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更何况,在城外明军的攻心战术之下,刘东旸等人都在琢磨着是否要与哱拜集团分道扬镳,借哱拜的头来向朝廷卖好,这种时候,刘东旸还可能会装出一副好脸,他下面的几个人哪会卖哱云这种人的账。
“若不是某些人拖了后腿,没有拿下平虏城,我等何至于如何被动。如果现在平虏城掌握在我手,我们背靠鞑靼部,随时可以请著力兔大首领助拳,明军也不敢这样嚣张吧?”许朝冷笑着说道。
“事已至此,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刘东旸打了个圆场,然后对哱拜说道:“谋主,这著力兔大首领只是小败于萧如熏,我们能不能与他再联系一下,请他出兵入边墙,以解宁夏之围?”
“这个……老夫也没有把握啊。”哱拜迟疑道。
许朝的话,其实还是挺对的。宁夏城落入目前的窘境,就是因为平虏城没有拿下来,从而鞑靼部与宁夏城之间的联络被截断了。在哱拜怂恿刘东旸起事的时候,著力兔是作为一个重要的砝码被考虑在内的。如今,平虏城没有拿下来,而且著力兔还受了重创,谁知道还敢不敢重犯边境。没有了这个强有力的靠山,宁夏官兵真有些六神无主的感觉。
“我听说,谋主这几日派了几路信使云与著力兔联系,不知有何成效。”刘东旸看着哱拜,意味深长地问道。
哱拜装傻充愣,摇着头道:“老夫的确是派过几路信使闯连营去鞑靼部送信,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人回来,不知道他们闯出去没有,更不知道著力兔是什么想法。要不,等老夫回府之后,再安排得力之人闯一次?”
“那就有劳谋主了。”刘东旸说道。
事情谈完,哱拜等人离开了刘东旸的总兵府,临走之时,哱云还恶狠狠地瞪了许朝一眼,许朝自然不会害怕,还了哱云一个挑衅的眼神。
待到哱拜等人走远,许朝对刘东旸说道:“刘哥,我看哱拜老贼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啊,他的人肯定和著力兔联系上了,是不是打算万一守不住城的时候,率部弃城逃到草原上去。”
副将刘川白道:“我觉得他们有这个打算。哱老贼本来就是鞑靼人,只要手上有兵,逃回草原上去还能当个首领。可是咱们就让他给坑了,万一宁夏城破,咱们可就一个都跑不了啦。”
刘东旸道:“这件事,我早就注意到了。许朝,你安排人给我盯死哱老贼的府第,但凡他们有点异动,咱们就先下手为强,拿老贼的脑袋去向朝廷交差。我想明白了,这一次分明就是老贼想反,让咱们兄弟几个当了出头鸟。咱们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哱老贼。”
“明白!”众亲信一齐答道。
明军虽然没有攻城,但强大的压力已经让宁夏城中的叛军出现了裂缝,哱拜和刘东旸两个集团互相提防,都做好了要对对方先下手为强的准备。还有一些被裹胁进来的官兵,既不是站在哱拜一边,也不站在刘东旸一边,他们私下里也在串联,讨论着万一宁夏城破,他们该何去何从的问题。在这些人的心里,诛杀哱拜和刘东旸以便为自己脱罪的念头,也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
万历20年五月底,一支大车队抵达了宁夏城郊,车上插着“苏”字大旗,赫然就是从京城赶来的苏氏工厂的运输车队。押车的除了工厂里的几名管事之外,居然还有两位大商人,分别是董天章和杨来祯。他们原本也是苏氏工厂的股东,这一次听说宁夏平叛,他们凭着商人的敏锐直觉,嗅出了其中可能存在的商机,因此便随着苏家商队一同来到了宁夏。
苏昊一时半会可没时间陪这两位红顶商人聊什么商机,他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李如松,告诉他攻城的时间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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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时间,就争取一日两更吧。无奈俗事缠身,断更也是难免的,见谅,见谅。