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高呼要报仇,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做?”
张迈沉吟着,说:“西键的防线,当然也是要守住的,而国内过激的声音也要有所应对”口里说着。心中思绪却有些混乱,因他和巴勒阿米没接触过对这个人并不了解。所以一时摸不透对方的动向。
何春让,道:“如果只是这样,不嫌太消极了么?”
“那你是说,巴勒阿米会主动出击,兴师问罪么?”
“那也不是他的风格。”何春山道:“特使可以想想萨图克向借兵侵犯疏勒时,萨曼那边是怎么应对的,就大概可以想到他们现在的想法了。”
张迈道:“当日葛罗岭山口被大雪封堵,我们两边隔绝,并不知道这边的详情,不过事后我们从降将出打探出消息来,才知道萨图克派了苏赖前往布哈拉求援,然后萨曼果然就增拨了援军。哈桑大概是萨曼境内的主战派、对外扩张派吧。”
“不,不完全是这样。”何春山世只勒阿米和哈桑点间并无矛以来。阿拔斯芒教…十力都不足以直捣八刺沙衷,天方王朝的军力推到桓罗斯一带就已经是极限了。当阿拔斯王朝还统一的时候也做不到这一点,更别说只是割据了河东三千里国土的萨曼了。河中地区,自古出巨商豪贾而不出强兵猛将。国家的军事力量总赶不上经济实力,所以奈斯尔二世的总体方略,从来都不是积极扩张的。他们介入疏勒的事情,最大的目的不是为了开疆拓土,而是为了防止萨图克太过削弱。”
“你是说,萨曼在玩均势策略?”
“是的,均势。特使这个词用的真好。”何春山道:“不过,我们唐军的风头却嫌太健了,按照奈斯尔二世和巴勒阿米的行事风格,他们应该不会冒险和我们决战,但却一定会动用一些非军事的手段,来个抑强扶弱。”
何春山接着分析道:“现在葛罗岭以西的千里山河上,有四大势力集中在这里争斗:阿尔斯兰为一方,他如今已混一了两河,不但实力大增而且无后顾之忧,形势是最好的;我们唐军为一方,声势虽大,但四面皆敌,恐怕内部实有隐忧;萨曼为一方,眼下气势不足,但底蕴仍然很厚;萨图克最惨,兵败之余,士无斗志,随时都会被其它三家吞并瓜分。所以,这是回家争持的局面。要想真正摸透巴勒阿米的心思,就得从这里入手。”
张迈笑了笑道:“如果从这个角度分析,那我们唐军才是最糟糕的呢。我们唐军和其他三家都有仇,如果三家真的充分沟通的话,那最后的结果。就有可能是三家一起来瓜分我们。”
何春山笑道:“耍唐军的形势真的如此糟糕,特使你还笑得出来?其实特使心里也明白的。就算三家真的联手,我们的形势也坏不到被瓜分的地步大不了我军就让出宁远、库巴、亦黑,退回到葛罗岭山口,只要舍得西面这八百里的皮,我估计他们三家未必有勇气再次越过葛罗岭到疏勒找麻烦。我说的对吧?”
张迈微笑着,耸是默认。
何春山继续道:“做生意,除了要算赚得最大如何之外,也要算算赔得最大会如何。(张迈听到这里心想:这个何春山果然还是商人出身,在计算利益最大化和风险最大化的问题了。)如果有可能大赔,那么谨慎的人就会宁可放弃大赚。目前来说,萨图克随时都会通赔,对他我们要避免逼得他狗急跳墙;萨曼大赚的机会不大,但有机会大赔,所以我们不用太担心他会出动大军,却要防他使软刀子;我军有机会大赚,也有可能小赔。最后变成如何,春山不敢妄自揣测;阿尔斯兰大赚的机会极高,大赔的机会极所以他最有可能锐进一因此春山以为。特使最要防备的。不是萨曼,而是阿尔斯兰。”
张迈忍不住啧啧赞了他两声,掏出亦黑的战报来,道:“何兄弟,你当真了不起。不错。阿尔斯兰的大军已经抵达雅尔,我今夜连夜见你,就是因为见完你以后就要赶往亦黑去对付他。”
何春山笑道:“那春山要恭喜特使了,特使此行,必定再建苹威。”
张迈笑道:“你这句话是拍马屁么?你可知道雅尔那边如今少说也有三五万人马了,如果阿尔斯兰真的有心要灭我,就算集结个十万大军也有可能,我手上可没那么多的兵马,没什么把握能打赢他。”
何春山笑道:“特使又来和我假谦虚了。亦黑一带乃是山地地形,碎叶、伊丽两河多为骑兵,在山地作战,骑兵的战力少说也得减半。而这一年几次大战。大唐陌刀阵已是威震西域,四大势力里头论起步兵咱们唐军是当仁不让。背靠山城、以逸待劳,这一战绝对有胜无败。更何况只要博格拉汗一息尚存,阿尔斯兰就会担心萨图克趁机从背后偷袭,所以此战阿尔斯兰绝无深入之心。特使此行,必建大功!此战若捷,哪怕只是不胜不败,亦足以让巴勒阿米再不敢怀疑我们的实力了。”
两人言语投机,一直谈到天亮,石拔来催张迈出,马春已经准备了马车,好让张迈在路上睡一会,临行时张迈要委任何春山为使者前往布哈拉,何春山道:“与其直接往布哈拉,不如先往恒罗斯。若能趁机收服萨图克,然后从白水城入境前往布哈拉,则巴勒阿米必以为萨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