战,这个家伙,好强!
心疼的扶起口吐鲜血的季飞阳,陆小贝好似没有见到老者一般对着季飞阳自责道:“小阳阳,你怎么样?”
季飞阳冰山一般的俊美脸庞此刻升腾而起两抹不正常的红晕,捂住胸口强忍疼痛的他此刻却无比庆幸,庆幸常年徘徊在生死线上的他对于危险的感知力如此强大,庆幸受伤的是他自己……
“还能动吗?”陆小贝晶亮的眸子隐有泪光闪烁,季飞阳破天荒给了她一个正面的微笑,向来色心色以揩油为宗旨的人很没有出息的……眼直了……
不和谐的声音再次破坏了陆小贝的好心情:“丫头,交出解药和你所休息的功法,老夫可以考虑一下放过你们两个,否则的话不要怪老夫辣手摧花!”
陆小贝很不给面子的对他翻个大白眼,冷冷道:“死老头儿,你当我们是傻的吗,给了你解药和功法,恐怕我和小阳阳会尸骨无存吧!”
那老者怒极,桀桀怪笑一声,却听陆小贝看向他的身后惊呼道:“我靠,你怎么还没死?!”
老者闻言向空空如也的身后看去,惊觉上当,却听“嘭”的一声轻响顿时黑色烟雾弥漫开来。
待烟雾散去,地上哪里还有两人的影子?只余下一滩刺目的血迹在暗黑的夜里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好像在嘲笑老者的粗心大意一般。
“小阳阳,你怎么样?”黑暗的角落里,陆小贝轻拍着季飞阳的脸颊,急切低声问道。
季飞阳此刻看起来非常萎靡,没有一点精神。
“小阳阳,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要是死了可就损失大了,我刚刚下定决心要收了你充实后宫,你想想要是从此长埋地下与我这么个美女失之交臂你亏不亏啊。”
“……”
他们此刻在王府之内的一间房间里,屋内乌漆麻黑的没有光线,陆小贝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只能从那微弱的呼吸声中得知他此刻的状态很不好。
“小阳阳,坚持住,千万不要睡。像你这么心狠手辣的人一旦死了一定是下地狱的料,一定见不到上了天堂的伯母的。到时候地狱里孤孤单单就你一个你想一想那个时候有多可怕。所以你一定要给我坚持住!”
“啰嗦。”口干舌燥的说了一通却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