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西门庆这才抬了抬眉毛。问道。“何事惊慌。”
玳安道:“吕方头领得了怪病。病得可不轻啊。”
西门庆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山上的太医怎么说。”
玳安苦着脸道:“山上的太医。都是一帮饭桶。有的说是痰迷心窍。有的说是逆气上冲。还有的居然说是中邪。娘的。他到底是太医还是神棍啊。”
西门庆也不多言。站起身向鲁智深那边一抱拳。鲁智深早发话道:“二龙山上的好马。都是兄弟的了。”
“多谢哥哥。”西门庆一点头。出殿便下山。众人直送到山下。牵过马來。西门庆、林冲、扈成、玳安众人尽皆上马。西门庆向鲁智深等人一抱拳:“各位。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大家后会有期。”说毕一扬鞭。率先放马而驰。鲁智深等人直望着他们走得沒了影子。又叹息良久方回。
又是一番奔波。回到梁山朱贵酒店。玳安再次累得往酒桌子上一趴。便睡得人事不知了。
西门庆等人自上山。來探吕方时。晁盖宋江吴用等人都已经在了。见面也顾不上寒喧。西门庆先看吕方。却见他一张俊脸已经深深憔悴了下去。躺在那里只是昏睡不醒。
众人蹑手蹑脚地从病房中退了出去。西门庆便问道:“这是何病。因何而生。”大家包括山上养着的那些大夫。人人都是面面相觑。束手摇头。
晁盖见西门庆皱起了眉头。便安慰道:“四泉兄弟不必着急。有人说吕方兄弟可能是巡山时中了邪祟。我已经派戴宗贤弟二上蓟州。寻找入云龙公孙胜先生去了。”
西门庆听了苦笑:“远水岂能解得了近渴。”
黄文炳便叹气道:“近水也解不得近渴啊。就在前些天。。请个僧伽。披领袈裟。先诵《孔雀》。后念《法华》。和尚嘀咕整三天。吕方水米不沾牙。惹得郭盛生了气。光头打成了红西瓜。”
西门庆“啊”了一声:“三天水米不沾牙。”
黄文炳赶紧道:“这些天略好些。吃得下流食了。”西门庆“嗯”了一声。稍稍放心。
來回踱得几步。猛然间灵光一闪。暗道:“若要救吕方兄弟性命。非此人不可。”于是微微一笑。抬头对晁盖道:“请天王哥哥将令。叫蒋敬兄弟给我准备一份重礼。小弟要往江南走一遭儿去。”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晁盖便问道:“兄弟此去何往。”
西门庆笑道:“我久闻建康府有一位神医安道全。是当世仓公扁鹊之流。小弟此去。便请安神医上咱们梁山入伙。那时吕方兄弟之疾又何足道哉。”
浪里白跳张顺听了。如梦初醒。便恨得捶着自己的脑袋道:“四泉哥哥不说。小弟争些儿忘了。当年小弟还在浔阳江上讨生活时。母亲患了背疾。百药不得医治。幸有客人荐了建康府神医安道全來。只是一针一药。顿时手到病除。若得他來。吕方兄弟必定霍然。”
众人听了都是大喜。蒋敬赶紧派人去准备礼物。郭盛则跳起來道:“我随四泉哥哥同去。”
西门庆冷笑一声。嗔道:“兄弟病成那样。谁不急。就你急。居然还把人家上山來驱邪的和尚打得头破血流。传扬出去。岂不坏了咱们梁山的名声。现在我也沒好口说你。自己讲武堂面壁去。”
郭盛低着头受教。一声儿不敢吭。待西门庆说完了。这才道:“小弟遵哥哥将令。”
这时。礼物已经备好。连远行的包裹都停当了。西门庆一手抄起。便道:“我去也。”这正是:
望闻问切人何在。风花雪月缘里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